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麼說我真的好傷心,可就算你罵我無賴也好,我還是會照顧你的,我永遠都會守護著你的。”鄭易楠如春風般溫潤的笑,綻放的更為明媚。
夏詩雨心中一暖,卑鄙的家夥,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說這樣的話,盡管多麼的不想承認,可真的有打動到她,從小到大,他一直像個大哥哥一樣,在她遇到困難或是難過的時候,就會安慰她,給她鼓勵,他們曾經真的關係很好很好。
算了,不要去想了,反正現在也鬥不過他,說不過他,隨他怎樣吧。
這麼一想,她疲憊的暫時閉上眼睛,沒想到這一閉,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鄭易楠走了一段路,見她一聲不響了,低頭看她,發現她早已睡著了,他的唇邊不由泛開溫柔的暖笑,目光深情而濃烈。
將她往懷裏抱緊一些,他按了電梯,他調查過,她住在28層。
到了公寓門口,看著這電子鎖,鄭易楠在門口站了片刻,伸出手上去按下密碼,當應聲而開的時候,他的心微微一沉。
果然是這樣,她用跟新爵離婚的年月日,當成了密碼,那一天對她而言是一直銘記的吧。
抱她走進屋裏,他按亮了屋裏的燈,淡雅簡練的裝修風格,線條分明,沒有一絲花哨的東西,感覺更像是男人居住的地方,灰色的硬沙發,黑色的茶幾,白色的牆,果然是詩雨的風格,時刻都堅強著,她跟別的女人一直是有著天差地別的不同,因為她的內心經曆過太多太多的創傷。
他能體會,因為他也有相同經曆,比她的更悲慘。
把她抱到臥室,掀開被子,輕輕的放上去,指間溫柔的撫開散落在她額前的頭發:“丫頭,你這麼討厭我,知道我有多傷心麼,心裏真的很痛,很痛……”
俯身,他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起身,他走出房間,脫下外套放在沙發上。
從廚房的冰箱裏拿了冰塊,到洗手間找了臉盤跟毛巾,端到她的臥室,卷起起,敷在她的額頭上。
從袋子裏把退燒藥拿出來的,倒了一杯水,走到她的床邊,拍拍她的臉:“詩雨,醒一醒,起來先把藥吃了。”
“嗯……”夏詩雨朦朧的嚶嚀著,張不開眼睛。
鄭易楠坐下來,將她從床上抱起,讓他靠在她的身上:“乖,先把藥吃了,把嘴唇張開。”
夏詩雨聽話的張開嘴巴,感覺有東西放到了她嘴裏,然後喝到了水,她正好很渴,所以就拚命的喝水,那甘甜的水滋潤了喉嚨,感覺好舒服,供她依靠的胸膛,在此刻也變的那麼的溫暖,值得信賴,好像父親的懷抱一樣。
“詩雨真乖,接下來好好睡一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所以不要怕。”鄭易楠把她輕輕的放下,蓋上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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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新爵坐在陽台上,蹙緊著眉頭,腦子裏反複想著夏詩雨,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一個人回到家會不會昏倒?如果沒人發現的話怎麼辦?
他越想越是憂心,手機握在手上已經10分鍾了,最終還是忍不住打了電話過去。
正穿著圍裙在廚房煮粥的鄭易楠聽到手機鈴聲,關了小火從裏麵出來,拉開夏詩雨的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鄭新爵!!!!!
神經猛的一振,黑眸中閃過陰厲,想了想,他接起電話:“喂——”
怎麼是個男人的聲音,鄭新爵的臉頓時沉黑:“你是誰?!”
“新爵,連四叔的聲音你也聽不出來了麼。”鄭易楠並不否認自已是誰,也沒有絲毫的心虛。
“四叔?”鄭新爵詫異,鄭易楠怎麼會跟夏詩雨在一起的?他知道他們很要好,不過後來貌似關係也沒怎麼樣了。
鄭易楠笑笑說道:“是啊!上次聽費美娜說你們找了一位夏小姐做婚禮策劃,我一猜是知道是詩雨,所以隔天就有去找她,今天晚上我路過那裏,正好看到她過馬路,走的搖搖晃晃的,我就送她回家了,這會人在睡覺。”
“她生病了麼?”鄭新爵趕緊問,連他自已也沒有察覺到語氣有多緊張。
“是啊,生病了,發高燒了,新爵你就別擔心了,有我照顧她就行,畢竟你是要結婚的人,讓費美娜知道你還麼關心前妻,總是不太好。”鄭易楠特別加強前妻這麼詞彙,好提醒他,夏詩雨是自由身。
鄭新爵如此精明的人,哪會聽不懂他的意思,心裏頓時不悅:“四叔,你這三更半夜特別從那裏路過,是不是有點奇怪,莫非你對你的侄媳也有意思?”
“嗬——,新爵,我跟詩雨關係一直很好,難道你不知道麼,至於是不是對她有意思,我隻能說她是最符合我心意的女人,另外,她現在不是我侄媳,我們是朋友。”既然問的如此直接,鄭易楠也沒理由去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