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曉眼中銀芒流轉,無盡月之感悟湧上心田,使他徹徹底底的明了何謂月流華。周身溢出的血氣之sè收縮,浮起一層晶瑩的銀白sè華彩,無盡月華之力充盈全身。
“開!”伴隨著君曉的這聲暴喝,無盡月華之力噴湧而出,雙臂肌肉結虯,好似老樹盤根,當即將巨頭掀飛了出去;雙腿灌力,如炮彈般,緊隨其後,衝出地底。
“不好!”巨頭和蛇頭同聲驚呼,不分先後向君曉發動最為猛烈的攻勢。巨頭,黃芒流轉,帶著一股浩瀚無匹的威勢,泰山壓頂般,朝著君曉當頭砸下;蛇頭,幽光閃爍,化身千萬,四麵八方,閃電般shè向君曉周身各處要害。
“皓月當空,耀環宇,月流華!”君曉口中低吟,雙手看似緩慢,又快若驚鴻,後發先至,帶著一道道晶瑩的銀sè慕華,以他為中心,層層擴散開來。至此,君曉再作突破,對於月流華的體悟又近一步,無限接近圓滿。此番與之前相比,威勢上並無太大的分別,隻不過前者隻能皓月當空的夜裏,才可借助月華之力;而後者卻可以隨時隨刻,都能借助到無處不在的月華之力。
無論是巨頭的泰山壓頂,還是蛇頭的萬千激shè,都隨著一道道慕華,變得越來越慢,終再不能進一步。君曉周身月華沸騰,與巨頭的蛇頭僵持著,誰也奈何不了誰。
“不對,還是不對……”君曉眉頭暗皺,兀自思索:“雖我已可借助到無處不在的月華之力,但威力上並沒有提升多少。可要怎麼才能真正將月流華體悟完美,真正臻至圓滿呢?”心下不由得大為焦急,雖眼下還能與它僵持,但時間一長,恐怕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行,我不能著急,要靜下心來,認真體悟。”君曉徒然一驚,醒悟自己心境不對,忙凝神靜氣,雙目微微閉起,再不去管自身的危險處境,全身心再次陷入月流華的體悟之中。
君曉的心神飄飄蕩蕩,不知地轉換,不知時光流轉。不知不覺間,一種玄之又玄,妙之又妙的感悟湧上心頭。
君曉整個心神都沉浸在這種玄妙的感悟之中,雙眼徒然睜開,銀光流轉,身隨神動,雙掌略微後收,又緩緩拍擊而出。一道並不耀眼,卻有連綿不絕的慕華飄灑而過。整個過程看似緩慢,不知過了多久,但卻是極快,幾乎就在轉眼間便已發生。
“嘭嘭嘭……”一連串悶響,千百蛇頭應聲消散,其中一個,自頭部延伸至整個身軀,更是爆成一團又一團血霧。
“不……”巨頭自顧不暇,根本顧不得援救蛇頭,口中發出一道不甘的呐喊,雙翼張開,遮蔽rì,yù飛離幽穀。可整個幽穀都被這道月華所籠罩,它又如何能夠逃離。
自飛翼雙勾那龐大的身軀核心,自內而外,一道銀光燦燦的華彩爆出,又爆出第二道,第三道……直至無數道。
銀光散去,飛翼雙勾重重摔倒於地麵之上,抽搐數下,之後就再無聲息。周身上下,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口,隻有尾部蛇頭處支離破碎,猙獰可怖。
“這真是我做的嗎?”君曉至此方才心神歸竅,看著不遠處飛翼雙勾的巨大屍身,驚詫不已,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君曉穩定了一下心神,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內視自身情況。周身上下,血氣翻滾,奔騰不息,與之前並無差別;丹田之內,妖元飛速流轉,激蕩不已。
在君曉驚駭的注視下,丹田處一層層的坍塌開來,妖元更是激蕩,使得坍塌之速更急。
“沒想到,我終歸還是逃不過一死,難道這就是連續服用赤煉草的惡果……”絕望,籠罩君曉整個心神。
“不過,能夠拉著飛翼雙勾一同上路,也是值得了……母親,對不起,讓你真正傷心了,若有來世,孩兒還要做你的兒子,再孝順你吧……”絕望散去,君曉的心神之中又充滿了遺憾。
丹田之內的變化並未至此結束,反而越演越烈,開始劇烈收縮起來。這使得君曉又是一喜,不可置信的喃喃:“妖元壓縮?難道……”期盼的曙光,自他心神升騰而起。
九分,八分……
一分……
妖元的壓縮仍未停止,仍劇烈收縮,終於化作一縷縷透明的液體,逐漸彙聚成一個澄澈見底的水潭。而水潭的正zhōng yāng,一輪皓月,若隱若現,光華流轉,照耀整個水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