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陽見夏詩雨發呆出神,手在她眼前揮了揮:“老板,回魂啦——”
夏詩雨拍開他的手:“客戶叫什麼名字?”
“他說為了方便溝通,就用了他的中文名字,叫米亞爵。”
“米亞爵。”夏詩雨念著這個名字,她確定自已沒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感覺怪怪的:“那他說什麼時侯過來?”
“這就是我進來找你的原因了,這個米先生平時很忙,所以他希望我們能到英國去跟他商談,費用全部由他來承擔,我現在還沒有給他答複,說來問你一下,再給他回電話。”吳子陽把具體情況告訴了她。
“讓我們去英國?”夏詩雨皺眉,忽而,她眼睛一亮,笑著對吳子陽說:“你立刻去回複那位米先生,他的案子我們接了,告訴他,明天我們就過去。”
吳子陽覺得夏詩雨的意圖不單純,不過他仍是不動聲色的回應她的話:“好的,那我就照你的話去回複他了。”
“嗯!明天你跟我一起去。”
“真的麼,太好了,我立刻就去打電話。”
吳子陽一陣風似的卷走了。
天賜的好機會,這不現成就有了出國的名義嘛,以工作為名,去一趟國外,誰也不會起疑的。
稍後,吳子陽又進來,說已經聯係好了。
下班後,夏詩雨在公司多呆了半個小時,才開車回家。
鄭新爵的車子停在門口,這表示他已經回來了。
她跨著包包走進大門,傭人上來接走她的包:“少夫人,少爺他們正等你用餐呢。”
“知道了!”夏詩雨淡淡的應道,往餐廳走去。
人未走進裏麵,嬉笑聲倒是先傳進耳朵裏了,她放慢腳步,心思在肚子裏打了一個轉,然後從容加快步伐。
餐廳裏,一派其樂融融。
鄭新爵抱著孩子坐在中間,施若琳半躺在豪華的靠椅上,那條打著石膏的腿,也正也可以舒服的擺放著。
歐式的長桌,兩邊都坐滿了人,鄭家的眾人,無一缺席。
夏詩雨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拉開鄭新爵右側的椅子,沉穩的坐下來。
“人到集了,可以上菜了。”鄭新爵對傭人笑盈盈的開口,他看上去心情不錯。
施若琳在左側也是笑的格外的甜蜜。
夏詩雨則是拉長著臉,看也不看他們。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懂這二女侍一夫,這妻還是不如妾。
精致的佳肴一道道的上來,孩子由傭人抱在一邊,大家也是吃的盡興,經過這幾天,鄭家的這些人學聰明了,那就是最好哪邊都不要招惹,誰能肯定,明天這夏詩雨就不會收複失地,這兩個女人可全都不是省油的燈,爭寵自然也會鬥的你死我活,不分上下,今天你占上風,明天我占上風,他們總不能跟著也一會倒到這邊,一會倒到那邊,弄的裏外不是人。
“新爵,我想吃龍蝦,你把蝦肉剝出來喂我好不好。”施若琳撒嬌似的嘟起誘人的紅唇。
鄭新爵笑而不語,用叉子夾過一塊龍蝦,就親自動手為她剝。
施若琳笑意更甚,美眸望向夏詩雨,得意的不可一世:“詩雨,你胃口看上去不怎麼好,懷孕了營養可得跟上去,要不然生出來的孩子會又瘦又小的,到時可別讓哥哥占盡了風頭了。”
“妹妹啊——,這麼多的好飯好菜都堵不上你的嘴麼。”夏詩雨幽幽的抬眼,溫和的口氣中帶著濃濃的殺氣。
“我這是關心你,你怎麼就不識好人心啊,我知道那天夜裏,你看到我跟新爵那樣子,你吃醋了不開心了,借你之前說過的話,既然同處一個屋簷下,就彼此大度一點吧,不然新爵會為難的,你說呢。”施若琳得意洋洋,高高的抬著下巴,笑的像隻妖精。
鄭新爵此時剝好了蝦,體貼的把蝦肉遞到她的嘴邊:“你還沒康複,少說話,來,吃吧。”
施若琳張開嘴,吃掉他叉子上潔白細膩的蝦肉,滿臉的甜蜜跟幸福:“好好吃,我還要。”
“你究竟是傷到了腿還是傷到了手?想吃你不會自已剝麼。”夏詩雨火大的把刀叉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呼吸急促粗重。
“新爵,她凶我——”施若琳委屈的癟著嘴,眼淚說來就來。
鄭新爵不悅的蹙眉,怒視向夏詩雨:“就不能好好吃頓飯麼,少夫人就該有少夫人的樣子,心胸這麼狹窄,老是找若琳的麻煩,你當我是死的麼,我應該說過了,想要在鄭家呆下去,就給我本分點。”
“鄭新爵——”夏詩雨咬牙切齒的大聲喊道:“究竟是誰先找誰的麻煩,你是活的,我是活了,你瞎了你的眼睛,沒看到是她一直在挑釁我麼,你怎麼能這樣,之前你向我保證過的事全忘記了麼,被這幾下狐媚功夫就勾走了魂,你們男人真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