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裏的人全部嚇的不敢吱聲,連吃到嘴裏的食物也不敢咽下去。
鄭易楠放下筷子,迅速的思考著,詩雨她有危險麼?正在他忍不住要問的時侯,他看到施若琳臉上有過一抹笑,這種笑,不是簡單的幸災樂禍,更是蘊含著毒辣與得逞。
這事八成與她有關。
保鏢走進房間,找遍裏麵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夏詩雨,心中大叫不好,這下子,少爺準會大發雷霆了。
心裏盡管害怕,可還是得回報:“少爺,少夫人她不見了!”
鄭新爵屏起氣息,駭人的殺氣直撲鄭易楠而去:“馬上去找,找不到你們就不用回來了。”
“是,我們馬上去找。”保鏢心悸的掛了電話,一群保鏢立刻疾速散開去尋找。
鄭新爵掛了電話,快要殺人似的恐怖麵相,不用他開口,餐廳裏的人也紛紛逃之夭夭了,隻有鄭易楠還坐在那裏。
“詩雨她怎麼了?”鄭易楠對視著那一雙如同野獸般,有著濃烈殺氣的眼睛,沉聲而問。
壓製著狂暴怒氣的鄭新爵,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桌子顫動著,他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說,又想對她做什麼?”
“我聽不懂你的話。”鄭易楠困惑的搖頭。
鄭新爵衝過去便拽起他的衣領:“立刻給你的人打電話,要是敢傷她一根汗毛,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說到做到。”
鄭易楠奮力掙開他的手:“鄭新爵你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
“難道不是麼,那個比我更早知道詩雨懷孕的人,在垃圾桶裏撿到驗孕棒的人難道不是你麼,在她麵裏下打胎藥,昨晚在她家放煤氣想要她死的人不是你麼?”鄭新爵此刻的心,簡直都快要被焚成灰了,這種滋味,誰都體會不了。
鄭易楠聽到之後,震驚的程度不比鄭新爵來的輕:“你說什麼,有人要殺詩雨跟她肚子裏的孩子。”
“別給我裝模作樣的,打電話,讓那些人住手,不能傷害她,聽到沒有——”鄭新爵嘶吼著,他快要崩潰了,他身體裏仿佛裝了定時炸彈,隨時會爆炸,恐慌無處不在。
“鄭新爵,你清醒的給我聽著,這不是我做的——”鄭易楠回吼他,在這種緊急的時刻,他們沒時間爭論。
鄭新爵一怔:“不是你還有誰,除了你還有誰先知道她懷孕了?”
“有!有一個人當時趁著我們上樓的時侯,從車子裏拿走了驗孕棒。”
“是誰?”
鄭易楠心裏也很急:“我不能肯定是不是若琳拿走的,我問過她兩次,但是她說沒有,總之,我絕對不會傷害詩雨的,殺她那更加不可能,我有多麼愛她,怎麼可能動這麼大的殺機。”
鄭新爵也無法斷定他的話是真是假,從表情上看不像是撒謊:“走,我們去找施若琳。”
“沒有必要,一來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二來,就算是,她也不會承認,先報警吧。”鄭易楠的嘴唇發白,勉強還能理智的思考。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等到警察找到,人早就出事了。”鄭新爵信不過警察,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引發更是嚴重的後果。
鄭易楠忍不住罵人:“你這個笨蛋,你有權利封鎖道路麼,你有權利對酒店進行的搜索麼,那人既然從酒店的房間帶走詩雨,要麼還躲在酒店的某個房間裏,要麼已經開車逃出去了,有警察的介入,就事半功倍了。”
扯鬆領帶,鄭新爵的呼吸因緊張而變的粗重,他承認自已現在不太冷靜,不過鄭易楠的話有幾分道理,雖然警察不一定能找到詩雨,但還是有別的作用。
轉而,他立刻報了警。
警局那邊有昨晚事件的立案,所以一接到電話,就立刻全體出動了。
鄭新爵剛掛斷警局那邊的通話,尤俊熙的電話又打了進來,他現在心煩的很,電話接都沒接,就直接掛了,腳步急促的往外走。
鄭易楠追上去:“我跟你一起去找。”
“你以為憑你這幾句話就脫離嫌疑了麼,賊喊捉賊的戲碼,以你的功力,能表演的如火純青吧。”鄭新爵蕭冷著的臉,嘴裏說著話,腳下卻沒有半路的停歇,他的心,他的靈魂,現在都緊緊的係在一個人身上。
他內心已經很不淡定,更種情緒都彙成了一團亂麻,但是他要去救她,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持冷醒理智的頭腦,知道那有多難麼,當他想到這秒鍾詩雨跟孩子已經遭到毒手,而他卻還完全沒有尋找方向的時侯,保持鎮定有多麼難麼……
“你說的對,所以你更加不能讓我有逃跑,有跟別人通話的機會,你可以繼續把我當成是嫌犯。”鄭易楠的心情不比他好過,隻不過那份焦急跟恐慌,他不會在表麵顯露出來而已。
兩人沒有再說話,鄭新爵走到門口的時侯,在管家耳邊低語了幾句。
管家臉色凝重:“我明白了,少爺,你要盡快找到少夫人!”
鄭新爵深呼吸,繼續向外走,鄭易楠跟著他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