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響,木筏散架了。
“你!”製作這張木筏的幾人麵色都變了,一人沒忍住站出來,對靈鳩怒眼瞪視。
靈鳩轉頭和他對視,“你很不爽?”
藍衣男人被她嚇了一跳,呐呐的挪動嘴唇,沒敢和她對嘴。
“我也不爽。”靈鳩淡淡的說道,隨意的用腳踢了踢腳邊的木頭,“如果你們想要用這種偷工減料的木筏出海的話,我隻能說,你們還不如在這裏過一輩子得了,至少不用葬身海底,被各種魚類分屍。”
眾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有人露出懊悔的表情,也有人臉色不滿。
“你要是看不上的話就自己做啊,還要我們動手做什麼!”有人叫喧著。
靈鳩認真聽進去了的點頭,“對啊。我不如自己做吧,你們的生死和我有什麼關係,我憑什麼要帶你們一起?”
那人頓時啞然。
“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靈鳩把腳邊的木頭踢開,“你們現在手裏製作的是你們的性命和自由,再這麼隨便的話,誰也救不了你們。”
然後她也不回的走了。
裴妙語跟上去,秦魑則看了一眼眾人,那眼神把眾人嚇得動都不敢動一下,等他也走了之後才回神,發覺自己的背後已經滿是冷汗。
三人走出一段路途後,靈鳩就笑了出聲,對秦魑道:“演得不錯啊。”
“演?”秦魑疑惑。
靈鳩聳了聳肩,“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唄。你最後那個警告的眼神太給力了,他們一定再也不敢偷工減料了。”
一旁的裴妙語問道:“你這麼不客氣,不怕他們在你坐的木筏上做手腳?”
靈鳩道:“他們的性命和自由在他們製作的木筏上,一旦出海木筏的質量關係著他們的存活率。而我卻是他們的指明燈,一旦失去我的話,他們腳下的步伐再給力也沒用,你說他們敢對我的木筏做手腳嗎。”
裴妙語:“你真知道出去的路?”
“不清楚。”靈鳩還是這個答案。
裴妙語眼神懷疑。
靈鳩眯眼笑了,“看吧,你也不相信我的話,覺得我一定多少知道一點出去的路。”
在裴妙語愣神間,她接著道:“隻要他們相信就行了,隻要有這個信念在,他們就還有堅持下去的動力。所以,我是不是知道路不重要,重要的是……”
“你是他們的希望。”裴妙語接下她的話。
靈鳩點頭,“和望梅止渴一個道理。”
裴妙語看著眼前的少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該說她狡猾呢?可她這麼做並沒有損害到那群人,真算起來還是對他們有好處的。可說她是好意呢?有人會好意到利用別人幫自己幹活的麼。
裴妙語忽然又想起了那個人。
他們有諸多的相同點,隻是那人卻不及靈鳩這麼灑脫自在。
罷了,罷了,不要再想了。
他們之間已經不會再相見了吧,哪怕再見也會物是人非。
靈鳩察覺到裴妙語突然之間的沮喪,也不知道是為了點什麼。
秦魑忽然說道:“隻要有百裏小鳩在,在哪裏都無所謂。”
靈鳩轉頭向他,見他眼神認真,就知道他說的話都是真的。無論是誰,被一個人視為唯一都會忍不住感動高興吧。靈鳩不由的笑了,語氣清軟,“隻是外麵有我放不下的人,還有一直呆在一個島上有什麼意思,我還想去看看小魑生活的地方。”
“你想去,我就陪你。”秦魑沒有猶豫。
這句話聽著很耳熟,靈鳩想起來似乎宋雪衣也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她心裏忽然浮現一絲危機感。
秦魑對自己的感情該不會不止是認同和喜愛的知己朋友那麼簡單吧?
靈鳩抬頭緊緊盯著秦魑,後者感覺到,也朝她看過來,眼神有點疑惑,似乎在問:怎麼了?
“沒什麼。”靈鳩應道,覺得自己估計想多了。
宋小白會喜歡自己,是因為兩人青梅竹馬,打小就歪了,一起睡覺一起吃……做什麼都一起,日久生情什麼自然而然。
秦魑才跟她相處多久啊?兩人最深刻的記憶就是合作冒險,這根本就是好基友好隊友好知己的節奏啊。
雖然常年幹著神棍的職業,有意的吸引著百姓的愛戴,靈鳩卻從未覺得自己是萬人迷,那麼招人的喜愛。
正是這種心態,讓她遲鈍的錯過了很多認清事實的情況。
倘若知道身邊人的感情,以她的性子,不是自己所愛,隻怕會離得遠遠的。
如此一來,她對於感情遲鈍,對於傾慕她的男女來說,也不知道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題外話------
小魑:我喜歡你。
99:嗯,我也喜歡你。
小魑雙眼大亮,撲上去要咬,然後被擊飛。
小魑(傷心):為什麼……
99(似笑非笑):不能咬朋友哦~
小魑(失神落魄):……你對我是朋友的喜歡?
99(坦然):要不然呢?
小魑(豎瞳):……妹紙們,求安慰!不給票子安慰……咬你們!
99:咦?我說什麼刺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