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低賤的行業,在此都能找到,在這裏幹著最為辛苦的活計,卻隻能拿最少的工錢,勉強養家糊口之下,這裏的人卻散發著濃烈的激情。對於他們來,在這經常硝煙彌漫的方城中,能有一口溫飽,便是大的恩賜。
薑晨二人來到北城,對這裏的景象習以為常,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此。輕車熟路間,兩人走進一家門口有些破敗,沒有任何招牌的鐵鋪。
“王大叔鐵匠,死哪去了,有貴客上門也不知道迎接一下,真不知你這破爛鐵鋪,是怎麼開到現在的。”一進門,王皓便扯開那破鑼嗓子,哇哇的大喊大叫,還以貴客自居,一臉的理所當然。
“喲,我倒是誰這麼大嗓門呢!原來是你們這兩個臭子,吧!要打什麼?”一個醉醺醺的中年大漢從裏屋走了出來,稀鬆的雙目微微眯起,似沒睡醒一般,望著薑晨兩人,不時提起手中的酒瓶,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著。
“看到了嗎?這便是你所的貨真價實。”薑晨也不客氣,直接拿出一隻彎曲的jīng鐵箭疾,一把拍在桌上,語氣有些氣憤。
“這便是你所的經久耐用!”薑晨又拿出一隻,再次狠狠的拍在桌上。
“這便是你所的童叟無欺!”
“這便是價格公道!”
“這……!”
一隻接著一隻,薑晨語氣愈發生冷,目光似銳利的刀鋒般,盯著醉醺醺的大漢。最後直接抓出一把損壞的箭疾,重重的拍在桌上,嘭嘭作響間,怒目而視,咆哮出聲:“你當我是三歲孩嗎?”
其實薑晨也知道,這些箭疾沒有絲毫問題。漫要價,坐地還價,隻不過方便一會討價還價而已。在加上此時他囊中羞澀,做起來更是理直氣壯。
一刻鍾後,薑晨王皓二人走出鐵鋪,二人對視一眼,皆是心照不宣的露出一絲笑意。剛才薑晨先聲奪人的一幕,確實起到不的作用,以極低的價格購置了一批上好的jīng鐵箭疾,外加贈送一枚弓手專用護指。
“咦,大黑這死狗跑哪去了?”薑晨這時才發現,大黑竟然不在他身邊,這可不是大黑的ìng格,除了睡覺沐浴之外,大黑跟他可是寸步不離。
“剛才還在啊!這會怎麼不見了!”薑晨王皓二人左顧右盼間,來回掃視,隻有花狗老老實實的跟在二人身邊,卻始終沒有發現大黑的蹤影,王皓不禁驚疑出聲。
突然,薑晨發現廣場上一處地方,一陣雞飛狗跳間,傳來幾聲怒罵。即使眾多喧鬧的人群,也掩蓋不了那些憤怒的聲音。
“哪來的死狗,敢叼我寶貝。”“兄弟們,給我抓住它,老子把它殺了,給我們當下酒菜。”
“那個不長眼的,亂推什麼!”
“在哪呢!快抓住它!”
“啊……!這死狗會咬人,大家心。”
“這狗好快,大家結成圈,將它圍在裏麵。”
薑晨凝目望去,隻見一隻大狗正在人群中極速狂奔,東竄西跳,人群一時半會卻也拿不住它,這大狗偶爾還發出幾聲嗚嗚嗚汪的聲音,歡快的叫喚著,不知是興奮所致,還是對人群的挑釁與鄙視。
這隻大狗,不是大黑又是誰?
薑晨王皓二人饒有興致的在一旁觀看,不時還指指點點,完全是打醬油的。大黑看似危險,薑晨卻沒有絲毫擔心,他還不清楚大黑什麼德ìng嗎?這貨就是惹事生非的主,一旦讓它停下來,便渾身不自在,還跟你急。
看了一會,便見大黑一個縱躍,跳過人群的圍追堵截,直直向著薑晨二人極速狂奔而來,身後人群自然不會甘心,連條狗都抓不住,那還有臉在方城混啊。於是一大群人,跟在大黑身後拚命追趕。
王皓悠哉的神情有了變化,一種不妙的感覺繚繞心頭,隻感覺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大力,耳邊響起薑晨的驚呼:“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