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有趙濟民的手書,再加上一路快馬加鞭,還是直至第三日晌午方才趕回,趙濟民聽完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後,不敢怠慢,立刻來見了梁承棟。
“你說什麼?沒抓到人?”梁承棟死死盯著趙濟民,目光凶狠的像要吃人一般。
趙濟民沉聲道:“是,他們一到青陽府,就立刻按著信中寫的地址去抓人,結果那邊空無一人。”
黃德也在,擰眉道:“會不會是青陽府那邊泄露了風聲?”
“應該不會,從知會青陽府到抓人,他們一直都在,絕對不可能泄露,而且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住人的痕跡。”他望著麵色鐵青的梁承棟道:“下官懷疑,咱們可能中計了。”
梁承棟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也就是說,他一直在拖延時間,害我們白白浪費了三天的功夫?”
“恐怕是這樣。”趙濟民話音未落,梁承棟已是狠狠一掌拍在桌案上,震得茶盞跳起老高,茶水都濺了出來,“好一個東方溯,竟然又騙了我們!”
趙濟民麵色也不大好看,“咱們在這件事上,前前後後已經耗費了六七日,再這樣下去,怕是麻煩了。”
“看來是非得要動大刑了,走!”梁承棟起身往外走去,趙、黃二人趕緊跟上去,走了幾步,梁承棟突然停下腳步,令他們二人險些撞上去,待穩住身形後,黃德疑惑地道:“公子,怎麼了?”
“存心欺騙的,並不止東方溯一個。”梁承棟長眸微眯,射出駭人的精光,“去,把張遠父子抓過來。”
黃德疑惑地道:“抓他們做什麼?”
梁承棟冷笑道:“你們不覺得最近的事情都太巧了嗎?他先是告訴咱們青山丘,結果到了那裏人去樓空;之後又說在青陽府,結果是什麼,你們都瞧見了。”
趙濟民最先反應過來,“公子是說,他明著幫咱們,其實是在幫那拉拖延時間?”
“除此之外,趙大人還有更好的解釋嗎?好一個刁民,竟連我也被他騙過了,真是能耐!”最後幾個字,梁承棟說得咬牙切齒,“本來還想留他一具全屍,現在看來,不必了。”
“下官這就去把人帶來。”黃德剛走了幾步,又被梁承棟喚住,冷聲道:“金礦的事情不能再拖了,讓羅安準備一下,今夜就炸礦!”
在黃德領命離去後,他帶著趙濟民來到關押東方溯的牢房,黃德動作倒也快,他們剛到門口,黃德就帶著人到了。
“公子,您找我?”張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疑惑地問著,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驚喜地道:“是不是在青陽府找到人了?”
梁承棟一言不發地走到他身前,目光陰寒的讓人打顫,半晌,他突然笑了起來,“張遠,我真是小覷了你!”
張遠一怔,小心翼翼地問道:“公子為什麼這麼說?”
“我一向自詡聰明,一而再,再而三地中了你的計,張遠……嗬嗬。”臉上的笑意又盛了幾分,然而眸中始終冷冰冰地殊無笑意,“憑這一點,足以讓我記住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