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嗣昌的認識,令蘇成很是感慨,想不到楊嗣昌能夠未卜先知,能夠預料到資本的危險,他何曾不知道資本的力量,一旦資本發展到了一定的程度,那些商賈就會通過資本的力量,開始影響到朝政了,諸多的政策要對他們的發展有利等等,故而在資本運營的初期,就必須要有一套行之有效的辦法,來引導和限製資本的運作,除開從賦稅方麵想辦法,此外就是通過金融秩序的作用來限製,這裏麵就牽涉到銀行與統一發放紙幣的問題了。
這是一項宏大的工程,隻有通過國家的強製力,統一發行紙幣,通過戶部和銀行,來保證紙幣的效力,大晉朝廷才有可能真正的掌控全國的經濟命脈,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專門的金融機構就要成立起來了。
當然,經濟的反彈力,蘇成也是清楚的,不是朝廷掌控了經濟命脈,就可以隨意的發行鈔票,就可以隨意的盤剝百姓,那樣等於用最快的速度自取滅亡,當然,發行鈔票還可以最大限度的篡奪外麵的財富,一旦大晉朝廷開設了銀行,朝廷發行了紙幣,這種紙幣就是全世界都通行的紙幣,大晉銀行也將吸納全世界的財富,為朝廷所用。
蘇成不是經濟學家,這些東西,他隻是大致的清楚,當然他不需要特別的熟悉,一旦這些事情開始運作起來,會有人專門去鑽研,成為經濟方麵的專家。
範景文主要到了隔離區的情況,他認為隔離區的開銷可以開始大規模的削減了,黑死病得到了遏製,老百姓也都清楚了黑星病的厲害,知道如何的預防了。有些東西,譬如清潔衛生的事宜,那是需要慢慢改變的,言下之意,目前的條件還不允許。
張溥主要到了有關各項規章製度的審核等等,包括一些細節方麵的完善。特別是在官吏的管理、商貿賦稅的征收、土地收歸朝廷所有等問題,現實之中的一些情況,必須要修改相關製度的細節,這其實也是蘇成提出來的要求,一切都要以下麵的實際情況來作出決定。
最終的重點,還是落到了朱審烜和洪承疇所的事情方麵來了,那就是江寧營征伐的事宜,從大晉元年的臘月到大晉二年的二月,已經耽誤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江寧營也分散駐紮了,如今黑死病的威脅已經過去了,必須要再行征伐了,馬上就是春耕時節了,若是繼續耽誤時間,將誤了一年的農時,那樣損失就更大了。
在朱審烜和洪承疇等人看來,拿下大明京城是非常簡單的事情。而且京城周邊依舊在遭受黑死病的肆掠,幾乎失去了抵抗力。
按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是不適宜展開進攻的,但朱審烜等人很是了解皇上的心思,在皇上的言語之中,已經到了大明京城周邊的情況,必須要想辦法杜絕黑死病的傳染根源,這個根源在京城四周。其餘地方不管如何的防禦,不能夠從源頭上掐死黑死病的傳播根源,作用還是不大的,京城周邊的不少地方,都在遭受黑死病的肆掠。鞭長莫及,想要管控這些地方的黑死病,唯一的辦法就是拿下京城,推翻大明朝廷,接下來就可以統一進行部署了。
這個意見,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大家都認為,必須要進攻大明京城了。
其實一切的跡象,都表明大明朝廷到了最後的時刻,從京城方向離開的文武大臣越來越多,大明朝廷根本就管不住了,錦衣衛和東廠盡管在京城製造恐怖的氣氛,可惜這樣的行為,隻能夠令朝廷越來越背離人心,很多人不僅僅對朝廷失去了希望,對皇上也失去了信任了,效忠朝廷的思想,慢慢失去了土壤。
這是最好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這樣能夠用最的代價,獲取到最大的成功。
所有人都完之後,輪到蘇成表態了。
其實蘇成比任何人都著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了,特別是在戶部收取和支出賦稅方麵,因為沒有統一的管理,市麵上進行交易的依舊是金銀和銅錢,收稅也是如此,山東等地的商賈,在發展的過程之中,有人成功有人失敗,一旦失敗了,帶來的影響是很大的,造成了一批人的繼續貧窮,甚至是無法維持生計了,大規模發展商賈,需要大量的金銀,可金銀過於的笨重,搬來搬去有很不方便,而且沒有統一的管理模式,這些金銀都散落在商賈和百姓的手裏,很多人習慣將金銀埋在地下,埋在地下的金銀,實際上失去了作用,不能夠用來交易的金銀,就不算是錢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