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胡說八道!”
嶽翰東急急匆匆的反駁道。
他看出來半空突然出現的男子實在高深莫測,能不高深莫測嗎?一出來還沒有動手就把他們的法相給毀了!這是九重境還是涅槃境?
嶽翰東覺得無法想象,隻要對方想的話,他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沈浪深顯然和他想的一樣,也開口說道:“前輩,這一切是誤會。”
“沒錯,就是誤會。”嶽翰東生怕子車書一言不合就動手,迅速的把話說了出來:“您的弟子讓我們交出乾坤靈器換取再次接受考驗的機會,隻是她說得不清不楚,一開始也沒有說清楚事後不會將乾坤靈器還給我們,我們才會請她把話說清楚,絕對沒有傷害她的意思。”
這番話實實在在,讓靈鳩心裏暗笑:這人也不完全是個莽夫。
隻是所謂的‘請’還有‘沒有傷害她的意思’這一點她可不信,剛剛他動手的時候可一點都沒留情的意思。
子車書則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
靈鳩回給他的無辜的表情,輕聲道:“我是看他們在下麵苦苦掙紮沒意思,就想再給他們一次機會,誰知道他們不領情。”
嶽翰東和沈浪深聽了這話差點吐血。
這說得還是他們的錯了?
偏偏對方的背後有個大靠山,讓他們沒辦法反駁。
沈浪深還客氣的說道:“是我太過小心,疑心重了,希望仙子不要介懷。”
靈鳩認真道:“我很介懷的。”
沈浪深:“……”
“你們繼續考驗。”子車書開口了。
靈鳩聞言,眯眼一笑。便宜老師果然是站著她這邊的,她也沒有猜錯,像子車書這樣生於上古時期的強者,更加的無情自私,對於不在意的人,他們可不會將大道理。
沈浪深和嶽翰東本來就受傷蒼白的臉色一下子青了。
這意思就是神秘女子說的沒錯,真的是讓他們考驗的?
隻是這考驗不過,乾坤靈器就拿不回來了!
“前輩,我隻想要回乾坤靈器。”嶽翰東咬牙道。
一道冷漠的目光朝他掃來,那一眼讓嶽翰東心如雷擊,又一口血吐出來,人也跌坐在地上。
沈浪深見到這一幕,心底發寒,原本也想要開口的說的話咽回了喉嚨裏。
這裏麵最淡定的反而是白羽烯了,他眼眸一轉,覺得自己要是一句話不說好像有點不像樣了,便笑著說道:“這麼看來真的要好好努力了,無論是為了乾坤靈器還是為了傳承,要是真的闖過了的話,豈不是大賺了。”
這話停在嶽翰東和沈浪深他們的耳朵了,卻比不說還讓他們難受了。
憑什麼他們在這裏燎心燎肺,他卻可以這麼淡然?莫非他給出去的乾坤靈器是假的?
這個想法剛剛升起來,嶽翰東和沈浪深就否決了,他們親眼看著他給出去的,又這麼會是假的呢?
可惜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在他們眼神出於上古遺址裏的神秘女子,實際上和他們一樣是外來者。如果他們知道這一點的話,一定就會懷疑到兩人有關係,也不會被兩人聯合坑得這麼慘。
“走。”子車書對靈鳩道。
“好的,老師。”靈鳩對子車書彎身做了個師禮,樣子別提多乖巧聽話。
子車書嘴角不可察覺的輕微一抽。
兩人往山上去的時候,沈浪深忽然喊道:“有一件事情,小輩想要向兩位請教!”
得了便宜的靈鳩好脾氣的回頭看向他。
沈浪深道:“在我們之前可已經有人上山去了?”
這麼久了,他們都沒有見到葬花人和黑白雙煞,這讓沈浪深不得不懷疑。
靈鳩眨了眨眸子,微笑道:“他們心性不如你們,並沒有被選中。”
沈浪深聞言還想問什麼,可是靈鳩已經轉過身,背影越來越遠。
“上山!”他心底升起激情。
誰讓乾坤靈器對他來說太重要。
不止是他,連同嶽翰東也是扭曲著一張臉,帶著瘋狂的勁頭爬山。
白羽烯忽然覺得自己還是跟著倒黴了——他也要跟著爬山嗎?剛剛怎麼就忘記找百裏靈鳩要點便利了呢?
這時候被他惦記著的靈鳩,正在受著便宜的教訓。
“幾個螻蟻的東西,值得你如此?”子車書相當的無語。
他整個身家遺產都會給她,難道還比不上那幾人的東西?
靈鳩認真道:“老師你不懂,這是樂趣。沒有比讓自己討厭的人難受更讓人痛快的事了。”
這個理由讓子車書稍微能夠接受,至少是為了報複仇人,而不是……
“何況,小財也是財,咱也不能不當一回事不是?”語氣一下就猥瑣了。
子車書:“……”他斷言的太快了。
他轉頭看著靈鳩那財迷的小模樣,忽然想要讓她吃吃癟,挫一挫她的銳氣。
“你有一句話說對了。”
靈鳩問道:“什麼話?”
子車書道:“你這心性的確不如他們。”
靈鳩恍然:“原來你在說這個啊,我當然沒他們那麼蠢了。”
子車書:“……你說的心性不如他們是這個意思?”
“要不然還能是什麼意思?他們會被我選中就是心性不如葬花人,你看葬花人被我騙了嗎?”
“……”虧他還以為她會謙虛,受傷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
“老師~你一開始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你眼光太狹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