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什麼呢?
是不是不想跟她訂婚了,有可能哦,機會來了,她朝他坐近一些,笑的很純真的開口說道:“鄭新爵,要不我們不要訂婚了,一起悔婚怎麼樣?”
鄭新爵碧綠色的眼珠子以鏡頭放慢十倍的速度,慢悠悠的瞥到她的臉上,從那紅潤的薄唇中吐出三個字“你做夢!”。
夏詩雨的笑容一僵,從希望的大草原一下子掉進撒哈拉沙漠。
“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心裏那麼傷心,還要死撐的跟我訂婚,繼承人的位置有這麼重要麼,失去了你心愛的女孩,你以後會後悔的,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被生活所迫,不得不分開的人知道有多心痛麼。”她說著說著,不免有點觸景生情,心裏怎麼想,臉上也表現出現了。
鄭新爵盯著她的臉,精明的綠眸中透出一絲狐疑,他似蠱惑的在她耳邊柔聲低語:“說的很感同身受嘛,你跟誰被迫分開了?說出來跟我分享一下。”
他的聲音極富感染力,夏詩雨原本就在這種氛圍之中,心裏一動,禁不住脫口而出:“就是——”
她看向他的眼睛,要說的話都已經整齊的排列在嘴邊了,可是接觸到他綠眸下詭異,猛的刹住車,打了個機靈,她是不是不想活了,怎麼就受了他的誘導了呢,這家夥分明不懷好意,特別是那句偷男人殺了埋到後院的話,讓她一陣的心驚肉跳。
“就是什麼。”鄭新爵還是如眼鏡蛇一般的盯著她,這丫頭很可疑。
夏詩雨攥了一把汗:“就是說嘛,像我這種什麼也沒有經曆過的人看到你們這樣也會有種難過的心情,你說在眼前都不能好好相愛,多可惜啊,電視上經常演被迫分開的情人,那是沒辦法,你們比那種情況好太多了。”
她腦子裏亂哄哄,勉強把語言邏輯這些組織好說出來,且不讓他看出破綻來,她現在就跟地下黨被特務抓住了似的。
鄭新爵又瞅了她一會,這家夥的疑心可重了。
夏詩雨努力保持鎮定,不心虛的模樣,在心裏悄悄的深呼吸……
目光鬆開,他又冷著臉倚靠在沙發上:“你就這麼想我跟她在一起?”
她在那邊暗自鬆氣,聽到他的說,回答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看你們難分難舍的,就給你出主意嘛。”
“看不出來,你還挺三八的,這種事,你不要過問更不要管,我自已會處理的:“鄭新爵很不爽她這種不在意的態度。
“好吧,我不說了!”夏詩雨聰明的不去惹這隻靜態下的野獸,沒有達到目的,就趕緊的撤退吧。
鄭新爵轉過頭來瞄她一眼,對她勾了勾手指:“坐過來!”
“我這麼坐著挺好的,你有話就說吧。”夏詩雨對於靠近他是非常忌諱的,誰知道他要幹嘛,保持安全的距離很有必要。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我拽你過來,要麼自己坐過來。”鄭新爵懶懶的垂著眼簾,威脅起人來都是一副理所當然的臭屁表情。
夏詩雨沒法子,隻好挪過去,其實這沙發能有多大,他們本來就隔的不遠,她坐到碰到他大腿外側的距離“這樣子可以了吧。”
“真聽話!”鄭新爵這才眉開眼笑的。
“你讓我坐過來就是為了表現讓我聽你的話?”
“這次反應倒是挺快的嘛,聽我話,有肉吃,不聽話,湯都不給你喝。”鄭新爵拍拍她的腦袋,他喜歡控製她,喜歡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喜歡獨占她,欺負她,逗她。
夏詩雨真的很想很想敲死他,當然,這個願望她隻能靠幻想了。
他們零距離並肩坐在沙發上,鄭新爵一會玩她的手指,一會玩她的頭發,一會捏她的耳朵,玩的不亦樂乎。
10點50分。
賓客全都到集了。
管家上來通報:“少爺,詩雨小姐,你們可以下去了。”
“知道了!”鄭新爵輕飄飄的回了一句,站起身來,牽起夏詩雨:“下去吧,小呆瓜!”
“我有名字的,請不要給我亂取綽號。”夏詩雨氣急,就算他把她當成是寵物,也不能這麼隨心所欲的給她改名字。
“小呆瓜,小呆瓜,我就喜歡這麼叫,反對無效。”鄭新爵最最喜歡就是看她氣急敗壞,漲紅小臉要跟他幹架,但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大少爺,時間差不多了,馬上下去吧。”管家在邊上提醒,任他們這麼吵嘴,估計要誤了吉時了,不過以他對少爺的了解,除非他心裏很喜歡,不然他不會花這麼多時間去關注,隻是少爺喜歡的方式,總是異於常人的。
鄭新爵牽著她往外走。
夏詩雨心裏緊張,她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麵,年紀又小,不免怯場。
從三樓下到二樓,他的手一隻握著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包裹著她的小手。
站在二樓,已經能聽到樓下熱鬧非凡的聲音了。
鄭新爵在轉角站定,鬆開她的手,把手臂給她:“挽著,深吸一口氣,微笑,慢慢走,可別給我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