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鄭新柔的心裏亂哄哄的,摟住他的脖子,故意裝出跟他親熱的樣子,壓低聲音問:“那你怎麼脫身?”
都什麼時侯了,她還心思問這個。
東方懷英把唇壓在她的耳朵上:“沒有你拖我的後腿,我就能脫身。”
拖後腿?
這三個字讓鄭新柔的頓時火了,在他腰上狠擰了一把:“好,為了不拖你的後腿,我先走,行了吧。”
臭丫頭,她當他的肉是泥巴做的麼,東方懷英報複性的在她耳垂上輕咬了一口:“我數到三,你就跑,一,二,三,跑——”
他將她往前推。
幾乎是同一時間,站在他們身後的兩個彪形大漢也做出了反應,邁步去追鄭新柔。
東方懷英長腿一跨擋住他們的去路:“你們對手是我!”
一個大漢的鐵拳揮向東方懷英,另一個大漢的拳頭也緊接著揮了過來……
鄭新柔在出門的那一刻,耳邊聽到打鬥的聲音,她沒命的向外跑,穿過漆黑的小胡同,一直一直的跑,為了不拖他的後腿,為了他能夠不用顧忌自已安會脫身,她不能被抓住。
跑了足有五分鍾,穿著高跟鞋的她,腳尖痛的厲害,喘著氣,她也不管幹不幹淨,一屁股坐在路邊,脫下鞋子,腳都氣泡了。
她長這麼大,還沒試過穿高跟鞋跑步的經曆呢。
心裏又把東方懷英給罵了一通,都是他,非要來什麼破夜店,心裏一邊罵,一邊又止不住的往夜店方向看,擔心的皺起了秀眉。
他怎麼還不出來?是不是給抓住了?
又等了一會,還是不見人影,她穿上鞋子,警惕的又回到夜店前,門口風平浪靜的,不見有人出來,也不見有人進去。
“東方懷英你在裏麵搞什麼,為什麼還不出來。”她急的在門口跺腳,腳尖更痛了,痛的她想哭。
此刻她的心裏隻剩下焦急,擔憂,還有害怕!
又過了20分鍾,她知道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她急的在原地打轉,六神無主,怎麼辦,怎麼辦……
她拿起手機打了鄭新爵的號碼,心裏第一個想到求助的就是鄭新爵,哥哥在她心裏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在家剛剛吃過晚餐,抱著兒子在大廳玩耍的鄭新爵聽到手機響,把澈澈抱到大腿上,接起電話:“喂——”
哥——,出事了,東方懷英被抓住了,你快派人來救他。”鄭新柔劈頭蓋臉的就說道。
鄭新爵一愣,很快就理清思路:“你們在哪裏?幹什麼去了?誰抓的他?為什麼要抓他?”
“他說要找英譯那件官司的證據,讓我陪他一起來夜店,結果走的時侯我們暴露了,他讓我先跑,可是他到現在還沒有出來,裏麵的打手又高又壯,他肯定被抓住了,哥——,你快帶人過來,要不然他死定了。”鄭新柔慌張的把事情告訴他。
“夜店在哪裏。”鄭新爵冷靜的問,當務之急把人先弄出來,之後再好好數落他們,這東方懷英竟然敢拉著他妹妹去夜店犯險。
“在蓮安路東南方向一家叫後宮的夜店,我在門口等你,你快來。”
“知道了!等著我別一個人輕舉妄動,聽到沒有——”鄭新爵真怕她心急過頭,不管不顧的衝進去,一個女孩子肯定要吃虧的。
“好,我聽到了。”鄭新柔應道,掛斷了電話。
眼,她看到一輛黃色的跑車停在夜店門口,一個長的矮矮胖胖的年輕男人從車上下來,剃著平頭,膚色奶白奶白的,穿著西裝,打著領結。
舟子聰!
鄭新柔心驚肉跳的看著他走進夜店。
完蛋了!肯定是裏麵的人打電話給他的,東方懷英這下子真的死定了!而哥哥到這裏最起碼半個小時,哪怕是把車子當飛機開,也不可以馬上趕到。
遠水救不了近火,舟子聰知道東方懷英是來找他犯罪證據的律師,肯定不會放過他的,那大賤男任何卑鄙的手段都使的出來。
她不想東方懷英死啊!
咬了咬紅唇,她下定決心般的深吸一口氣,她鄭新柔好歹也是鄭家的公主,在這個城裏也有名的豪門千金,他舟子聰也該有幾分忌諱的,隻要能拖到她哥趕到就行了。
鄭新柔心裏很怕,她不像夏詩雨那般遇事沉著,她本性特別的膽小,但是一想到東方懷英在裏麵或許已經被打的快殘疾了,那份擔憂已經戰勝了恐懼。
捏緊了身側的裙子,她又走進了夜店,不顧一切的喊:“舟子聰在哪裏,把人給我放了!”
她不叫就都已經吸引到了暗處的眼睛,何況是她這麼張揚跋扈的一通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