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時下樓,快到門口的時候,從外麵走進一個人來,直接將鄭新爵抱住。
“新爵,你終於回來了,我快無聊死了——”費美娜環著鄭新爵的腰,就撒起嬌來。
鄭易楠對鄭新爵別有深意的笑笑,提步先走了。
鄭新爵可不能讓他給捷足先登了,拉下費美娜的手:“我跟四叔有點急事要去辦,你乖乖的呆在家裏,知道麼?”
他說完,快步向著外麵趕去。
*****
夏詩雨把三菜一湯端上餐桌,又盛了兩碗白米飯。
“可以開飯了。”她對著客廳喊了一聲。
尤俊熙起身走過去,看著桌上這色香味俱全的三菜一湯,豎起了大拇指:“看上去很好吃哦。”
“那就幫我全部吃光吧。”夏詩雨笑盈盈的說道,鬆開椅子坐下來。
尤俊熙坐下來:“我先來嚐嚐這湯吧。”他拿起勺子,勺了一些放到嘴邊,喝下去,驚喜的說道:“嗯,味道不錯。”
“那多喝點——”
他們正有說有笑,外麵忽然傳來動靜,側頭去看,兩個人影已經走進餐廳了。
鄭新爵見夏詩雨跟尤俊熙兩人有說有笑的吃著晚餐,這怒氣就足以吞下山河了。
鄭易楠的黑眸也暗了暗。
“你……你們怎麼知道我家大門密碼的?”夏詩雨後背一陣發寒,汗毛倒立。
“是你昨天晚上自已告訴我的,忘記了麼。”鄭易楠挑眉而笑。
“不可能——”夏詩雨不記得有告訴他。
鄭新爵才不管這些,他噙著陰冷的笑意,踱步走到餐桌邊,看了看桌上的菜:“看上去蠻特別的,我試試味道看。”
他去抽夏詩雨手裏的筷子,她捏緊了不肯給他,結果還有給他抽走了。
鄭新爵每一樣夾起一些放在嘴裏慢慢的咀嚼:“嗯,味道還不錯,我正好餓了。”他不客氣的拿起她吃過的白米飯,慢條斯理,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
“那是我的飯——”夏詩雨有些哭笑不得的提醒。
“別這麼小氣,給尤行長做了這麼一桌,我吃一碗都不行麼。”鄭新爵陰陽怪氣的說道,試問,她什麼時候給他做過飯。
想到尤俊熙竟然有這樣的待遇,他心裏一陣的發酸。
尤俊熙沉穩著拿勺子繼續喝湯,還大方的對鄭易楠說的:“鄭四爺,你要是沒吃的話,也坐下來一起吃吧,詩雨,再去盛兩碗飯出來。”
夏詩雨麵對這種狀況,又一種無可奈何了,到廚房去盛了兩碗飯,用手肘撞了撞鄭易楠:“一起吃吧!”
吃飽了全部給我滾蛋!!!
兩人晚餐變成四人晚餐,暗湧激烈。
尤俊熙去夾肉,鄭新爵也用筷子去擋,他夾在哪裏他擋在哪裏,最後鄭易楠輕鬆的夾走了,如此一來,他們的寒光就都射向同一個地方,而鄭易楠隻是報以溫和的笑。
無聲的戰爭也能硝煙四起,有聲的戰爭更是激烈。
“尤行長喜歡吃肉是吧,來,肉給你。”鄭新爵自已咬了一口氣,把剩下的扔到尤俊熙的碗裏。
“鄭總裁喜歡喝湯是吧,來,湯給你。”尤俊熙禮貌的勺子裏的湯倒在他的飯上,有些還濺到鄭新爵的身上。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擦出激烈的火花,心裏磨刀霍霍的,眼看著一場世界大戰就要爆啊。
夏詩雨用力的放下碗筷,站起來,捏著拳頭提起一口氣,可忽然發覺到她說什麼也沒有用,她極緩慢的呼了一口氣,笑容滿麵的說:“你們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回來!”
她不疾不徐的走出餐廳,快速的走進房間,把房門反鎖,撲到床上。
隨便他們去鬥個你死我活好了。
不知不覺,趴在床上就這麼睡著了。
*****
第二天.
伸了一個懶腰,她從床上坐起來,像往常一下,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呼吸新鮮空氣。
腦子完全清醒了,昨天的事情一一回到腦海中,她走開門外,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著外麵的動靜。
什麼聲音也沒有!
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生怕鄭新爵會突然出現在門口似的,神經繃的緊緊的。
客廳空無一人,她走出去,來到餐廳,上麵幹幹淨淨的,沒有人,也沒有碗筷,走到廚房,裏麵也幹幹淨淨,整整齊齊的。
傻站了一會,她暗暗發笑,看來那三個家夥,倒還是知道幾分涵養的。
神清氣爽的去公司上班,一坐下來,辦公室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