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死你了——”施若琳捂著嘴,跑出休息室。
門外,哭泣聲響徹了整條走廊,也傳進了房間,好久才慢慢的遠去。
鄭新爵呼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又後悔了,若琳不就是一個愛哭鬼嘛,平時也沒少哭啊,幹嘛要罵她,哄幾句就好啦,他也真是瘋了。
床上,夏詩雨垂著頭下來,輕聲的說道:“我先走了!”
“走什麼走啊,給我回來——”鄭新爵一把抓過她:“把頭抬起來!”
夏詩雨把頭埋的更低:“你快去向她解釋吧,我不喜歡你,所以不要白費心機了,我們是不可能的,請放開我!”
鄭新爵氣的能熬出三兩血來:“你這是在拒絕我?你盡敢拒絕我?”在他的字典裏,隻有他拒絕別人,沒有別人拒絕他的事情出現過。
“敢不敢我都是要說的,你不能兩個都喜歡,這是不對的。”夏詩雨理直氣壯的說道,她低著頭,所以不知道他的表情有多恐怖。
“知道拒絕我的代價麼,我會在你拒絕我的那刻起就開始報複,我這個人特別記仇,你打我一下,我會還你一百下,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鄭新爵麵無表情的說道。
夏詩雨滿臉的黑線,哪有人這麼不講道理的:“反正你隻能喜歡一人!”
“抬起頭來,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我會直接擰斷你的脖子。”鄭新爵說的幹脆利落。
夏詩雨隻好抬起頭來。
鄭新爵看著她臉上鮮明的五指印,嘖嘖出聲:“下手可真重,臉都腫成豬頭了!”
“你才豬頭呢。”夏詩雨漲紅了腦罵道,又把頭給低下了。
一雙溫熱的手掌,動作輕柔的捧起她的臉:“讓我來看看,你傷的重不重。”
他認真仔細的端詳她的臉,目光掠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
近距離的看著他的臉,呼吸著他的氣息,她感覺心髒在強烈而緩慢的跳動,撲通,撲通,撲通,轟炸著她的耳膜,她屏息靜氣,頭腦發熱,感覺像是要溺死在他的包圍裏。
可這次,鄭新爵倒不是真的故意誘惑她,他看完之後,鬆開她的臉:“我拿冰塊給你敷一敷吧,坐下來——”
夏詩雨虛脫般懵懂的聽了他話。
鄭新爵走到冰箱前取冰塊,一邊說:“你啊,不是你的錯就不要輕易認輸,平時看你挺橫的,跟男生都敢打,怎麼遇到這事就變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了呢。”
“因為你確實是她的男朋友,而我……”夏詩雨說著說著就沉默下來。
“而你又真的是愛上我了!”鄭新爵替他說完她想說的話。
“才不是——”夏詩雨立刻否認。
格子手帕,包著冰塊,放到了她臉上,鄭新爵站著給她敷臉,人居高臨下的盯著她的臉:“知道世界上最無法隱藏的事情是什麼麼。”
夏詩雨搖頭:“不知道!”
“第一是打噴嚏,第二,是你愛上了我——”他用指尖點了一下她的鼻子。
似是有魔法般,他輕輕一點,她突然覺得整個世界都開滿了爛漫的鮮花,他的臉更亮了,她的心熱熱的,像是在發酵。
如果問,在這麼長的歲月中,她是從什麼時候愛上他,把他往心裏放的,或許就是這充滿魔力的一點,這是他對她下的毒咒,她挖開心,傷心肺,痛的死去活來也解不開的毒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