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陷入事先布好的局(1 / 2)

記者的焦距立刻又對準了病床一陣的猛拍。

施若琳顫顫巍巍的對著鄭新爵抬起手來,勉強的扯出一絲虛弱的笑容來:“新,新爵,我——,還以為再也不到你了,我想,我想,告訴你,我愛你——”

原本一個小三就算我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值得被同情,可是現在連記者都動容了,知名女畫家,美麗與氣質並重的富家女,為了愛情不惜當情婦,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生下了孩子,現在出了車禍,曾經心愛的男人竟然聯合起自已的妻子想要謀害她,這讓人唏噓的同時,不禁懷疑這車禍是不是人為的。

之前所唾棄的第三者,搖身一變,變成被人同情的可憐女子,特別是醒來後帶著虛弱笑意,斷斷續續的那句我愛你,更是讓人潸然淚下,賺足了同情分。

鄭新爵跟夏詩雨心裏都很清楚了,從他們進入這個房間起,就已經進人了一個事先布好的局,說不定她策劃自已假車禍的原因也是為了上演今天這出戲碼,而並非他們所猜想的僅僅想要逃避跟害人這麼簡單。

他們現在已經變的非常被動。

他們現在更加不能輕舉妄動。

她既然能在頭上做假,腳上肯定也能,就算他們提出質疑,這一個施老爺子情緒這麼激動,一個院長跟主治醫生就等於是地頭蛇,而這幫記者已經被先入為主的觀念所收買,他們說的任何話,都不具有說服力了。

黑衣人,鄭家的保鏢極力阻攔著,不讓外人靠近他們的少爺,這到了最後,不免會動拳頭,而被練家子打中一拳可不是開玩笑的事,但這強悍並不給鄭新爵加分,反而印象更為惡劣。

照理鄭新爵應該立刻讓他們停止才是,但是他沒有。

鄭新爵握住夏詩雨的手,拿下她手中的紗布,將她抱向自已懷裏,薄紅的唇扯出一絲陰冷:“若琳,我小看你了,這個局你贏了,但是你注定還是個輸家,因為你已經成功惹惱了我,玩吧,繼續玩吧,看看跟我玩的結果是什麼——”他也不怕記者把攝像機都要按爆了,把紗布扔在施若琳的臉上,用一種鄙夷的姿態。

施若琳目光一呆,無半點聲音。

夏詩雨知道,鄭新爵這次是的真的怒了,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他會對一個從幼稚園就跟著他屁股後麵的女人下這種狠心。

這一刻,她反到怪異的同情起施若琳來,她想笑,笑自已,笑施若琳,笑鄭易楠,笑新柔,甚至是尤俊熙,他們都是機關算盡了,可是的,到頭來真是決定輸贏的真的就是每一次計謀的成功與否麼。

“新……新爵,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在我以為自已要死的那一刻,我唯一想到的就是,我要見你一麵,我……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不要對我這麼殘忍。”施若琳聲淚俱下,她的法寶就是眼淚。

從小到大,隻要她一哭,他無論是有多生氣,都會原諒她的。

“施若琳,我不愛你。”鄭新爵一字一句說的無比清晰堅定。

一把刀,直接就插進了她的心裏。

還有什麼比當著這麼多人被心愛男人說不愛打擊更大呢,說實在的,連施若琳自已也沒有預料到,他會對自已完全不留情,一絲絲都不留。

“鄭新爵——”她顫抖的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從喉嚨中費力的擠出來。

鄭新爵表情一改,微笑起來:“老婆,你看,我們這麼一弄若琳還真的醒了,這不得不說真是醫學上的奇跡。”

夏詩雨回以笑容,彎腰拿起拿起紗布:“可是老公,我們還是有些失策了,還以為不用讓她流血的,你看現在流了這麼多,大家該把我們當外人看了。”

“我們有對若琳做什麼麼,不刺激哪能醒啊,我想這都是情有可原的。”鄭新爵笑說著,轉頭指著那主治醫生:“你這當醫生的,病人昏迷剛剛醒來,你不先過來看看病人,在那裏看什麼熱鬧?有沒有一點職業的道德。”

大家這才意識到,這施若琳昏迷剛醒,頭上還有血,怎麼就全然不顧了呢。

主治醫生走過去,裝模作樣的把施若琳做檢查。

“醫生啊,我有一個疑問,這腦部手術不是都要把頭發給剃幹淨嘛,可她為什麼頭發一根也沒有掉呢。”夏詩雨假裝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是因為施小臉的受創麵比較小,所以不需要剃頭發。”主治醫生隨便找個理由搪塞她。

“哦,是這樣麼,我對醫學不經通,不過你的話我信服不了,改天我去問問國際知名的腦科專家,聽聽他怎麼說,要是你說的不對,那以後誰還敢來你們醫院,連簡單的腦部手術都做不好。”

“老婆,你不懂就不要亂說嘛,萬一讓記者聽到可怎麼辦,這可是極其大的醫療事故。”鄭新爵故意說道。

“不是的兩位,請聽我說——”主治醫院看自已也進入了記者的拍照範圍之內,心想這些八卦記者,難保不會亂寫一通。

夏詩雨假意生氣了:“鄭新爵,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以為記者都是傻子啊,這人送來醫院,開了刀說沒有大礙馬上會醒,結果第二天就昏迷,我要是不把頭發的紗布給拿來,還不知道這家醫院差勁到種地步,連基本的常識也沒有,頭發是滋生細菌最多的地方,我看就是這個原因才害的我們鄭家的姨太太昏迷的,我認為頭發要立刻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