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崇一航突然發現車座前擺著一個毛絨玩具,頓時有了興趣,就在男孩用手拿起時曲媛悄悄別了下頭,白皙的頸項也微微泛紅。是個可愛的流氓兔,眼睛眯成一條線,卻可以看出壞壞的樣子,應該擺放有段時間了,有些舊,拿在手上能聞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顯然經常清洗,細的絨線都是潔白的,也不知道曲媛怎麼想的,居然在流氓兔脖子上係了個蝴蝶結。
“這個蝴蝶結真是別出心裁呢,我還是第一次在流氓兔身上看到。”
“誰讓它那麼壞,這樣就顯得可愛些”帶著一些女孩家的幽怨,這樣的曲媛也隻有崇一航能見到。
很多人都喜歡弄些物品代替喜歡的人陪在身邊,就像崇一航一直珍藏著的那張紅蓮剪切畫,那是餘林最喜歡的《幻城》插畫,就像餘林窗台的海芋,書桌上的海豚八音盒,這些是他們愛情的象征,隻是沒有想到,有一自己會變成一個帶著蝴蝶結的流氓兔陪在曲媛身邊。
這個女人所有的高傲都為自己卸下,可惜自己做不了任何承諾,愛情從來都是自私的,給了一個人,就給不了另一個,更何況對於曲媛,崇一航更多的是感激。
“看起來是可愛很多,不過隻是看起來,流氓兔可不是一個讓人欺負的好對象,無論是誰對上他可都是會吃虧的。我很奇怪,家裏勢力都在公安係統的丁亮怎麼會去教育局?”哪怕對手是一座大山,也要了解上麵的一石一樹,誰知道撬動哪塊石頭就會引起一次滑坡呢。
曲媛皺了皺眉頭,一方麵是想到丁亮的作為,一方麵是對於男孩岔開話題的不滿“聽是以前做片jǐng時犯了事,jǐng服脫了沒幾就被安排去教育局了,還一路做到副科。”
“跟你一個科室?”男人總是習慣ìng的將和自己親近的女人視為禁臠,話一出口崇一航就覺不妙“咳,我是,你們局長就這麼甘心送出一個副科的位置,還是他和丁家有關係?”
曲媛心中高興,也不計較男孩的yù蓋彌彰,當一個男人關心起在你身邊的異ìng時就明在他心裏你還是有地位的,“這到沒有,教育局局長李海峰是市委書記常的人,丁海仗著嶽父的勢力在宜城自成一係,整個公安係統都是他的人。不過宜城官場不喜爭鬥,就連常壓住餘亭後也就各管各事,十分和諧,丁亮犯了事在公安係統混不下去,丁海托人去教育局情也就進去了,不定過幾年又能把兒子調回去,到時候一個所長怕跑不了。”
這樣的氛圍還真是好啊,大家互幫互助,卻各走各路,最後能做到什麼地步全憑本事,比之其它地方的確是做官的福地。隻是宜城本地勢力團結,排外非常嚴重,就連軍分區司令對於外來官員都十分反感,因而宜城這十多年來局級以上幹部都是本地人,這樣的情形固然減少了內鬥,但是也引起四方的忌憚,想想一直到幾年後宜城才走出一個發改委下屬司司長的餘亭就知道這種壓製的嚴重。
“要不我去找丁亮,讓他別找你麻煩了?”曲媛有些氣餒,原本自信滿滿想為崇一航出口氣,沒想到對方還沒出麵,男孩幾句話就道出了雙方的巨大差距。
既然找到自己頭上,肯定已經摸清了底細,那樣的二世祖怎麼會輕易放過自己,這樣的城市,弄死弄殘一個人物zhèng fǔ輕易就能壓製,何況對方還是公安係統。想想就是兩年後宜城一副局長酒駕撞死兩學生,數千師生遊行,連第一電視台都有報道,最後還不是不了了之,兩條人命不過換來一個黨內jǐng告,怎麼聽怎麼滑稽。
當然自己沒有那麼好拿捏,就算沒有曲媛,章蓉,自家姨夫還是宜城下屬山縣一把手的秘書,ìng命不會丟,也不會殘,但是苦頭怕是少不了。找些混混隔三差五地去宜中堵自己,沒事找找皖苑的麻煩,還有餘林,對方有太多辦法讓自己一家在宜城呆不下去,也有太多方法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