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深頓時有點後悔了,因為之前那句懷疑的問話,讓對方對自己的好感消失。他試圖彌補,卻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到靈鳩再次道:“我隻負責考驗你們,你們若不接受考驗也無礙,還有另外一方人。”
她的話語剛剛說完,就看到沈浪深他們背後走到的兩人,赫然就是白羽烯和他的一名同伴。
白羽烯在看到靈鳩的時候,麵色就迅速的扭曲了一下,幸好沈浪深和嶽翰東他們暫時背對著他,所以並沒有發現。
“千寶公子,你來不適合吧。”嶽翰東注意到了白羽烯的到來,語氣是人都能感覺到他的不滿,“之前你就得了大好處,現在再來跟我們爭這個的話就貪心了。”
原來之前白羽烯選擇進紫竹林,嶽翰東和沈浪深則決定上山。
隻是後者兩人都沒有成功上去,便選擇了入紫竹林內看看情況。
白羽烯先他們入林,又怎麼會把寶貝留到他們到來?雖然不知道白羽烯得到了什麼,總歸是得到了好處。之後他們發現紫竹林是有頭的,裏麵再沒有別的路,才選擇又到了山下。
嶽翰東不是沒有想過奪寶,他一個散人狠慣了,也不怕白羽烯家大業大。隻是一個人沒有把握,就想拉沈浪深一起,可沈浪深不願與他合作,才造成現在這樣的局勢。
白羽烯聽他一句‘千寶公子’的稱呼,就知道他話語的威脅之意了。
白羽烯心裏暗道:你以為眼前的人是肥羊,我卻知道那是真正的狼,躲都來不及哪裏會湊上去被啃?
“合不合適不是你說的算。”白羽烯表麵上這樣說道:“對這樣一位貌美乳如仙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還不快給人家鬆綁。”
“嗬嗬,常聽人說千寶公子風流多情,今日算是見識了。”嶽翰東諷刺道,心裏暗罵:你們一個個獻殷勤,那還有老子什麼機會!?他心裏不爽,幾次打量著靈鳩,到底沒有給她鬆開束縛,惡聲惡氣的問道:“你說的考驗是什麼?”
靈鳩從始至終都心平氣和的,慢慢的說道:“把你們的乾坤靈器交出來。”
“什麼?”嶽翰東錯愕。
沈浪深也一怔。
唯有白羽烯差點扶額,果然是這樣。
“這就是你說的考驗?”嶽翰東眼神極為的不善,顯然又懷疑靈鳩了,“交乾坤靈器算什麼考驗!”
沈浪深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態,樂得嶽翰東當出頭鳥。
靈鳩淡道:“任何回報都必須先有付出,這隻是考驗的開始而已,我不會想你們更多。”
她越是這種態度,就越讓嶽翰東他們拿不定主意。
乾坤靈器是高級修士的命根子,畢竟任何藏寶點都沒有自己身邊安全,修士們一般都會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帶在身邊。
嶽翰東眼珠子轉動,忽然就拋給靈鳩一個儲物袋,“老子沒有乾坤靈器,隻有這個。”
靈鳩並沒有去接儲物袋,任由它掉落在地上。她掃了嶽翰東一眼,那眼神讓約翰斯渾身一僵,竟然有種被對方看透的感覺,沒等他先發火,靈鳩就已經說道:“你的乾坤靈器的確是奇怪的儲物袋模樣。”
一般乾坤靈器最好都是戒指模樣,像嶽翰東這樣錢袋子模樣倒是特別,一般人隻怕真的會誤會是低劣的儲物袋。
嶽翰東聽她一口就說破了自己的偽裝,就覺得眼前的女子更加深不可測了。
沈浪深開口道:“無論考驗過與不過,你可會將乾坤靈器還給我們?”
靈鳩看了他一眼就撇開眼,垂眸道:“無可奉告。”
這態度和之前的笑顏以對完全不同,讓沈浪深挪了挪嘴唇,心裏有鬱悶了一分。
白羽烯將他不經意的神態看在眼裏,再次在心裏暗暗的搖頭:這妖女,又開始蠱惑人心了。
不過,隻要和他的利益沒有衝突的話,他倒是樂意看到這一幕。
白羽烯眼波一閃,便朝靈鳩看去,悄然的對她眨眨眼睛:合作吧?
靈鳩注意到他的視線,輕輕一笑。
白羽烯笑容更深,脫下手指的乾坤靈器丟向靈鳩。
這一幕驚動了沈浪深和嶽翰東。
“竟然是真的!”嶽翰東驚叫。
他和沈浪深都一眼看出,那被白羽烯丟出去的乾坤靈器分明是真的,且是他隨身佩戴的那個。
堂堂千寶軒的當家,身價豈會少,加上他之前在紫竹林裏得到的寶物也在裏麵……
沈浪深和嶽翰東都被白羽烯的這份魄力給震驚了。
“你……”沈浪深皺眉看向白羽烯,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白羽烯展開手裏的折扇,淡然的笑道:“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做男人就得有這份魄力。”
這意思豈不是說他們不是男人了?隻要是個男人,誰受得了這種看低?
沈浪深和嶽翰東的臉色都不好看,偏偏他們的確沒有白羽烯那樣的魄力。
嶽翰東的眼珠子不斷轉動,打量著被靈鳩抓在手裏的乾坤令其,多麼想將這乾坤靈器占為己有。
恰在這時候,沈浪深咬牙也把自己的乾坤靈器丟出去了,丟出去的同時還緩緩說道:“大丈夫有魄力,也必須要有警惕沉穩之心,萬事切忌衝動,需三思而後行。”
他這話既是反駁白羽烯,也是有意說給靈鳩聽,解釋自己之前所為。
隻是他悄然看向靈鳩的時候,發現對方並沒有對他言行做出別的回應,心底有絲絲的失望。
嶽翰東見兩人都這樣做了,他要是不給的話,等於是失去了所有的機會。
他還在考慮猶豫的時候,靈鳩便開口:“你們兩人隨我走吧。”
“等等!”嶽翰東哪裏聽不得出來她這是故意排斥自己,凶狠的把自己的乾坤靈器也丟了過去,眼神則凶光閃爍,“你要是膽敢徇私的話,老子弄不死你。”
乾坤令其落入靈鳩的手,她無聲的嘴角輕揚,那笑容似嘲又似普通的笑。
“鬆開我。”
嶽翰東不但沒有鬆開,還朝她又打去一道靈紋,手指勾著靈鎖的一端彈了彈,“你不是讓我們跟著你走嗎?要走就走,鬆什麼鎖?你要是突然跑了,我們怎麼辦?”
靈鳩沒有反駁,輕輕的皺了下眉,似乎是挺不樂意卻也不打算糾纏這個問題。
她一聲不吭的往山上走。
白羽烯三人則跟在後麵。
靈鳩自然是感覺不到強風了,可後麵的三人卻依舊艱難無比。
才走了短短一段距離,嶽翰東就不樂意的吼道:“你說的考驗在哪裏?交了乾坤靈器就是為了讓老子繼續爬山!?”
靈鳩回過頭來。
那一刻,她眉若新月,眸子皎清,紅唇輕勾,一抹淺笑實乃絕色動人。
在後麵的三人見慣了美色,也不禁為之一愣。
可那讓他們愣神的美人卻笑說:“你們交出乾坤靈器才有再次接受爬山考驗的機會,要不然就算你們怕上去也不會被承認的。”
沈浪深:“……”
嶽翰東:“……”
白羽烯暗道幸好自己早有準備,所以沒有露出洋相。
此時沈浪深和嶽翰東腦海裏都有一群名為草泥馬的神獸在奔騰著。
他們聽到了什麼?眼前的女子這麼能這麼認真的說出這種坑死人補償人的話?
什麼叫交了乾坤令其才有再次爬山的機會!?他們真的一點都不想要這個機會好嗎?等等!不是這樣的!隻是說……用乾坤令其換個爬山的機會,真的不要更坑爹啊!都快想要掀桌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