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的來到初中部,等他發覺時,人已經站在夏詩雨所在班級的附近了,他自己都給嚇了一跳。
他媽的真是見鬼了!
學校有那麼多的地方可走,為什麼非要到這裏來,他立即往回走,走出好一段的路,他又停下腳步,這來都來了,正巧路過,不妨去看看那丫頭死了沒有,反正都已經到這裏了。
他用了不少的理由說服自已才又走了過去,他知道夏詩雨坐在靠窗邊的位置,他不想被人發現也不想被她發現,他悄悄的饒到教室的另一麵,在窗外尋找著夏詩雨的身影,隻見她低垂著腦袋獨自在看書,周圍的同學對她都是很不友善,也沒有人願意上去跟她玩。
這個笨蛋,怎麼說不知道交個朋友呢,不過以她脾氣,也交不到什麼朋友。
鄭新爵躲在外麵看了她半天,她低著頭看著書本姿勢都不換,其實隻要她把頭抬起頭,就能看到窗外近在咫尺的大男孩。
心跟心就算隻隔著一道無形的玻璃,也無法再靠的更近。
*****
放學後。
其他的人都準時出現,準時上了車,唯獨少了夏詩雨。
“她人呢。”鄭新爵質問鄭井琛跟鄭夢嘉。
“咦,我分明看她比我們更早背著書包出來的啊,怎麼會還沒來。”鄭夢嘉困惑的說。
“會不會是她沒有出校門,還在學校裏溜達?”鄭新柔猜想。
“她不是有手機嘛,打電話問問她人在哪裏。”鄭井輪提議。
鄭新爵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過去是關機的,他掛了電話:“你們先回家,我去找找看!”說完,他跳下車,往學校又走去。
夏詩雨站在學校的公用電話前,從口袋裏摸出硬幣,還有抄在本子上的電話號碼,拿著聽筒,把號碼一個一個的按下去。
對麵很快就有人接起了:“喂——”
“是我四叔,我是詩雨,你回家了麼,可不可以來學校接我,那個我,我今天輪到值日,所以他們先回去了。”夏詩雨不擅於撒謊,所以說的吞吞吐吐,底氣不足。
人都走到校門口了,但是一想到又要跟鄭新爵還有鄭新柔他們同坐一個車,她就覺得好痛苦,不想走過去了。
“你運氣好,我還沒有回家呢,你在學校等著,我馬上就來。”鄭易楠在那裏頭邊說,邊掉轉了車頭,白色的別墅就進在眼前了,他又沿著海岸線,一路往反方向疾馳。
夏詩雨掛了電話,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來。
這裏很安靜,可以盡情的發呆,暴露沮喪的心情,忽然她想起臉上的傷,呆會找什麼借口比較好呢,摔的不太像,要不就說中午跟別人因為爭餐桌,所以動的手。
鄭新爵跑出夏詩雨的班級,人全都走了。
她會去哪裏?若不然是自己坐車回家了?不可能啊,這裏沒有去哪裏的公車,再說她一個鄉下丫頭也不知道怎麼坐公車啊。
照理一定還在學校,他又在學校裏翻天覆地的找,跑的汗流浹背,連頭發都濕了,他長這麼大都沒有這麼緊張過誰。
夏詩雨在草地上坐了一小會,就往校門口走,怕鄭易楠來了找不到自己。
鄭新爵找了一圈,恰巧也走到了校門口這片區域,從轉角過來,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黑點在往校門口移動,心裏鬆了一口氣,臭丫頭,終於找到你了,他追了上去:“夏——”
他喊出了一個字,看到一輛熟悉車子開進校門,他的聲音截然而止,危險的眯起了綠眸,臉色也變的沉黑可怖。
這輛車子他可是再熟悉不過的,是他:“親愛的”四叔鄭易楠的,他為什麼會來學校,隨著他停靠的地方,答案已經很清楚了。
車子在夏詩雨的身邊停了下來。
車門打開,鄭易楠從車裏下來,他穿著淡灰色的正裝,年輕俊雅的臉,有著一份與他的外表不太相符的儒雅沉著,臉上永遠掛著溫柔的笑,如沐春風。
夏詩雨側身站定,看到鄭易楠,受了一整天冷空的心,慢慢的暖了起來,臉上也有了笑容,隻是沒想到,嘴角動了動,就牽扯到了傷口。
“詩雨——”鄭易楠微笑的走到夏詩雨麵前,剛要說話,卻看到她傷的一塌糊塗的臉,笑容頓時從他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色。
他抬起手來輕輕捧著她的臉,麵色嚴肅的問:“你的臉怎麼回事?”
“我跟別人打架了!”夏詩雨佯裝誠實的交待。
“跟誰打架?為了什麼事打架?”鄭易楠問,表情不凶,卻是異常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