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途訕笑。他自然看出那對男女關係不一般,可為了不惹惱元少,才自欺欺人的稱他們為兄妹。
哥哥趙錦程問道:“元少可要去孫家看看?”
“不用。”元少道。
趙錦程不再多語,一邊的趙錦途忍不住朝他看去,用眼神問道:元少到底什麼意思啊?之前看他的樣子分明是對那女子感興趣,要不然也不會失態成那樣。
趙錦程眯眼警告他:元少的心思不要猜!
趙錦途默默的低頭喝茶。
靈鳩和宋雪衣回到孫家的時候,夕陽已經下山。
他們才到居住的院子,就見孫穀蘭精心打扮了一番的模樣。後者看到他們的裝束和手裏提著的東西,愣了下笑道:“比起家族的宴會,娘倒是更想和你們吃這些小食。”
宋雪衣把手裏提著的東西交給過來的素羅,淡問:“什麼宴。”
孫穀蘭道:“一是為穀青二是為你。”
外人都以為孫家的家主早在一年前就是孫穀青了,卻不知道孫家這一年的暗湧。孫家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無論是兩派人的爭鬥,還是昨日的動蕩,再到今夜的宴會,外麵的百姓都沒有一個人知曉。
靈鳩和宋雪衣點頭,先去房裏換了一身衣裳,然後隨孫穀蘭一起去了夜宴。
夜宴裏不止有孫家的長輩長老,還有一群年輕的小輩,其中不乏昨日在場的人。
他們看到靈鳩等人的到來,都自覺的放開道路,見他們坐到長輩的高位上也不敢有怨言。
這次夜宴,靈鳩說什麼也不喝酒,宋雪衣便替她一杯杯的下肚。
因為沒有刻意的排除酒精,喝了不少的宋雪衣麵色就浮現了淺紅,一張俊逸的麵龐更添幾分瑰麗,惹得在場的女子們頻頻朝他看來。
靈鳩一開始想讓他解酒,忽然想起來什麼,見他拿解酒丹的時候,反而奪了過去,“喝酒求的就是個痛快,你放心喝,醉了有我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使得宋雪衣的神智有點遲鈍,所以他的眼神格外的澄澈,看著靈鳩的時候溫柔得能溺死人。靈鳩卻覺得他有點呆萌的樣子,心跳鼓動著,更加覺得自己做得對。
昨天她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被占盡便宜。今日,討回來也是應該。
家族宴會總會有客套話,好不容易坐穩了家主位置的孫穀青幾次端起酒杯,說著漂亮又真情的話,和眾人一同幹杯。
一直到月上中空,夜宴才漸漸的轉向輕鬆,不少人都下座位走動,四處的敬酒交談。
因為有了第一個鼓起膽子和宋雪衣敬酒的人,見宋雪衣給麵子的喝了之後,後續來的人就多了。
靈鳩見宋雪衣眼眸半眯著的慵懶樣,好一番謫仙醉酒,昭華月色染紅霜的美色。
她覺得應該差不多了,再喝下去讓宋小白真難受了怎麼辦,要知道醉酒最好是半醉半醒的好,再深了就要吐了,胃口精神都會格外的難受。
“宋小白喝多了,我先扶他回去。”靈鳩跟孫穀蘭打了一聲招呼。
孫穀蘭點頭,就看著她急切扶著宋雪衣離去的背影,莫名有種狼拐了兔的錯覺。
按現在的情況來看,靈鳩是狼,宋雪衣才是被拐的兔才對。可,真的是這樣麼?
靈鳩扶著宋雪衣,沒用輕功身法,一步步的走在無人的林中小道。
昏暗的光線下,她側頭去看宋雪衣,發現他也在看著自己,眼神澄澈專注,一句話不說。
這是要萌殺人的節奏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宋小白喝醉了,這麼乖,這麼萌啊!
靈鳩輕聲問道:“胃難不難受?”
宋雪衣輕輕搖頭。
靈鳩眼裏閃著賊意,“那想不想尿尿?”
宋雪衣沉默了半響沒動。
靈鳩驚了,“真想啊?”
後者還是沒說話。
靈鳩想覺得也是,喝了那麼多,怎麼也該消化消化了。
隻是這裏離他們院子還有點距離,用身法趕回去,還是……
靈鳩注意到不遠處有個長勢密集又茂盛的竹林,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扶著宋雪衣就往那邊走。
竹林裏有細微的蟲鳴聲,周圍看不到一個人,靈鳩讓宋雪衣扶著一棵粗壯的竹子,道:“急了吧?先在這裏解決吧。”
說著,確定宋雪衣不會摔倒之後,她就轉過身去。
宋小白在林子裏噓噓,這絕對是能珍藏一輩子的記憶啊!
靈鳩耳朵賊賊的抖著。
後麵扶著竹身的宋雪衣眼裏閃過笑意,以前怎麼會覺得鳩兒是個乖巧聽話的,現在越來越古靈精怪了。不過宋雪衣卻覺得,這才是靈鳩的本性,也是她最真實柔軟沒有防備的一麵。
獨獨在他麵前才會表現出來的一麵啊。
宋雪衣是真的醉了,靈鳩不讓他吃醒酒丹,他就真的沒吃,也沒有用靈力練掉體內的酒精,所以他的醉態不是裝出來的,隻是還沒有醉到失去神智,什麼都不懂的地步。
少女故意捉弄他的言行,都被他瞧得分明,隻覺得真是可愛到了讓他想要反作弄的地步。
現在怎麼做才好呢?
靈鳩聽到身後有希希嗖嗖解開衣裳的聲音,心跳也跟著越來越快,眯著的眼睛跟狸貓似的。
隻是預想到的水聲沒有響起,反而身後轉來一陣力道,她人就倒在了竹林草地上。
“鳩兒。”宋雪衣的聲線跟百年醇酒似的醉人。
靈鳩對上他泛著醉意的眸子,“不是要尿麼?”
宋雪衣卻不語,醉意沒有讓他失去神智,到底還是有點影響到他的行為膽子。
等宋雪衣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拉著靈鳩的手擱在不該擱的地方。
他神情一怔,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做。這副神態呆滯的神態落入靈鳩的眼裏,反而讓驚住的她淡定了,覺得宋雪衣是真的醉了,瞧這呆萌的樣子,平常日哪能看到。
“是不是這裏不舒服?”
靈鳩輕柔的話語,讓宋雪衣回神,看到她的神態就知道她又在入戲做長輩那一套了。
這樣的她,也是可愛極了。
宋雪衣見她不反抗,順著心意本能低頭去親她嘴唇,手也摸上去。
靈鳩身體一僵,側頭讓開,瞪他,“你做什麼?”
宋雪衣疑惑,“鳩兒不舒服?”
這問題讓靈鳩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舒服是挺舒服,可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問題吧。
宋雪衣低聲道:“是鳩兒叫我讓你舒服的。”
委屈的不明顯,可足以萌殺靈鳩,主要是話語內容讓她注意到了。
“什麼叫是我叫你讓我舒服的?”白天一直擱在心裏沒問題出的話,靈鳩趁著宋雪衣醉酒,一股腦問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什麼都別漏,全部跟我說一遍。”
宋雪衣仿佛是累了,低頭擱在她頸側,嘴唇和她耳朵離得很近,用輕微慵懶的調子跟她說昨夜的事。
哪怕是醉了,宋雪衣也極聽靈鳩的話,果然如她吩咐的那樣,一字不漏的告訴她真相。
靈鳩一開始淡定的臉龐先緊繃再崩裂最後到麵紅耳赤。
真相說完,宋雪衣的嘴唇的就咬著了靈鳩的耳朵。
“嘶!”突如其來的刺麻讓靈鳩差點彈跳起來,不過由於身上還有個人,她彈跳並不成功。
“這次換鳩兒讓我舒服可好?”溫柔的嗓音,輕緩的渴求。
靈鳩覺得自己的耳朵絕對要懷孕了,也總算能夠聲音的性感是怎麼一回事。
她腦回路有一瞬被麻痹,緊接著就不正常了。
對啊。昨天她醉了,讓宋小白這樣那樣。今天宋小白醉了,讓自己這樣那樣。
兩個人就算扯平,你做了我也做了,這就有底氣了,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秉著這樣的良好心態,靈鳩就淡定且認真的為宋雪衣服務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靈鳩自我安慰。
……
兩人從竹林裏出來,靈鳩雙手發麻,心情有點複雜的看著身後漸漸遠去的竹林。
她想,本來是為了宋小白來噓噓的做人生難得他出糗記憶的,結果他的確“噓噓”了,過程什麼的不重要,總算還是達到目的了不是麼。
兩人走在夜色中,回到了居住的廂房,沐浴的時候又是一陣烏龍廝磨才上榻睡覺。
翌日,孫穀蘭等著兩人用早膳,再次發現靈鳩的臉色有點古怪,宋雪衣一如往常,眉眼透著笑意。
孫穀蘭有點訝異的想:昨夜喝醉的不是雪衣嗎?怎麼結果還是跟前夜一樣?
這會兒被宋雪衣溫柔夾菜喂飯的靈鳩,在心裏已經默默的決定,以前絕對不要自己隨便醉酒,連宋小白也看這,不能讓他隨便醉酒了。
用完了早膳,靈鳩和宋雪衣就去找了孫穀青,意思是要見隱士男子他們。
孫穀青已經貴為孫家家主,自然有辦法找到隱士男子他們。
經過牽線,靈鳩和宋雪衣在一處後山和隱士男子相見。
這後山是內有乾坤,山林瀑布,山澗流水,景色宜人。
瀑布邊上的山崖有個亭榭,靈鳩三人就坐在裏麵。
靈鳩開門見山道:“我們要功法。”
隱士男子道:“一切按規矩辦。”
他想,以宋雪衣他們的本事,想要功法最少也要一年時間。如果一年賺取貢獻點,就要和孫家聯係一年,這一年時間也夠他想辦法拉攏宋雪衣。如果一年時間還不能把他拉攏,那麼更長的時間也估計不行。
宋雪衣卻當著他的麵前,從袖子裏拿出十個瓷瓶。
隱士男子一愣,心裏就浮現一個令他震精的預想。
這不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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