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出現在人的身上就夠震動的了,何況是出現妖的身上。
“起來吧。”靈鳩擺擺手,“這段時間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奎狽真正累的是心啊,他依舊跪在地上,期期艾艾的說道:“小姐,出事了。”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出事了。”靈鳩表現的很平靜:“說吧,出了什麼事?”
奎狽一想到剛剛得到的消息,喉嚨一陣發癢,連聲音也啞了:“聽聞西殿主,出關了。”
“所以呢?”靈鳩一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所謂的西殿主是什麼,後知後覺才想起來這是她要認的幹娘。
“消息上說,西殿主要來的地方,很可能就是這裏。”奎狽艱難的把這段話說完。
他忍不住抬頭朝靈鳩看去,卻發現女子笑了,笑得挺輕鬆的:“這樣好啊,還免了我們多走一趟,要是碰麵更好,也不用再慢慢的找路了。”
奎狽差點哭了:“……”小姐啊,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啊。
要是咱們在西殿主出關之前趕回去,就能占到比較安全的時機。可是西殿主主動出現的話,一定知道自己女兒被人殺了,再有人在她麵前嚼舌根的話,咱們就死定了啊!
這些心裏話,奎狽說不出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才好。
他無奈的從閣樓裏走出來,哀聲一歎:“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一抬頭,忽見迎麵走來的男子。
沈浪深也看到了他,眉頭輕輕皺了下,沒有理會奎狽就和他錯身而過。
這個人身上的氣息……沈浪深不動聲色的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奎狽的背影,心裏對靈鳩兩人的身份更加懷疑起來。這個老人的氣息實在有點古怪,比平常修士更多了一份混亂感。
正往外走的奎狽並不知道沈浪深在打量自己,他也沒有回頭,一步步的消失在沈浪深的視線中。
這邊,宋雪衣以為終於有時間和靈鳩單獨相處,門再次被敲響,然後走進沈浪深的身影。
沈浪深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一道讓他差點本能招出法相的危險感,然而這危險感來得快去的也快,並沒有讓他失態,卻也讓他本來打算開口的話語遺忘在喉嚨內。
“有什麼事?”靈鳩忍著笑道,她的眼眸不斷的往靈鳩的臉色去瞄。
宋小白這樣還孩子氣的好玩啊。
沈浪深自然看出了她的笑意,卻不知道她在笑什麼,冷硬著臉色說道:“你們不是打算要去蜱厖縫隙。”
“可以了?”靈鳩一轉眸,專心的看向了他。
“今晚就出發。”沈浪深道。
靈鳩挑眉:“這麼急。”
沈浪深:“你若不想去了也行,一切看你自己決定。”[星你]二哥與叫獸
“要是不去,不是我吃虧了嘛!去,說什麼也要去。”靈鳩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副死不吃虧的樣子看得沈浪深皺眉,暗想一個可以練出天地靈寶的煉器師,竟然是個勢利鬼,真是糟蹋了那樣的好天賦。
“夜裏月上中空時碼頭見。”沈浪深說完這個話就不再停留的走了。
靈鳩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摩擦著下巴喃喃:“我很惹人討厭嘛?”
夏侯乖乖的話語冒出來:“你要真想讓個人討厭你的話,那是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的討厭。”還有一句話,他在心裏說出來,相反的,你要是想讓個人喜歡你的話,那也是恨不得把你捧到手心裏的喜歡啊。
靈鳩看向走出來的木頭玩偶,笑道:“今天晚上我和宋小白要出去,暫時就不能照顧你了,不如就把你送給孫佑賢,讓他帶帶吧。”
夏侯乖乖當即就跳腳了,很明顯他馬上就要開始長篇大論,隻是誰也沒有想到一道身影冒了出來。
雲苓飄出,麵無表情都乖乖抓在手裏,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以照顧它。”
“……呃。”夏侯乖乖一肚子的話就被突然打斷了。
靈鳩笑彎了眼睛,一拍手:“對啊,差點忘記了還有雲苓。既然你不樂意到孫佑賢那裏去,就讓雲苓照顧你吧。”
“老子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任何人照顧,老子不需要!”夏侯乖乖反應過來,立即反抗。
隻是雲苓吞了鎮靈塔之後實力大漲,根本就不給夏侯乖乖反抗的機會,將木偶抓著就縮回了自己的本體裏。
空氣中隻剩下夏侯乖乖那聲還沒有消失的哀嚎:“小妖魔,你這個欺師滅祖的禍害啊——!”
“哎。”靈鳩歎了一口氣。
終於隻剩下獨自兩人的宋雪衣立即把人抱在自己懷裏,笑著問道:“怎麼了?”
靈鳩道:“乖乖怎麼就是學不會呢?”
“嗯?”
“他怎麼就是不明白,越是折騰越是招人折騰。”
“我可以讓他不折騰。”
宋雪衣這句話落下,連靈鳩都打個顫,心想咱也不能太無情了不是?眼巴巴的看著宋雪衣,“其實他折騰得挺可愛的。”
“鳩兒喜歡可以,卻不能太喜歡了。”宋雪衣捏住她的鼻子。
靈鳩默默的想:宋小愛溫柔歸溫柔,總覺得溫柔得好霸道……
時間總是在不知不覺中迅速的流逝著,宋雪衣有心多溫存,甚至兩人獨處的時候,氣氛總是容易升溫,可礙於時間的關係,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眨眼之間月亮已經懸掛黑夜之中。
玄龜島的碼頭。
這次到來的人除了靈鳩和宋雪衣之外,還有奎狽。這廝聽說兩人又要去蜱厖縫隙後,說什麼也要跟上。
上次他們兩人去那個上古遺址,一去就是幾個月,可把他給憂鬱壞了。從那次之後,他就覺得無奈的等待比直接麵對未免還要讓人難捱,前者是等死,後者卻還能自己掙紮一下。
何況,聽說西殿主往這邊來了,無論是真是假,跟在小姐身邊總是要安全很多。
靈鳩見他堅持也沒阻止,隻說安全要自己注意,遇到特殊危機情況的話,她可不會為他以身犯險。
奎狽自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三人一來就看見了等候在那裏的沈浪深。
“慢。”沈浪深不耐煩道。
靈鳩回了句:“是你說的月上中空時。”她指了指天空,來的時間真是超準的好不好。
沈浪深一哽,懶得跟她爭辯,冷聲道:“走吧。”
靈鳩眼巴巴看著他,走?往哪走?
沈浪深雙手結印,背後的法相圖騰浮現,熟悉的人麵狼身生著雙翅的法相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畢尢。”沈浪深一躍而上,坐到了法相的背脊,側頭對靈鳩和宋雪衣兩人道:“你們的法相呢?喚出來,跟我走。”
靈鳩毫不猶豫的聳肩,表示沒有。
宋雪衣直接就沒說話。
奎狽明擺著隻是個三丹境。
沈浪深眸子幽深:“如果沒有法相,跟不上我的速度,也承受不住路途的阻礙,那麼也怪不得我不遵守交易的承諾。”
“如果隻需要速度和防禦力的話,那沒問題。”靈鳩朝奎狽看去。
奎狽明了的把由夏侯乖乖改造過的飛梭拿了出來。
沈浪深見後,淡道:“那就試試吧。”說完,他就當先走了。
法相畢尢的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到了百米之外。
靈鳩目測以飛梭的速度跟上倒沒問題。
三者上了飛梭,同樣禦風而行。
在前麵的沈浪深發現後麵的身影,見他們真的能夠跟上,對於靈鳩煉器的本事有看重了幾分。
他本可以讓畢尢把速度再提快,卻沒有這麼做。一者不想有意和靈鳩的關係弄僵,二者也是為了隱藏部分的實力。
一開始他們走的是天路,大約半個時辰後,畢尢就入了海,奎狽毫不猶豫控製飛梭一起潛入海底。
這海底和普通的海底不一樣,壓力和阻力都格外的大,難怪沈浪深出發前會說那樣的話。尤其是這隻是開始罷了,這一路怕是不短,後麵的路隻會更加困難。
然而這難不倒靈鳩他們。
飛梭經過了夏侯乖乖的改造,防禦力和攻擊力都有了能現的提高,一次遇到海底漩渦風浪的時候,也被裏麵的宋雪衣輕易斬破解決。
這一點同樣被前麵帶路的沈浪深看在眼裏,對靈鳩他們的實力有了新的認識。
十日後,他們通過一處傳送大陣,來到了一片黑暗的海域中。
靈鳩記得他們並沒有出去海底,可眼前卻沒有一點海水,就仿佛踩在陸地上。
在他們的周圍是毫無光芒的黑暗,前方更是黑得似乎能發出亮光來,那是一條縫隙,像是海水波浪一般的縫隙,遠遠看著就仿佛是天地的一條破損的疤痕,隨時都會流出鮮血的深沉,巨大滄桑而混亂。
“來著何人?”一道聲音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
這聲音低沉沙啞,漫不經心的卻震撼人的心靈。
這是個高手,真正的高手。
靈鳩感覺到自己的靈力都有點被壓製的感覺。
“是我。”沈浪深站出來。
“原來是浪深啊,這是帶朋友來玩?”那聲音話語熟絡,卻依舊漫不經心。
沈浪深點了下頭,恭敬道:“請厖君引路。”
那聲音笑了一聲,隨即也不知道從何處射來三道黑芒縈繞靈鳩三人的身邊,“進去吧。”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感覺縈繞身體周圍的黑芒似乎有牽引的作用,正吸引著他們往縫隙而去。
三者都沒有反抗,明明看上去挺遠的縫隙不到片刻就到了,近了再看去才發現這縫隙極大,抬頭難以看到頭。
從縫隙外麵依稀能聽見希希嗖嗖的聲音,猶如無數的蟲子在爬動一般,讓人不禁頭皮發麻。
“蜱厖縫隙從裏麵開啟的時間不確定,也許幾日就能出現出路,也許半個月,出路不定,你們若是想要出來,可要抓緊時機了。”厖君的聲音再次出現。
然後巨大的縫隙黑暗處冒出一條條黑色的觸須,和靈鳩三人身體縈繞的黑光融合,靈鳩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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