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出食靈蟲朝三人暗中爬行過去。
這種小動作瞞不過荊棘城主那群人。
荊棘城主低笑道:“這小子是哪個城的?小小年紀能收服食靈蟲,不錯。”
“是土行城的少爺,名字叫畢魯。”他身邊的一位中年女子手持著本冊子低聲道。
“嗯。”荊棘城主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言。
周圍的人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格外的關注了畢魯的情況。
在管展台中有不少人都對畢魯產生嫉妒羨慕的心裏,誰都知道食靈蟲對異族人的壓製,他身懷食靈蟲一定能在這場混戰中受到上層人的關注。因為血戰台的盛會,上城的大人都喜歡看異族人被本族人碾壓。
這也是為什麼一旦在血戰台出現外來的修士,本地人都會第一時間去合夥對付。
不止是排斥外來者,還是因為這是他們表現的機會,可以讓上城大人青睞他們的機會。
也許是因為條約的原因,本地人無法阻止外來修士參加血戰台,既然無法阻止就讓他們參加,隨著時間的演變,眾人都習慣了這種情況,讓外來修士參加血戰台也成為本地人的一個樂趣,一個讓他們發泄的樂趣。
暫且不說這個,眼下的血戰台的混戰還不算是真正的混戰,根本就是以多欺少。
三個沈家的修士加上個宋雪衣,也不過四人而已,卻要麵對百來個本地人的襲擊。
三名沈家的弟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早有準備的做好了防備,利用術法盡力的閃避和打亂本地人的聯合節奏。
伴隨著一道驚叫聲響起,觀戰台的喧嘩聲也忽然一靜,靜得嚇人。
原來是第一個人死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是怎麼死的,突然就被劃破了脖子躺在地上。
這個變故讓混戰中的戰士們還有些不明所以,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混戰真的亂了。
一個異族人猶如鬼影般的穿梭在人群中,所過之處必定見血。
“白煞!住手!”畢魯的叫聲在喧嘩中有點不顯眼。
他發現了,殘殺他族人的凶手就是宋雪衣。
雖然解決其他的對手可以讓他土行城名次提升,可是殺了那麼多族人一定會引起眾怒,說不定名次沒了不說,還會給土行城帶來巨大的麻煩。
“打暈他們或者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行了,誰準許你殺了他們的!”畢魯憤怒的嘶喊。
他的叫聲被旁邊的聽到,立即就有人叫道:“這人是土行城的,都是土行城的錯,叛徒!”
“疾青,你閉嘴!”畢魯一瞬間就聽出那聲音是來至疾青的。
人群中疾青朝他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又迅速的隱藏進混亂的人群中。
畢魯氣得大叫:“白煞,解決風行城的人!”
宋雪衣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隨心所欲。事實上他並沒有主動去追殺誰,都是別人先來圍攻他的時候,他才順手解決了對手,不知不覺就鬧得整個混戰都充滿瘋狂血腥。
觀戰台,畢雀也是臉色大變,轉頭對靈鳩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沒有好好跟他說嗎?不準下殺手!”
靈鳩平靜道:“可是他們對白煞出手一點都沒留情,如果白煞不認真的話,就會被他們傷害。”
麵對這樣坦然的誠懇言語,畢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才好。
在他們的上頭荊棘城主也發現了宋雪衣,臉色冷漠的問道:“這個又是誰?”
回答的依舊是那個中年女子:“是土行城的異族戰士,名為白煞。”
“看樣子土行城的城主沒能好好管教住他。”荊棘城主的口氣聽不出情緒。
中年女子道:“是的。”過了一秒,她又問道:“是否需要……”
荊棘城主道:“不用。土行城管教不好,不代表我也管教不好,這是一柄好刀。”
中年女子不再說話。
蜱厖縫隙的本地人也不是完全團結,他們之間也有各自的利益爭鬥,隻有真的影響到他們群族存亡,他們就會團結的聯合在一起對外。
在荊棘城主的眼裏,下城人的性命對他不值一提。
最終混戰結束活下來的竟然隻有五十三人,根據分數留下二十人裏保存完整五人隊伍竟然有三個,一個是土行城,一個是風行城,還有一個則出乎人意料的狼牙獵隊。
根據分數排名,土行城無疑是第一名,風行城第二,狼牙這頭誰也沒有想到的黑馬竟然得到暫時的第三。
這裏麵連閆紅自己也有點恍惚,悄然的看了一眼宋雪衣。
她心裏奇怪,總覺得這事情和這個異族人有點關係。
因為混戰中的時候,她狼牙曾經幾次離他過近,卻始終沒遭到他的擊殺,甚至有幾次他正好解決了他們的危機。
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閆紅不知道,也找不到機會去詢問宋雪衣。
混戰結束之後,終於迎來了中途的休息。
回來的途中,畢魯的臉色陰沉,狠狠盯著宋雪衣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者是不敢開口。
他借著訓斥隊友的由頭,實則是在指桑罵槐:“我不是說了主要對付疾青他們嗎?你們是聾子還是傻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為什麼他們一點事都沒有,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如果他真的是想罵覺曼他們,不可能用的是外來修士的語言。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這副樣子,落入靈鳩他們的眼裏,就跟自找難看的小醜差不多。
宋雪衣經曆一場混戰,劍鋒卻是滴血未沾,衣裳也依舊潔淨如初,然而一身淩冽的氣勢未消,一側眸和畢魯看過來的一眼對在一塊,讓畢魯整個身心都受到嚴重的撞擊,更多的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宋雪衣一句話沒說,拉著靈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