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大郎最先道:“因為主人能給我們很多寶貝。”
苗二郎:“主人難伺候歸難伺候,可每個月就那幾天,其他時間都不在,還很好騙。”
苗小郎:“有主人在的話,咱們就吃喝不用愁,還能稱霸這塊地方啦。”
夏侯乖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知道靈鳩這是用了術之類的術法讓他們說了實話。
靈鳩眯眼,接著問道:“如果你們主人非要走,卻給你們提出要求的機會,你想要什麼?”
苗大郎:“把咱們身上的寶貝和這塊地方的寶貝都留下來給咱們!”
苗二郎:“不帶走任何東西,最好還能騙點寶貝過來。”
苗小郎:“不要要回賜給我們的寶貝。”
他們的要求顯然都差不多,隻是苗二郎這廝最貪心,竟然還妄圖在夏侯乖乖身上扣油水。
靈鳩輕笑一聲,這笑聲就好像是個開關,讓喵嗚三郎他們都清醒過來,然後互相對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原來還覺得你們有點好玩,和乖乖有點情分,誰知道對乖乖就打著這些主意。”靈鳩輕輕的說道。
夏侯乖乖的是她的人,看在他的份上也不會和喵嗚三郎他們計較什麼,隻是喵嗚三郎他們竟然對夏侯乖乖毫無尊重,根本就是利用夏侯乖乖,最可惡的是苗二郎,聽他的心裏話還有點戲耍夏侯乖乖的意思,這讓靈鳩有點不高心了。
“嘖,一群白眼狼而已,老子根本就沒當回事。”夏侯乖乖冷淡的說道。
靈鳩聽他的口氣是真的不在意,沒把喵嗚三郎他們真的放在心上。
若說喵嗚三郎他們並未真的認可夏侯乖乖,夏侯乖乖何嚐又真的認真他們了呢?
隻是夏侯乖乖玩得自在,也沒偽裝什麼,喵嗚三郎他們則是表麵一套心裏一套。
“鳩兒不喜歡他們?”宋雪衣問了句。
他已經饒過他們兩次性命了。
從他們對靈鳩動手,不是靈鳩阻止的話,宋雪衣早就要了他們的命。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喵嗚三郎他們都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尤其是宋雪衣說了這句話之後。
靈鳩就要說話的時候,左手心一熱,她意念一動,雲苓的身影就出現在半空中,一群子夜蝶飛出,朝喵嗚三郎他們飛去。
“等下,他們身上的……”靈鳩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子夜蝶就將人給包圍了。
在夏侯乖乖有點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喵嗚三郎他們就被淨化,畫麵之美讓人驚豔也讓人膽寒。
他們每個人最少的連一隻蝴蝶的都沒有,最多的也就兩隻,融入子夜蝶的蝶群裏,被雲苓伸手就收入了它的袖子裏。
靈鳩心想當初在天琅君府的時候,她身邊一個銀屍就能化作十幾隻蝴蝶,應該是有地域的特殊原因,在這外麵想要隨便拉起一支龐大的子夜蝶隊伍顯然沒那麼簡單。而且,看樣子能化為子夜蝶也不是他們自身厲害,更多的能量還是來至被同樣腐蝕了的那堆法寶靈器。
“哼。”做完這一切的雲苓冷哼一聲,高冷的斜了夏侯乖乖一眼,又融進了靈鳩的手心裏消失。
靈鳩無奈的聳了聳肩,原先還想告訴雲苓別那麼快,不知道他們身上的寶貝多啊,一起融了多可惜。
夏侯乖乖不滿嚷嚷:“這小雲朵又抽什麼風?沒事跑出來溜達瞪老子幹啥!”
靈鳩道:“沒看出來它在給你出氣嗎?”
“呃?”夏侯乖乖一怔。
靈鳩搖頭:“要說對你情誼最重的,非雲苓莫屬了。這才剛剛聽見這群家夥合夥欺負你,立刻就跑出來給你出氣了。”
夏侯乖乖還真有那麼點觸動,不過很快他就跳腳了,“什麼叫欺負,這群小兔崽子哪能欺負到老子!他們不過是老子的寵物小弟而已!”
“哦。”靈鳩的回應很平淡。
夏侯乖乖頓時覺得挺抓狂的,可恨的是他居然還覺得這久違的抓狂讓他挺親切。
原本熱鬧的山裏忽然一個人都沒了,夏侯乖乖也沒什麼可以留戀的,花了五天的時間和靈鳩一起合作給山裏重新弄了個護山大陣和護山山門法寶,又留下了滿山的陷阱,宋雪衣又把消息用特殊的手段傳遞給九華洬,同意他脫離隱仙門讓他來這裏做暫時落地點之後,幾人就準備離開山脈啟程別處。
當天在山頭,奎狽把飛梭拿出來,請靈鳩和宋雪衣他們上去的時候,夏侯乖乖忽然喊道:“等一下!”
奎狽被他嚇了一跳,見靈鳩他們什麼都沒有說,也就沉默著看他什麼意思。
夏侯乖乖從靈鳩手跳到飛梭前,沒多久在飛梭的尾端看到一個鹿角般的花紋久久沉默了。
“怎麼了?”靈鳩注意到他的異樣,也看過來:“咦,這花紋圖騰你認識?之前都沒注意到這個。”
“這個飛梭你哪裏來的?”夏侯乖乖低聲問道。
靈鳩還是第一次聽到他這種低沉認真的語氣說話,逗比的畫風瞬改讓人難以適應,隨口回答道:“撿來的。”沒等夏侯乖乖繼續問,便知道他想聽什麼,“在一個煉屍門派男修手裏撿來的。”
夏侯乖乖沉默了半響,然後道:“再給老子一天時間,老子能把這個破爛貨改造得更好。”
“可以。”靈鳩笑著答應下來,沒有任何的猶豫。
夏侯乖乖立即把飛梭收進紫金石裏,轉身就走。
靈鳩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有效率,還有他居然不跟她要煉器材料,這是打算自貼嗎?
“你覺得他怎麼了?”靈鳩對宋雪衣問道。
宋雪衣道:“他認識煉製飛梭的人。”
靈鳩又問:“你覺得他和那個人是什麼關係?”
宋雪衣道:“不知道。”
“嗯?”靈鳩難得從他嘴裏聽到一句不知道。
宋雪衣輕笑,“我的目光都在你的身上,沒有注意他的情緒。”
“……”靈鳩摸了摸鼻子,“我覺得應該挺複雜的,乖乖的眼神很複雜。”
“他若想說總會說的。”宋雪衣這般說,其實就是不想靈鳩去過分關注夏侯乖乖,別看這廝外表淡然大方的很,可對靈鳩的這事上,小氣得誰都知道。
靈鳩沒察覺到他的小心思,想了想就讚同了他的說法。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夏侯乖乖一整天都沒出來,到第二天夜裏才出現靈鳩等人的麵前。
他似乎真的累到了,一出現人前把飛梭也跟著丟出來,就躺在靈鳩的袖子裏躺屍。
在靈鳩等人眼前的飛梭的確變了個樣子,原本亮銀色的外表變成了黑色不說,細節上也有細微的變化,靈鳩還感覺到這飛梭的身上被刻畫上了一道道的煉器陣紋,不再像以前那樣沒有絲毫的防禦力,增加了攻擊裏和防禦力的同時,速度也沒有減弱,還快了幾分。
奎狽雖然不懂得煉器,可是憑這飛梭的變化,也知道要做到這點不容易,不由的佩服夏侯乖乖的本事來。
靈鳩還注意到飛梭尾巴的鹿角花紋不見了,換成了個三角叉般的圖騰。
“這是你的煉器標誌?”靈鳩問夏侯乖乖。
夏侯乖乖沒有回答,貌似已經真的累死了。
靈鳩沒繼續詢問,和宋雪衣一起上了飛梭,依舊由奎狽來控製。
“往西邊。”半途中,靈鳩忽然說道。
奎狽一怔,“小姐,西邊不是……”
靈鳩打斷他,“我知道西邊不是千妖殿的方向,不過我還有別的事要先做。”
奎狽不能反駁她,哪怕心裏再著急,也隻能無奈的按照她說的去做,同時心裏想著,往南邊這是要去哪裏呢?
這裏麵最了解靈鳩的當屬宋雪衣,他一聽靈鳩的話語就知道她的心思,一手摟住她的腰身什麼話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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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天了?到底過了多少天?過去了多久的時間?
一個山洞裏,沈浪深不斷詢問著這個問題,可是找不到答案。
他覺得應該沒過多久,最多沒超過兩個月吧?可是事實上,他卻覺得像是過去了十幾年般的難熬。
外麵是個他對付不了的上古凶物,隻有呆在這裏對方才不會來襲擊他,他就是安全的。
他已經是衍生境界的修士,哪怕不吃飯也不會死,可是一直讓他呆在一個地方,什麼都做不到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最可怕的是他看不到希望。
沒錯,就是希望,離開這裏的希望。
他喊過,拚過,都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人出現也沒有人放他離開。
難道他要一直呆在這裏,他不是在遺址裏麵嗎?難道也就是遺址真正的危險?將人困在這裏困到壽命耗盡的死去?
這種死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沈浪深不是沒有想過跑出去和上古凶物拚命,可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逝就被他遺棄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他心底有個念想,萬一是能出去的呢?再等等……再等等說不定就能出去了!如果就這樣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
在這種等候中,沈浪深不知道要等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支持多久,所以當眼前的一切開始模糊,他站在一片樹林地裏的時候,還一臉的茫然懵懂,不知道真實和虛假。
“你怎麼了?”耳邊傳來女子有點惡意邪氣的聲音。
沈浪深轉頭看去,看見一男一女長相秀氣帶點陰邪的兩人站在自己的麵前。
這兩人的麵相好眼熟……是……
“你不會是忘記我們兩個了吧?”靈鳩對他問道。
沈浪深現在這個樣子,實在有點木納呆傻,讓她在心裏默默的想:難不成是雲苓暗中做了什麼,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裏讓他變成這樣。
“黑白雙煞。”沈浪深目光一閃,漸漸的恢複了神采,然後就好像看到了希望,“你們是黑白雙煞!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這個我們怎麼知道。”靈鳩一臉不耐煩的說道:“我們兩個本來在遺址裏落入個迷宮,然後遺址忽然震動起來,我們就被傳送出來了。哦,這裏應該是外麵了吧?真晦氣,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什麼都沒得到!”
“外麵?”沈浪深注意到的卻是這個關鍵詞,他轉頭觀看四周,然後再看天空,看到那熟悉的藍天烈日之後,眼中的神采也越來越濃鬱,“出來了,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