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門少,你可不要騙我。”
“瞧姑娘說的,我們做得都是正經生意,怎麼會騙你;再說了,這麼大的一家店在這裏,還能跑了不成。”
“這倒也是。”杜鵑點點頭,故作不經心地道:“我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出去,他也是來這裏存銀的嗎?”
夥計想了想道:“姑娘說的想必是蔡管家。”
杜鵑故作茫然地道:“蔡管家?是哪家府裏的?”
夥計隨口道:“睿王府裏的,不過他來,可不是為了存銀。”
杜鵑目光一閃,試探道:“既然不是存銀,那必是為了取銀,對不對?”
夥計神秘兮兮地道:“都不是呢。”
“這可奇怪了,既不存銀又不取銀,那來銀號做什麼?”
“這個……”這一次,夥計顯得有些遲疑,杜鵑搖著他胳膊嬌聲道:“說來聽聽嘛,我保證不告訴別人。”
杜鵑本就頗有幾分姿色,這一撒嬌,自是迷得那夥計暈頭轉向,什麼話都說了,“其實我也不曉得蔡總管來做什麼,是掌櫃親自接待的;不過我知道他們昨日就來過。”
杜鵑耳尖地聽出這句話的問題,“他們?還有人與蔡總管一起來嗎?”
夥計點點頭,左右打量了一眼,見其他人都在各忙各的,沒人注意他們這邊,方才壓低了聲音道:“昨兒個睿王爺帶著蔡總管親自來的,掌櫃與他們說了一會兒後,提了整整三萬兩的銀票。”
“三萬兩?”杜鵑失聲驚呼,夥計怕被人聽到,趕緊捂住她的嘴,緊張地道:“噓!小聲一些,掌櫃的在裏麵呢!”
杜鵑緩過神來後,拉下他的手,“這些銀子都是給睿王的?”
“**不離十,睿王走後,我曾瞧見掌櫃的收起了一大疊東西,當時有一張掉了下來,我幫著撿起,發現是一張田契,所屬人是睿王!”
聽到這裏,杜鵑已是理出了幾分頭緒,“你是說睿王將田契抵押給你們銀號,換取三萬兩銀子!”
“不然呢,你還有更好的解釋嗎?”說到這裏,夥計緊張地叮囑道:“這件事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否則掌櫃的非打死我不可!”
杜鵑“噗嗤”一笑,抿唇道:“看你樣子高高大大的,想不到膽子這麼小,行了行了,我保證跟誰都不說,可以了嗎?”待得夥計點頭後,她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道:“我得回去了,不然家裏人該著急了。”
夥計盯著那張姣好的麵容,不舍地道:“那姑娘什麼時候來存銀?”
杜鵑隨口敷衍道:“就這兩天,到時候我來找你。”
一直到杜鵑走得不見人影,夥計還癡癡望著,直至後腦勺被人用力打了一下,方才回過神來,陶安不知何時站在他旁邊,擰著眉毛道:“瞧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