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戎赫眼底閃過怒色,喝道:“宋戎賢,雪衣是我們宋家的血脈,在沒有絕對的證據下,誰也不能確定這事就是他們幹的。”
“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幹得出這種缺德的事情?”宋戎賢反駁道。
啪。
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打斷了在場所有人的思緒。
宋戎賢神情發愣,臉頰的疼痛感過來一會兒才傳來,等他伸手摸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左邊臉已經腫了。
“你竟敢……”他瞪著宋戎赫。
宋戎赫皺眉:“不是我。”他轉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在冰雪覆蓋一棵枯枝上,一名男子站在在那裏,女子則半蹲著身子,笑顏有點調皮。
“我怎麼聽著耳邊都是嗡嗡的噪音,還以為一隻蒼蠅,沒忍住就拍上去了。”
這話氣得宋戎賢臉色發青,沒等他說話,靈鳩施了個術法。
疾風掀起滿地的白雪,正好砸在之前說話的兩個申家男人的臉上。
靈鳩見他們難看的臉色,就跟做了惡作劇的孩子一樣歡笑出聲,大約三秒之後才突然停住笑聲,意味深長的對他們輕輕說道:“你們還真說對了,你們風水寶地的確是我們毀掉的,不止是那三個風水寶地,還有截取龍脈的事。”
“什麼龍脈,妖孽休要血口噴人!”申家的老頭怒罵。
靈鳩看他的樣子不像是假裝,倒是那個不陰不陽的男人臉色有點古怪,看樣子他是知情人之一。
她心裏才浮現這個念頭,忽見那不陰不陽的男子一手背到了身後。
“嗬嗬。”靈鳩嘴角輕輕一勾,等著不陰不陽的男子術法快成的時候,一道強悍的意念打了過去。
“啊!”不陰不陽的男子被這道強悍的意念打得正中,也是在他術法將成的時候被打擾,術法施展不成就反噬了自己。
“你們還敢動手!”老頭見男子的反應,以為是靈鳩動手傷人。
百來個申家人都有了動作,迅速的把靈鳩和宋雪衣包圍。
這裏麵年輕人反而占多數,少數的幾個老人卻個個實力不弱。
為什麼這群隻是武者的年輕都逃出來了,那群實力更強的老人卻沒有逃出來?
關於這一點,靈鳩稍微想一想就明白了。因果報複,越是老是人受到之前風水寶地的好處越多,得到的報應就越多,在火石下落之際應該不少人已經遭到了報應反噬,從而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最後逃出來的這群年輕是因為業障還不算多,報應反噬不大,那幾個老人則是實力抗之。
麵對他們的包圍,靈鳩不驚反笑,“你們真的要和我們動手嗎?你們打得過嗎?”
這一副坦然的模樣落入申家人的眼裏,比直接嘲諷更讓他們痛恨。
見他們一臉屈辱憤恨的神色,靈鳩笑容忽然消失,麵無表情的對他們緩緩道:“想死的話就動手好了。”
嘩。
一群申家的年輕人都受驚般的後退一步。
“噗嗤。”靈鳩又笑了,笑得精靈古怪,“嚇你們玩的。”
申家的年輕們燥得滿臉通紅。
宋雪衣則笑著摸了摸靈鳩的腦袋,忽聽到一道聲音惱羞成怒的喊道:“妖女!”
宋雪衣一個餘光都沒看去,血紅藤蔓從叫罵的申家弟子背後出現,不到一秒的時間就把那申家弟子吸成了灰燼。
場麵頓時緊張起來,眼看申家老頭蠢蠢欲動,眼看就要拔劍相向,一股威壓籠罩了此處。
“這股氣息是?”宋戎赫麵露驚詫之色。
靈鳩和宋雪衣也轉頭朝半空看去。
在那裏一道身影朝這邊靠近。
麵白精瘦,身穿一件青衣的老者站在半空,眼神帶著幾分沉怒和冷漠的盯著申家眾人。
“平幽王族申氏,爾等竟敢心懷鬼胎,不僅屠殺生靈為一己之私,還膽敢截取龍脈,意圖謀權篡位!今日終遭天罰報應,我以國安寺之名將你們抓拿。”
整個申家的人都懵了,那申家的老頭立即跪下來,大聲喊道:“冤枉啊!元老,您可不能聽信賊人的摘髒汙蔑啊!我們冤枉啊!”
雲莫染果然沒有讓她失望。蹲在樹梢上的靈鳩笑著,一開始她就猜到雲莫染的選擇,畢竟眼前是個好機會,哪怕申家沒罪,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能打壓他們的機會雲莫染絕不會放過,更何況申家是真的做了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見申家的人一個個喊冤,靈鳩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嘴:“是不是冤枉,搜查一下他們的記憶不就行了,尤其是那個人。”她的手指,指著不陰不陽的男人。
那陰陽男被她一指,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這樣的反應頓時讓眾人的眼神都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申家老頭發現到這點,瞪向靈鳩的眼神,仿佛她是禍害世間的大妖孽,恨恨道:“誰不知道,記憶被搜,那人不死既傻。”
“這點你可以放心,雲氏有不傷人根本的搜魂術。”半空的老者如是說道。沒等老頭再次反駁,他已經再次說道:“何況,這次申家所為,證據確鑿。”
好一個證據確鑿。
靈鳩可以確定,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找到證據。
老者隻怕是故意這樣說的,畢竟還沒有證據之前就來抓人的話,到底還會引起人的不滿。
老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那不陰不陽的男子則慘白了臉。
不止是他們,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宋戎賢的表情也很難看。
半空中的老頭從袖子裏丟下一條散發著金芒的繩子。
靈鳩的身子稍微抬起,雙眼放光的看著這繩子。
這東西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隻見這繩子在半空轉了一圈,就朝申家的人射去。
申家的人就好像看到什麼極為恐怖之物,尤其是那幾個老人,竟然一個個的轉身就跑。
隻是他們就算分散跑了,那金色繩子竟然分成上百道光芒,分別朝每個人抓去。
“宋戎賢!別忘記了這事也有你的一份!”被金光綁住的陰陽男忽然大聲喊道。
這可捅破天了。
“你胡說什麼!?”宋戎賢立即反駁,臉色極為難看。
陰陽男用尖銳得不像男人的聲音喊道:“事到如今你倒想和我們擺脫個幹淨了?別忘記了,我所做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
“閉嘴!”嗬斥住他的不是宋戎賢,竟然是申家人群裏一個容易讓人忽略的灰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