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聰敏過人,就算沒有臣妾多這個嘴,也早晚會想到。”
她的話令沈惜君垂首一笑,打趣道:“聰敏過人這四個字,本宮可不敢與貴妃爭。”
慕千雪莞爾,“娘娘這樣說,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說話間有宮人走進來,雙手遞過一封書信,恭敬地道:“主子,北疆來信。”
沈惜君冷冷掃了一眼,並不接過,“拿去燒了。”
宮人一愣,小聲道:“主子您不看嗎?”
“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個話,有什麼好看的,告訴看守宮門的禁軍,再有那邊過來的信,扔了也好燒了也罷,總之不許再送到長信殿來。”
在宮人依言離去後,慕千雪試探道:“可是平陽王夫婦送來的信?”
衛氏謀反事敗後,平陽王夫婦被牽連在內,平陽王府被抄,所有家眷皆流放千裏之外的北疆,終身不得回京。
沈惜君沉了臉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夏月疑惑地道:“陛下……始終不肯饒過他們嗎?”
“本宮不知,也從來沒有去向陛下討過這個情,從他們強行打掉我孩子的那一刻起,他們是生是死,是好是壞,都與本宮再無關係,死生不複再見。”沈惜君冷冷說著,攥著扇柄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指節泛起蒼涼的白色,那件事是她心中永遠無法磨滅的痛。
慕千雪長歎一聲,正如沈惜君自己所言,前十幾年她享盡榮華富貴,就連夫婿都是她自己一手指定,真可謂是予取予求,風光無限。然後隨著東方溯登基,衛氏一族謀亂,她成為這場權力鬥爭中的犧牲品,孩子沒了,連她自己也險些喪命。
良久,慕千雪輕聲道:“雖然親人不在,但有大殿下陪在娘娘身邊,當不至於寂寞。”
“是啊,恒兒是一個乖巧懂事的孩子。”提及予恒,沈惜君臉色稍稍好轉一些,瞧了一眼正在掌燈的宮女,道:“陛下在承德殿擺了席宴為你接風,時辰差不多了,咱們過去吧。”
“嗯。”慕千雪起身隨沈惜君往承德殿行去,此時,落日已被鋪天蓋地的暮色吞噬殆,隻餘幾道霞光還殘留在天空中,一弦彎月已是靜靜掛在天空中。
在徐徐吹動的晚風中,慕千雪輕聲道:“對於趙候,娘娘了解多少?”
沈惜君露出一絲輕蔑之色,“他為了討好陛下,散盡家財充入國庫,又慫恿了好幾個趙姓之人,換來一個所謂的忠候之名。”
“趙候底下,可有什麼賺錢的營生?”
沈惜君嗤笑道:“如有這樣的營生,他們當初怎會那樣清寒,除了握有實權的那些,其他什麼候爺、爵爺,都不過是表麵風光罷了,背地裏指不定比那些尋常殷實人家還要不如,畢竟人情往來,宅邸花銷,下人薪俸,這每一樣都要用到錢,。據本宮所知,這些年來趙候一直靠他那點俸祿與先輩留下的那些莊園和田地度日罷了,現在他把莊園田地都賣了,這日子自是更加難過了。”說罷,她疑惑地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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