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新爵走下台去,牽過她的手:“我說過的吧,多睡一會,就會容光煥發的!”
“麻煩下次不要給我這樣的驚喜了?”夏詩雨端著得體的微笑,悄悄靠近他,維持著嘴巴不動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道。
“不喜歡麼?鄭新爵的老婆複活,哪能這麼普通呢,當然得到轟轟烈烈才可以啊。”鄭新爵靠近她的耳邊,旁若無人的咬她的耳朵。
夠了!夏詩雨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大哥,這裏很多人,麻煩你克製點,好麼。”
“不好——”鄭新爵摟過她的腰:“遊戲結束了,帶你去看真正的凶手吧,怎麼樣。”
他摟著她上台,顧佳軍被兩個保鏢給控製著,臉上掛了彩,頭發也亂的像雞窩,狼狽不堪。
“怎麼會是你——”夏詩雨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這人是顧佳軍沒錯吧。
顧佳軍見到夏詩雨也驚嚇的張開了眼睛:“你沒死——”
“是,我沒死,可是顧佳軍,怎麼會是你呢。”給夏詩雨一百個選擇,她也不會選他,這人吃著軟飯,隻會跟著楚楚拍馬屁,討好的男人,怎麼想也無法跟殘暴的殺人者聯係在一起。
人心隔肚皮這句話,在他身上得到了徹底的詮釋。
顧佳軍沒想到自已的美夢不到兩個小時,就變成了惡夢,而且是永遠的惡夢。
另一邊,大門口,施若琳也被架著帶進來了,身上披著黑色大西裝,光著腳,一雙美腿露在外麵。
她這副樣子,說實在的,鄭新爵也很意外。
她看著被抓起來的顧佳軍,還有活生生的夏詩雨,呆化了半晌,突然笑了:“哈哈……”她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跟瘋了沒兩樣。
什麼都沒了,男人不是她的,孩子不是她的,尊嚴也沒了,黃粱一夢也不至於如此之短,醒來後也不至於如此之悲慘。
眾人用可悲又可恨的目光看著她,沒有人同情她。
鄭家人對於施若琳更是痛恨,要不是她來了鄭家,或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
鄭楚楚從地上掙紮著起來,過去劈頭蓋臉就是幾巴掌,抓狂的怒喊著:“去死吧——,跟顧佳軍一起去死,去死,給我去死——”說著,揪著她的頭發,發狂的拉扯著。
誰能明白她心裏的痛,她平時是對顧佳軍呼來喝去,可是做夫妻這麼多年,她心裏真心實意喜歡他的,她生命中最愛的兩個男人,爸爸跟丈夫,就這麼全都沒了。
“楚楚,別這樣,別這樣。”鄭新柔跟鄭夢慧過去拉開她,心裏也跟著她難受。
“嗚……新柔,你說的對,我不長眼睛,我該死——”鄭楚楚抱住鄭新柔,哭的幾乎昏厥。
鄭新柔拍著她的肩,安慰她:“別哭了,為這樣的男人,你不值得。”
鄭易楠對鄭新柔使了個眼色:“你把楚楚先扶出去吧!”
“嗯!”鄭新柔點頭,跟鄭夢慧,一人一邊,攙扶著鄭楚楚離開宴會廳。
施若琳嘴裏是血,頭發也被扯下了不少,臉色多處被抓出血痕來,好好的施家千金不做,非要做這個眾人唾罵賤女人,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她很想問問自已。
眼淚混合著血水掉下來……
鄭新爵看不下去了,把目光從施若琳的身上移開。
夏詩雨鬆開他的手,款款來到施若琳麵前,目光中沒有輕視,沒有得意,也沒有驕傲,有的隻是那一份沉重“施若琳,我知道你恨我,一如我恨你一般,走到這一步,也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