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活下去……
村民們稀稀落落的穿行於廢墟之間,尋找著任何可能再利用的物品,為重建村莊做準備。不管發生過什麼,都難以讓他們放棄這片祖祖輩輩生活過的熱土。
端木睿跪在一座孤墳前,已經整整一了,滴水未進。無論冬瓜怎麼勸,都沒有用。
孤墳之上沒有墓碑,隻插著一根長長的青猾皮鞭,孤孤立著,煞是淒涼。
“默,你去勸勸他吧,他這樣不吃不喝下去,會沒命的。”紫瞳遠遠看著,眼神中充滿憐憫。
“他自己心中愧疚,原本仇恨可以讓他堅強的活下去,現在連罪魁禍首的魂獸也死了,他隻是暫時失去了目標,迷失了方向。”陳默輕輕一歎,朝著孤墳前的兩人走過去。也許是因為相同的遭遇,讓陳默覺得,看到現在的端木睿,就好像看到了當初的自己,總覺得不應該讓他繼續這樣萎靡不振下去。
端木睿麵無表情的跪在地上,捶著自己的胸口,淒然著:“冬瓜,我這裏好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啊……”
冬瓜把一整壇酒放在端木睿麵前,道:“喝吧,我陪你一起喝,我們把所有的痛苦都忘掉,一醉解千愁!”
冷不防,陳默一把奪過酒壇,道:“醉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拿來!還我的酒——”端木睿怒吼著,死命抓著陳默的手臂。
陳默在兩人憤怒的目光下,端直砸碎了酒壇,道:“我明白你的感受,可是你總得為茉莉姑娘想一想。”
“我現在還能想什麼?!”端木睿如同發泄一般,歇斯底裏的嘶吼道。
“茉莉姑娘那麼愛你。她要是知道你為她這個樣子,你覺得她會走得安心嗎?”陳默看著端木睿,問。
端木睿愣住了,良久,深深地望了一眼高地上的孤墳,呐呐問道:“為何人總是在失去之後。才會懂得特別珍惜?”
陳默神色一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也不止一次問過自己。
“接著。”
端木突然扔給他一個綠色的東西。
陳默仔細一看,是一塊菱形的魂核,亮綠色,內部混著一絲絲黑色,與醜陋的黑鎧獸相反,魂核非常漂亮。強過陳默見過的任何一個。
“這個本來就是屬於你們的,而且我實在不想睹物思人,徒增傷悲。”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陳默隨手放入儲物袋內。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端木睿拱手道:“剛才多謝你相助,在下複姓端木,單名一個睿字。年庚十七歲、三星魂師。”
“我叫衛東,大家都叫我冬瓜。”黑瘦的少年靦腆一笑,“二星魂師。跟他同齡。”
陳默拱手道:“陳默,十三歲。氣通界九星。”他給自己多加了五歲,反正脫胎換骨之後,自己比普通孩子高大許多,這麼也不會引起別人懷疑。
“你才十三歲?!”端木睿和衛東雙雙錯愕,剛才那杆玄鐵棍至少重達三百斤,能靠單手投擲。就把它直直射進黑鎧獸眼睛,臂力至少需要過千斤,而且還插入的那麼深。然而,做這一切的竟然還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其實倒不是陳默單臂舉例已經過千斤了,而是“雷暴殺”的瞬間爆發力。讓他達到了這個高度。
接著,就更誇張了!雖然最後的場麵太過混亂,他們是搞不清楚那讓黑鎧獸徹底蒸發的恐怖魂技,是怎麼出現的,但是肯定和眼前這兩個人脫不了幹係。端木睿可以肯定,他們身上有秘密。
三個人都介紹完了,兩人看向陳默身後的女孩。
紫瞳拽著陳默的袖子,往他身後躲了躲,怯怯的看著對方。陳默無奈一笑,“她叫紫瞳,有點怕生。”
“原來是紫瞳妹妹。”
兩人都笑著還禮。端木睿道:“大家來到這裏,恐怕都是為了末日峽穀。如今我們隊遇到危機,實話,這樣硬闖末日峽穀十分危險,我希望你們能暫時加入我們。而且,我進過末日峽穀,可以為大家做向導,這樣,你們也省了不少力氣。當然,魂核就按照多勞多得的原則分配,誰出力多多得。”
陳默看了紫瞳一眼,笑道:“經過這一次,我們也算是共過患難了。四個人一起進去,就算我們誤闖到危險的地方,生存幾率也高一些,我沒有意見。”
端木睿大喜,“既然如此,事不宜遲我們就立刻出發吧。我端木睿、闖‘末日峽穀’不為別的,隻為誓殺魂獸,為妻報仇!”完伸出握拳的右手。
衛東大步一跨,對上端木睿的拳頭,“我、冬瓜這條命是撿來的,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魂獸’大爺殺定了,末日峽穀,衝啊!”
陳默上前一步,以拳擊拳,道:“我陳默,為了實現一個承諾,殺盡所有阻我之事!”
紫瞳踮起腳尖,對上大家的拳頭,“我紫瞳,默去哪裏,紫瞳去哪裏,永不分開!”
四個熱血少年,背負著各自的誓言,邁向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末日峽穀!
……
樹林中,四道人影速度極快的飛馳。
“陳默,你沒有儲物袋嗎?背著那麼重的棍子不累嗎?”衛東故意放慢了速度,到陳默身邊問道。他和端木睿的武器早就收回儲物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