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嫣兒當初沒害死自己不甘心,現在想徹底斬草除根,才會這樣。
“你鬧夠了沒有?”他似乎終於忍受不住,吼出來,“你現在看誰都是害死她的凶手,那你當初害了嫣兒孩子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那個是條人命?”
慕容隱直視著他的眼睛,你還不信我,劉楚熙,你竟還不信我?我在你心裏一直是這種女人,你究竟有沒有真真正正走進過我心裏。
“那是因為……”慕容隱揚起小臉,笑的如鮮花一般燦爛,可是這樣美的笑容卻和麵上的淚有些違和。“因為呀!你的孩子都該死!”
臉頰吃痛,慕容隱被打的臉偏過去,好疼啊!紫娟,你救了我,可是我卻在作踐自己,我不快樂,你不應該的。
他的手依舊揚在半空,打著顫,眼圈紅了些,卻渾然不覺。
“主上,昨日我打了你一巴掌,今日你也打了我,至於那個孩子我沒有錯,這下我與你兩不相欠了。”她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沒了,卻依舊倔強勾起唇。
“來人,先把隱美人圈禁起來,不準踏入藏月閣半步。”
他歎了口氣,閉上雙眼,對著侍衛說道。
“謝謝主上成全,”慕容隱下床,一步步艱難的走出去,身後跟著幾個侍衛。
打開門,抵不住刺眼的陽光,隻用一隻手捂住了眼睛,在睜眼時,麵前站著汪公公,一夜之間,他似乎老了十歲,麵部憔悴。
“老頭兒,好久不見!”慕容隱淺笑,似乎就是正常的招呼而已。
“美人隨老奴來吧!”
“好。”
走了許久,慕容隱終於又見了那個曾經她與眾人嬉鬧的地方,那裏有她也有紫娟。
侍衛都在門外站定了,隻剩下慕容隱一個人緩緩打開門,剛剛進去就是嗆鼻的味道,“咳咳!”
拍了下桌子上的灰塵,趴在上麵合上了雙眼。
夢裏依舊是這個地方,迷迷糊糊又遇見了紫娟,她就站在桌子邊,抱著一束花,眼睛笑的眯起來,“美人快看,這麼一大束,插在哪裏好呢?”
慕容隱眼睛裏劃過淚,“你抱了花瓶放在桌子上吧!這樣屋子裏都香了。”
“這樣不好,”她撅起小嘴巴,“你和其他人瘋鬧給我扒壞了可這麼好,我得留著花瓶呢?”
慕容隱笑出來,眼淚卻更多,“不會的,紫娟給的東西我不會弄壞的。”
“真的嗎?那我去找個花瓶來吧!”她應道,
“不用,我來幫你,”慕容隱跑過去想拉住她,突然間紫娟便隨風散了,什麼也沒剩下。
“紫娟,紫娟,別玩躲貓貓了,這樣不好玩的!紫娟你出來呀!再這樣我可是要生氣了……”
她不停在原地轉著圈,可是那個愛笑天真的小女孩卻永遠消失了。
……
江惠子依舊坐在凳子上冷靜的擦著佩劍,她早知道外麵現在有幾個人把守,而且都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根本就沒用,出不去的。
一個陌生太監進了房子,她隱隱約約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外麵的人不敢關門,都知道裏麵的女人有功夫,若是撒野就麻煩了。
“江惠子,主上口諭,你不過來接旨嗎?”
太監看她依舊坐在那裏不動,不由得提醒起她。
“他讓我死是不是?你不用說我也知道。”
太監一驚,立馬反駁道,“主上讓你自己選一樣,白綾,毒酒……”話未說完,她的刀猛下飛了出去,太監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胸口,倒了下去。
她對著門外的侍衛喊到,“讓主上自己來找我,否則我便不就死,若是想過來的,也是一條命,臨死之前,爺不介意多殺幾個人,你們看著辦吧!”
門外的幾個人果然顫了幾顫,有一個跑去通報了,“果然是走狗!”
她諷刺一笑,坐在凳子上吹著手指。
半個時辰之後,劉楚熙果然過來的,她手枕著胳膊,望見了那抹紫袍,其實道不是什麼紫袍,就是他身上的味道她也知道。
“來了啊?抉擇了那麼久,累不累,坐啊!”她打著瞌睡,劉楚熙果真坐在她的對麵,隻是他一直低著頭,江惠子笑道,“怎麼,你不敢看我嗎?我說過的,我的功夫最不可能殺你了,你怕不成?”
“我沒有怕!”他果真揚起臉,直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