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忽然傳來輕微的喧嘩聲。
秦魑飛躍上高聳的台階,一發現他這樣的行為,秦漢禮氣得臉都紅了,“這孽子!”
堂堂飛荊州秦家的少主去溯雪城國師的近衛,這不是讓整個秦家都丟醜嗎!
他連忙跟上去想把肆意妄為的秦魑抓下來,卻有人比他更快。
一抹白色的身影憑空出現,一腳不偏不倚的踢中秦魑。
秦魑及時的用手格擋,身體還是退後了兩步,被後麵追上來的秦漢禮拉住。
“嘖。”秦魑抿了抿嘴唇,跟被發現做壞事的叛逆孩子般,死不認錯卻還是停下了自己的所為,冷聲道:“真是小心眼的雄性。”
“人家至少已經是成年的雄性,你現在的所為就跟沒長大的幼崽一樣!”秦漢禮嘲諷他。
秦魑深深的看向他。
秦漢禮也被他的眼神驚了下。
這一點的鬧劇很快被人遺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宋雪衣的身上。
這時候的他正一步步的往台階上走,每一步都在靠近靈鳩。
場麵從微弱的喧嘩到安靜。
宋雪衣就仿佛是準備朝拜的虔誠者,明明隻能夠看到他的背影,依舊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他那份真摯誠懇且深沉的心意。
白璧王到底準備做什麼?
這個疑問浮現每個人的心頭。
誰都知道靈鳩和宋雪衣已經成親,成為夫妻的他們現在是要做什麼?
終於,宋雪衣走到了高台之上。
白綢隻能隔絕外人看靈鳩的眼瞳,卻擋不住靈鳩的視線。
她看到宋雪衣微彎的眼尾,上揚的嘴角,澄澈的眼神和剔透的笑容,正如他的稱號白璧王,白璧無瑕,一身昭華無限。
她正要詢問,宋雪衣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的話語卡在了喉嚨裏。
他單膝跪地,伸出手向靈鳩,低下高鳩,低下高貴的頭顱。
下方傳來巨大的喧嘩,是人們沒忍住震驚發出來的叫喊。
他正麵對著靈鳩,所以隻有靈鳩能夠看到他雖低垂著頭,卻抬著眼皮,眼眸緊緊的看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守護在你身邊的人,獨我一人就夠了。”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意外的每個人都能夠聽到。
“我宋雪衣,無論身心都將屬於您,您意既吾命,犯之必除。”明明是一句溯雪城人人都熟悉的宣誓,從宋雪衣的口裏說出來,卻讓人體會到更深沉的虔誠,以及深情。
下麵不少女子都已經動了心神,紅了眼眶。
男子們則低下頭,自認無能羞愧和和宋雪衣相比。
有宋雪衣在前麵擋著,不說他們敢不敢去爭取靈鳩的近衛官,就說兩者的區別對比,也讓男人們望而卻步,自認不夠資格。
靈鳩既好笑又感動的看著宋雪衣,將他的手握住。
這是接受了他的立誓,也賦予了他近衛官的身份。
宋雪衣順著她手掌的力道站起來,期間聽到靈鳩用隻有他才聽得見的聲量道:“你玩夠了沒有?”
“沒在玩。”宋雪衣嘴唇輕輕的挪動,低聲道:“貼身近衛,隻能是我。”
靈鳩看了他一眼。
以前怎麼沒發現宋小白這麼霸道?
不對!
其實他一直都這麼霸道,隻是往日都沒有表現得這麼明顯。
從成親到今日的所作所為,他明擺著是要前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