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準備好了就端上去吧。今天我就要讓瑞謙看清楚,窮人家女兒她們貪圖富貴,生性浪蕩的本性。”
燈光下,賀夫人嫣紅的嘴角勾起一抹尖酸的弧度。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的卡宴正均速而來,駛入賀家的停車場,陌生的軍用車牌,氣勢恢宏流線完美,一看就是造價不菲。它雖然搶眼,此刻卻低調的恍若它的主人,沉穩而內斂,就連進入賀家,都絲毫未引起賀家草坪上眾多賓客的注意。
停好車探身而出的傅子玉眯起了那雙好看的狹眸,迅速掃視了整個草坪,他嘴角處的溫柔笑意加深,目光在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挺拔男子身上停頓了下來。
就是那個男人把他傅子玉看著這長大的‘妹妹’給俘獲了?
他的好‘妹妹’,還真是任性啊!離家多年從未回去過一次不說,竟然再次跟家裏聯係,直接就把婚期的事兒給宣布了?這事兒就算是家裏兩位大人會同意,那也得問問他傅子玉,同意不同意。
眼中的笑意變得冷淡了幾分,他伸出雙手捋了捋自己的襯衫與西裝,大步流星的往別墅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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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姐,喝點水吧,訂婚宴一會兒才開始,你就先在這裏坐一會兒,這是我們z省訂婚的規矩,隻有到訂婚宴正式開始的時候,女方才能出場。”
管家笑的一臉自然,將手中早已做好了手腳的那杯水遞到顧月溪眼前。
顧月溪在z省四年,但卻根本沒有涉及過訂婚之類的事情,哪裏又知道這z省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規矩呢?所以她說了聲謝謝便自然而然的接過了這杯水,不疑有他的喝了幾口。
看著管家離去的身影,顧月溪坐在椅子上發呆,竟然傻傻的笑了起來。
沒有想到,跟賀瑞謙相戀三年,就要訂婚了,時間流逝的快,但是,這三年來,他們在一起相處的那些美好歡笑都停留在她的心間,到現在他們能夠訂婚,這對於顧月溪來說,其實是一場驚喜。
因為這三年來,賀瑞謙都從來沒有碰過她,除了親親小嘴兒摸摸小手兒,對於家庭觀念比較深重的顧月溪來說,這已經是底線了,而賀瑞謙每一次都很君子的收手。而且他自知道她是一個孤兒開始,就對她的家世絕口不提。
但卻也正是因為這樣,顧月溪才會對賀瑞謙不在乎她的家世,照顧她的想法和情緒,並且依舊決定跟她在一起的一切而為之感動。
安靜的坐在這裏,她此刻能做的,唯有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可管家卻始終都沒有上來叫她,顧月溪才逐漸發覺了不對勁兒。但是當她想要站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站穩。
臉蛋兒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燙,喉間似是有火在燒一般,撩撥著她身軀上的每一根神經,脈搏處的跳躍似乎也更加強烈了起來。
難耐的溫度在她的軀體上攀升,她癱坐在床上,整個人都軟了下來,提不起一絲力氣不說,內心深處還有一股滾燙的騷動,在刺撓著她所有的感官……那種感覺,難耐,火熱,騷動,陌生又熟悉,因為每每跟瑞謙親吻的不可自拔的時候,她都能感受到瑞謙身上也有這樣的騷動。
那是一種情動的戰栗……
這一刻,整個房間裏薄涼的溫度,似乎也開始曖昧漸生——
另一邊已經上了二樓的傅子玉不動聲色的查看著這個安靜的別墅所有格局,一眼就選中了顧月溪此刻所在的房間,隻因為那個房間的門,並沒有關緊,有鬆動的痕跡。
今日本來是傅家一家人一起前來的,可是誰知道他那個失蹤多年再次回家的親妹妹傅語竟然出事兒了,父母脫不開身,所以派他前來看看事情到底發展到怎樣的地步了,如果可以,父親還是希望他能把顧月溪帶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