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是想靈鳩出錯,隻要她出錯一次,就足以讓賢拉近十分。
沈廉回答他:“這個說不準,不過我卻覺得就算他們任何一個出錯了,也不會毀了成果,最多隻是不完美罷了。”
一般煉器師出了點錯可能是全盤皆輸,可是他們兩人卻不一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反而是觀眾覺得最難熬。
一炷香燃盡,又換了一炷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明月掛上高頭。
皎潔的月色,漫天的星辰。
靈鳩有那麼一瞬間想,在這樣的夜色中看海會是什麼樣的美景?
她指尖一錯,麵前的光芒動蕩,引起觀眾們的驚呼,以為她這是出錯了。
誰知道她手指輕輕揮動,一縷流光順著她指尖行走,那般的美輪美奐讓人有刹那的失神。
“咦?”夏侯乖乖忽然站起來,詫異的看著靈鳩,緊接著眼神越來越怪異,“臥槽!剛剛老子還以為小妖魔走神了呢!這家夥運氣……呸!不對,老子的學生悟性就是好啊,隨隨便便就能進入頓悟的狀態!就算這第五輪沒贏也完全值了啊!也不知道小妖魔頓悟之下能練出個什麼寶貝出來!”
他是第一個發現靈鳩異樣的人,宋雪衣隨即也發現了。
在廣場中一直關注著靈鳩和孫佑賢的豐老忽然身體一震,便滿目驚駭的看向了靈鳩,眼睛久久都沒離開。
“這……這是……不可能!不!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實就發現在眼前!這姑娘到底是……哎,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了!”豐老又急又無奈,見靈鳩煉器進入頓悟的狀態,他也不敢去打攪,不僅僅是因為現在是在煉器大會上,還是因為他要是去打攪了,說不定就會使得靈鳩失去了這次絕好的機會。
“豐老。”沈廉的聲音傳來。
豐老朝他看去,見他也看著靈鳩,眼神裏透著驚疑不定就知道他想問的什麼。一臉無奈又認真的對沈廉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插手這個。
沈廉確定了心中的猜想,看向靈鳩的眼神更加的深沉起來。
“怎麼了?”沈浪深也察覺到了點什麼。
沈廉沉聲道:“她在這時候頓悟了,應該是關於煉器一方麵的頓悟。此女不得了啊,浪深,你記得去跟大哥說說。”
沈浪深知道他想讓自己跟父親說什麼,隻是……一想到前幾天和沈修的對話,他的臉色就越發的古怪了,看向廣場裏靈鳩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調香聖手
明月完全上了中空的時候,隻聽到一聲輕鳴,孫佑賢的器成了。
觀眾席上傳出許多唏噓聲,總算讓孫佑賢勝了一輪。
他們既覺得出乎意料的驚喜,又覺得有點落差的失落。
然而孫佑賢看向靈鳩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勝出的驚喜,反而在將成果交給豐老的時候,笑得有點挫敗。
豐老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權當了安慰。
孫佑賢對豐老笑著搖頭,“我沒事,隻是沒想到……”沒想到什麼?也許是所有都沒有想到。從這個名為黑煞的女子出現煉器大會,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從孫佑賢交了成果之後,時間過去足足四五分鍾也沒見靈鳩有器成的反應。
她的煉器的手法依舊那麼行雲流水,就仿佛在輕靈妙舞,甚至比之前更加的輕緩散漫,她的眼眸是閉著的,讓發現這點的人更加的驚異。
越來越多的觀眾發現靈鳩的異常,能不覺得她異常嗎?一般情況下,她不是早就該成功了嗎?
“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你看她的樣子像是不行了嗎?我怎麼覺得她這次是要超常發揮了?”
“說不定是練不出來,有意在裝裝樣子拖延時間呢?”
“拖延時間不是拉分數嗎?要是真練不出來,直接壞掉就好了,她又不差那十分。”
觀眾們不知不覺分成了兩夥人,一方人覺得靈鳩是要開始斷送她的氣勢了,另一方人則覺得靈鳩這是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兩方人你一句我一句,竟然不知不覺的吵鬧了起來。
豐老一揮手,整個廣場就隔絕了觀眾席上的聲音。
這會兒廣場上的煉器師們也漸漸發現了問題,這女人怎麼突然不爭了?她是不爭了?還是沒本事爭了?如果沒有她爭第二的話,那他們說不定有機會?
一部分煉器師起來了小心思,哪怕不煉成多好的法器靈寶,占個先機,得了時間上的分數也好。
當一名煉器師即將器成,他臉上也已經露出笑容的時候,異變突起。
中空明月忽然柔光大漲,一輪月華投射下來,正好將靈鳩所在的圓徑一米地方都給普照。
青衣女子在月華普照之下,清秀閉目的麵容恬靜安然,竟有一股神秘的魅力勾住所有人的目光。
而隨即眾人就看見女子伸出了手,她就好像是徒手抓住了星辰月色之精華,所有的一切盡數融入她的手心之內隱匿。
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靈鳩卻在這時候睜開雙眸。
她嘴角輕輕勾起,臉上是顯而易見的滿意歡喜,攤開了自己的手心,垂眸看去。
一圈光輪從她的手心蕩漾出去,仿佛湖水的漣漪,又像是縮小的星辰,渺小卻又偉大。
眾人被這不算刺目的皎色看得不由眯眼,突然就傳來一聲驚呼:“這是異象,她的煉器出了異象!”
一語驚醒夢中人,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有震驚靈鳩的本事,更多的死死盯著她手心裏的戒指。
沒錯,就是戒指。這時候她手心內的東西已經顯出了真實的模樣,是一枚淺銀的戒指。
靈鳩看了戒指幾眼,然後丟向了豐老,笑道:“它叫伴月。”
豐老還發愣著,身體卻本能的去把伴月戒接住,等清涼的觸感從手心傳達到了腦海才讓他驚醒過來,就跟碰到了什麼燙手的山芋般好像有點不敢觸碰半月戒,又像是接稀世珍寶的小心翼翼。
“伴月?果然是有了名的乾坤靈器!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靈器,它隻怕已經有靈性了吧?”豐老聲音有點顫抖。
靈鳩摸著下巴,“這個啊,應該是有吧,估計暫時活不了,隻能算是個種子,誰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長出來。”
她輕鬆的語氣讓豐老和觀眾們都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才好,你倒是稍微激動點啊!?這種輕鬆隨意的態度是怎麼回事啊?你可是煉製出了靈寶啊!可能生出器靈的靈寶啊,融入了天地精華生成異象的靈寶啊!哪怕隻是種子,那也是無價至寶你知道嗎?
天下人都知道,像是這種凝聚了天地一方麵的精華,等於受到了天地賜福的煉器,就不再是普通的靈器,它不再是個工具而是個有了生命的生命體,哪怕一開始它比凡器都不如,可一旦誰也不知道它最後會成長成什麼樣子,一旦器靈覺醒,它就會一飛衝天,擁有著普通法寶靈器沒有的靈性和特殊本領。
如果說普通法寶靈器是工具的話,那麼有可能生出器靈的靈寶則是可成長的寶貝,它就跟人一樣有了無限的可能性。
無論是什麼煉器師都以能煉製出這般的靈寶為榮,然而想煉天地靈寶太難,九成九的煉器師終其一生都不可能煉製出一件,因為這靠的不止是煉器的技術,還需要更多玄之又玄的東西。
這般後天由煉器師煉製出來的靈寶,一出生就會有自己的名字,猶如上天所賜的標誌。
因此,豐老一聽到靈鳩說出手中戒指的名字後,就更加確定這是件後天天地靈寶了。
他的嘴唇不斷的挪動著,想說什麼又好像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觀眾席上的沈廉也在蠢蠢欲動,以他的身份也非常看重這枚靈戒,想要讓豐老將之交到自己的手裏。
至於沈子華和沈浪深都已經失去了語言,神色上盡是還沒有恢複過來的不可置信。
其實不止是他們,在場的觀眾也都沒有恢複,心情無法形容。
整個煉器大會的氣氛都變得異常古怪起來。
“你……你這樣把這個交,交給我了?”好半響,豐老才找回話語,卻是一句這樣有點結巴的話。
觀眾席的所有人聽到這個話,眼神一下就緊張起來,如果非要用個比喻的話,應該就跟看到肥肉的餓狼一般吧。
靈鳩則莫名的看著他,“你是大會主持人,不給你怎麼測分?”
豐老:“對,對,沒錯。”
他開始鑒定手裏的伴月戒,然而他的靈識剛剛入侵伴月戒的時候,卻見伴月戒光芒一閃從他的手心裏脫離出去。
豐老要是想抓的話並非抓不住,隻是因為驚訝所以慢了一步。
伴月戒就漂浮在他麵前的半空中並沒有逃跑,一圈柔和的光暈以它為中心蕩漾出去,這光暈所過之處都浮現一層迷幻半透明的水膜,其中星辰銀河異象出現,伴月戒就隱在其中,仿佛也是其中的一顆星辰,又仿佛是被眾星追捧的明月。
這般美景和此時的天色相呼應,眾人再次愣神,並非被美景所惑,而是震驚伴月戒的靈性,哪怕它的器靈還沒有生成,可是憑它的表現已經足以讓所有人知道,這戒指將來的成就和威能絕對不低。
豐老顫抖得伸手去抓伴月戒,那手就仿佛真的穿越了星辰,有瞬間的停頓,可最終還是抓住了。
這種仿佛當空摘星的感覺,讓他也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空間千米,可成長。內陣如子夜星辰,難以破解,靈性十足。”豐老的介紹很簡單,可是每個人都覺得不簡單,“此戒名為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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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老:這……這戒指是給我的?好……好羞澀!~(w)~
觀眾席一堆鞋丟上來!
沈廉:這必須是我的!╭(╯╰)╮
乖乖:這是老子學生煉的,你們這群垃圾敢搶,切你們小jj!(‵′)
觀眾a:我的,我的!給我!
觀眾b:我願意放棄百年壽命,隻求你能把戒指戴我手指上!
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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