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
又響了兩聲。
夏詩雨喜出望外:“有人敲門呢,還不下去,門沒鎖,要是進來的話,鄭新爵,我們就糗大發了。”
鄭新爵寒著一張臉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是米查魯。
“你不是跟外公走了嘛,他媽的你怎麼會來敲門呢。”鄭新爵抓狂的質問。
米查魯瞅了瞅他的臉,眼珠子又往房間裏瞄了一眼,很快就明白過來了:“抱歉,無意打斷你。”
“去你~媽的有意還有無意,你最好有事,沒事我把你擰成麻花,下油鍋去炸。”鄭新爵表情凶狠,青筋未退,氣息紊亂。
“哎,可見這世界上沒有女人的話,男人都該變成吃人的野狼了,長夜漫漫,有的是時間。”米查魯從口袋裏拿出手機:“這是你掉在我車上的,是你的,我想起來了,就拿來給你,見你不在房間,心想就在這裏,我真不知道,你們這麼急就開始了。”
鄭新爵拿過手機,臉色陰鬱的吐出一個字:“滾——”
他順手就將門用力的甩上,並且上鎖。
然而兩人卻隻能是不歡而散。
夏詩雨苦笑。
不想說愛上了還說不值得,因為發現真的不值得的時候,就隻剩下撕心裂肺的痛。
鄭新爵呼吸一窒,她的話讓他心裏突然間疼痛了開來,開始後悔起自已一時衝動下說的話,可說都說了,再收回來,又顯得沒有麵子,就算明知道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他的腳步向著床邊邁去,手抬起,嘴唇張開張,就這樣僵化了幾分鍾,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負氣的走出房間。
“砰——”的一聲巨響,震響在令人心碎的夜晚。
這一夜,夏詩雨睡的朦朦朧朧的,好像是醒著,又混亂的做著夢,一會兒夢到鄭新爵左擁右抱著一大堆美麗的女孩,向她炫耀他有多受歡迎,一會又夢到自己回到了家鄉,好多人,好多事,熟悉的,又開始變的陌生了。
畫麵是扭曲的,甚至也影像都是抽象的,溫柔的四叔在海邊對她笑,悲傷的尤俊熙站在路邊對她流淚,於是她的心也跟著悲傷了,在夢裏陪他一起哭,整片天空都是昏沉的,似乎已經到了世界末日,天空永遠不會放晴。
早上醒來。
頭痛的厲害,仿佛灌滿了鉛,重的抬不起頭來。
從床上坐起來,臉上粘糊糊的難受,用手一摸,油膩膩的一片,身上也還穿著昨天被綁走那個地方的衣服,這才想昨天回來之後沒有洗澡。
下床,走進浴室洗了澡,坐在陽台上。
手裏拿著手機,撥了號碼,舉起來想按下去,又放回膝蓋上。
該不該打這個電話,來了才兩天就打電話回家似乎不太好,可她現在不想去問鄭新爵,來英國也不是來玩的,她急著想知道關於什麼時候上學的事,這之前都是爺爺安排好的,打電話回去問問,知道大概時間,也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叮鈴鈴……”
正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的打之時,手機自動就響了,號碼有些陌生,誰會這麼一大早打電話給她?而且她的電話就隻有鄭家的人才認識,也都存在手機裏了。
疑惑之餘,她接起電話,試探性的開口:“喂——”
電話對麵的人氣息十分的急促,過了半響才有女聲傳來:“你們……你們在哪裏?”
“請問你是誰?”一開口就是沒頭沒腦的一句,夏詩雨甚至不知道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