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妥當了,奴婢說了好多好話,派過去的人說了那藥性子可烈著呢!長久服用,一定懷不了孩子!”
李風兒語重心長的說道,“想她心甘情願的跟著本宮,就得先收買人心,本宮最討厭的就是孩子,特別是主上的孩子!”
近些年,她吃了好多調理身子的藥,卻還是一直懷不了孩子,民間的偏方也用了些許,以至於現在的身子越來越不好,她今年剛剛活過二十三個年頭,看來以後也不可能有孩子了。
……
慕容隱趴在妝台上,眼皮打著架,紫娟拿著梳子一邊沾著玫瑰水,一邊梳順她一頭清香的頭發。
紫娟笑著,“看美人,眼睛成什麼樣兒了,昨兒晚上奴婢說要伺候美人洗漱,美人偏不願,和那幾個丫頭玩骨牌打到了下半夜,今兒大日子又不能晚起,等會宴上隻怕得睡著。”
一旁的兩個丫頭互相對視一眼,捂著帕子笑起來。
慕容隱撅起小嘴,“看我這眼睛,鶯兒和錦繡還不饒我,輸了我不少錢。”
“美人胡說呢!美人每日的吃穿花銷豈是奴婢們能比的?刮些油水來給丫頭們吃酒可不錯呢!”鶯兒頂嘴說道。
“好了好了,”慕容隱上去輕輕捏了下她精雕玉琢的小臉,打趣,“鶯兒這小嘴兒硬是不饒人,”
不等她說完,另一個丫頭拿著盒子過來,“請美人帶花,”
慕容隱看了一眼,萬分嫌棄,“這些花太妖豔些了吧!”
紫娟綰好發鬢,拿了一朵淺藍色的,簪在她頭上,“美人別嫌棄了,今天可不是尋常日子,主上也要麵子的。”
慕容隱可不想討好劉王八,她怎麼樣是他的事,不過她沒那個本事惹他,也就任由紫娟擺布了。
……
慕容隱跪在墊子上,頭半枕在胳膊上,歌舞生平,舞姬舞動著柔弱的腰肢,總之,這裏一切都是極好的。
慕容隱頭一次見那麼大的排場,不過她並不是那麼愛熱鬧,人家熱鬧人家的,她也懶的問事。
忽然眼前一亮,隻見玄清王正對著她跪在墊子上,雖說距離有些遠,慕容隱還是很興奮,想不到這樣的地方還能遇見他。
慕容隱揮舞著小手臂,幅度很小,她原以為他看不見的,竟想不到玄清王衝她笑著,以示回應。
慕容隱也笑了笑,
竟不想這樣小小的互動被劉楚熙輕易捕捉到,他好看的眉頭皺了起來,就知道那女人不會幹好事,大殿上和其他男人眉來眼去,可氣的是還是自己九弟,她不想活了吧!
其實在慕容隱從入席,他的眼睛幾乎就沒離開過,她的一舉一動,他全知道。連劉楚熙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了,不過她是個狐狸精倒是真的,一點兒也不為過。
這時,席那邊的北定王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劉楚熙眯起眼睛,以為他要敬酒。
誰知,他對著劉楚熙說道,“早聽說主上新納了幾位妃嬪,個個美若天仙,可否給臣下們介紹介紹,美人兒也要拿出來瞧瞧。”
他的話裏不懷好意,明著不把這些妃嬪放在眼裏,隻當個娼妓,但是劉楚熙顧全大局,擺了下手。
慕容隱唇角微勾,舉起被子站了起來,“北定王平定西北有功,也是讓咱們主上惦記了。”
她的意思無非是告訴北定王,自己一切都是主上給的,切不可目無主上。
他顯然聽出了些門道,皺起了濃又黑的眉毛,“你尊名……”
慕容隱回道,“陳國將軍之女慕容隱,父親同樣也是英雄。”
聽她這麼說,北定王心裏逐漸升起敬重,“慕容淵海獨女慕容小姐,京城第一美玉!哎呀呀!巾幗不讓須眉啊!”
劉若止哼笑,“這樣的人給我們劉氏提鞋都不配!”
也有些人心生嫉妒,小聲談著,“有什麼了不起,故弄玄虛!”
“與咱們北國聯姻的貴人,今日可算見著了,果真是名不虛傳!”
慕容隱敬了酒,坐下了,北定王心情也好了些許。
慕容隱坐下後給玄清王比了個耶!雖不知道那木頭看不看得懂這麼現代的手勢,不過他依舊笑的眉眼彎彎,他是真心替他高興,這丫頭這麼能說,果真他認得的人總不會錯。
隻是上麵劉楚熙的臉色黑了又黑,那女人想幹什麼,成心丟他的臉麼!換她從前掛嘴邊的,給他戴綠帽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