慕容隱心裏寒透了,玄清,我……我不恨你,可是我慕容隱決定了的事情,又怎麼隨意更改呢?
她聽到門被反鎖的聲音,唇角卻是不由自主勾起來,就一把破鎖,看老娘撬開你。
大約等了一會兒,慕容隱才躡手躡腳掀開被子起來,先去看看局勢吧!
她還沒站穩,猛然撐不住倒在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渾身使不上勁兒了,她美目睜大了些,難道玄清在裏麵加了軟骨散麼!
這個玄清,竟然比自己還要狡猾,她軟綿綿的手撐著地,再一次整個人趴在地上,隻好拖著身子爬過去。
好容易爬到門口,她使勁全力站起來,搖著門框,“玄清,你給老娘滾出來啊!”
可是丫頭早已經被玄清遣走了,現在簡直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此仇不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玄清,你給我滾出來,老娘砍死你啊!
是夜,靜悄悄的,劉楚熙握著毛筆的手依舊在不停歇的批奏章。汪公公過來為他掌燈,“咳咳!咳咳!”劉楚熙猛的再次咳起來,
“主上還好吧!需不需要老奴去找太醫。”
他盡力用正常人的語氣說道,“不用了,折子還要批,好久沒有去九弟府上了,心裏甚是期待呢!咳咳!”
“主上……”他把想關心的話語收起來,“明日可要穿什麼服飾,需不需要……”
“不用,常服即可,這是去九弟府上,穿的過於體麵就是賣弄了。”他努力揚起微笑,
“是!”
他不由得跑了神兒,隱兒,你定會恥笑我,有的時候不懂得珍惜,現在沒有了……
不是我不懂得珍惜,從前我一心撲在統一大業上,努力讓北國成為最強,可是我卻忽略了自己心裏那份感情……和我在一個床榻上的我從來就沒有在乎過,她們生於我何幹,死亦與我何幹。我以為你對我沒有那麼重要,可是我卻錯了,真的錯了。
第二日,慕容隱趴在門口,若是內力還在,定然不會這個樣子,可是一點力氣也沒有,馬上時辰到了啊!
她右手狠狠拍了下門,由於右手支撐著她,現在猛然鬆了手,突然倒在地上。
“嘶!”她疼的牙關打顫,該死的門,你便是誠心不讓我安生了。
府外主上儀仗已到,慕容隱皺著眉,聽著打鼓的聲音接踵而至,“是劉楚熙來了,我得想個辦法,可是這裏連根人毛也沒有,可怎麼辦啊!”
府外
“給王兄請安,主上萬歲!”
“平身!”
“是,”玄清走上前扶著他,看他臉色,略有些擔心,“王兄咳疾又重了些嗎?臣弟準備了些藥膳,王兄進府吃些吧!”
“我的身子不打緊,進去吧!”他似乎總是要向世人陳述自己沒有病一般,可卻是殊不知像個笑話一般,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英姿颯爽叱吒風雲的他了。
“是!”身為臣弟,玄清到底也是難受的,可是他卻未曾說過什麼話,說什麼呢?慕容隱在他府上麼!
“儀仗已經來了,三年隻為今朝,他可是助我入宮的跳板啊!難不成紫娟和子惠的仇就不報了嗎?難道……”饒是她在堅強,此刻還是失聲哭了出來,慕容隱你真沒用,真沒用啊!
“王兄先入房內休息,咱們一起切磋琪藝如何?”
“好!”
打開房門,劉楚熙卻被一陣杜若的香氣入了鼻子,不由得故意玩笑道,“好你個元澈,在房裏展杜若,可是有喜歡的人了?”
玄清莞爾一笑,吩咐人擺了琪,“王兄慣會玩笑的,不過是隨意種了種,如何就證明臣弟心有靈犀呢?”
“如今你也不找個王妃,莫不是有喜歡的人了?”緊接著,他黯然神傷,“感情這個事情切莫學我啊!”
“王兄說的什麼話呢?好了,我下了棋子,該你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咳咳咳,咳咳咳!”還未下棋,他已經咳的受不了,嚇了玄清一跳,王兄的咳疾若是不好好醫治,怎麼是好,不知道會不會危急性命。
“王兄,還是先吃些藥膳吧!”
“我沒事!”隱兒,定是你在那天上懲罰我,你若是想懲罰,我不攔你,我欠你太多,已經還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