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送葬隊伍也亂了,出現好多慌亂的雜音,不過,送葬的時候,忌諱人說話,都隻是小聲的驚呼。
寧陽看到送葬的人雖然有些驚慌的東倒西歪,但是似乎除了風大一些,並沒有危險,反而是那些抬棺匠們,寧陽非常擔心,透過人群的縫隙,就看到那抬棺匠好像定住了一樣,腳抬不起來,似乎抬得已經不是幾百斤的棺材,而是一口千斤石棺。
安老道忙拍著寧陽肩膀,指著棺材之上,寧陽這才看清棺材上麵竟然坐著個紅衣小鬼。
這紅衣小鬼坐在棺材之上,周圍就是陰風陣陣,狂風大作,灰塵落葉到處亂飛,搞得是天昏地暗,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顯然是個厲鬼,可是若讓他繼續坐在上麵,將棺材落地了,那可就麻煩了。
喪葬風俗最忌諱在半路落棺,一旦落棺,絕對會招來孤魂野鬼,借屍還魂,那爺爺的屍身就別想安生了,連魂魄恐怕都得不到安寧,連輪回都會受到阻礙!
寧陽看得非常焦急,這時,安老道給寧陽投來了一個安慰的眼神,指了指自己手中的骨劍,似乎在說,希望都在這口骨劍之上。
寧陽知道半路落棺的禁忌,現在自己竟然見鬼了,也容不得對幽冥之事不相信,就忙深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開始默念安老道教自己的咒訣,也不知道是擔心爺爺的屍身,還是其他原因,隨著咒語在嘴中低聲響起,寧陽的心神竟真的慢慢平靜了下來。
這時,寧陽突然感察覺到身體中有股熱流,湧入骨劍之中,骨劍上的符紋就亮起了淡淡金光。
那符紋金光好像突然感應到什麼,就猛地射了出去,射入一個村民的後背,把寧陽嚇了一跳,還好那淡淡金光從那村民的後背穿透了過去,就射向了那紅衣小鬼。
那紅衣小鬼似乎受了驚嚇,猛地從棺材上跳了起來,轉頭朝寧陽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似乎非常惱怒自己插了一腳,把他看得心裏打鼓,眼看著那紅衣小鬼消失了,而那道金光也撲了個空,沒有打在小鬼的身上。
不過,小鬼消失了,陰風就散了,灰塵落葉又飄飄灑灑的落回了地麵,但是送葬的隊伍卻受了不小的驚嚇,尤其是抬棺匠們,感覺到肩膀之上的重量一輕,都紛紛加快了步伐,衝向了後山墓穴,還好之後,沒有再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安全地將柏木大棺放入了墓穴。
那錢道長似乎也感知到剛才的異常,就快速地做著法事,讓人將墓穴的棺材板蓋上,用封土埋上,隨後,又按照喪葬風俗來,讓人哭喪。
寧陽看到那錢道長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估計若不是爺爺的葬禮,隻怕早就完成了法事,根本不會讓人來哭喪!
那哭喪女子不知道是被嚇著了,還是哭喪行家,真的是哭得撕心裂肺,催人淚下。寧陽聽得難受流淚了。
那錢道長隻讓哭喪女子哭了幾分鍾,就完成了法事,急匆匆地和村民下了後山,爸媽要準備喪葬後的白席,也下山了,就隻有寧陽和安老道還在爺爺的墳前燒紙錢。
寧陽在爺爺墳前說了些來不及說的話,就和安老道走下山去,在路上,問安老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安老道笑道:“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
寧陽很不喜歡這種打啞謎,就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自己怎麼會突然看見鬼了?
那安老道想了片刻,才告訴寧陽,與自己手中的骨劍有關,不過,具體情況,他並沒有說,隻是說骨劍上有一股力量,因為自己的鮮血緣故,力量覺醒,進入了身體,就開啟了他的左之天眼,以後能見鬼見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