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男人被她的氣勢嚇到了,“不要命也不是你這個耗法啊!一來就大招!”
歪身一避,厚實的大地被靈鳩劈出三四米深的劍痕,看得男人一陣心驚肉跳,“你這個瘋子!”
回應他罵人話語的是靈鳩轉身而來又一斬。
“媽的!你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你真以為老子拚不過你是不是!?”高大男人怒吼,手裏出現一柄扇子。
壯漢配著書寫墨寶的紙扇,怎麼看怎麼的怪異。
他就要出手,腦袋忽覺一疼,像是被凶手狠狠撩了一爪子。
“咿呀!”國寶君雙眼紫光幽幽閃爍,撥了撥小爪子。想傷害兔兔幼崽?它還沒有同意呢咿呀!
這不是靈鳩和國寶君第一次合作了,國寶君瞧準時機後一動手,靈鳩把握住最好的時機,一劍驚鴻斷水,斬斷了男人的手腳,鮮血染了滿地。
未免男子還有暴動,靈鳩一劍刺入男子的肩頭,把他固定在地上。
周圍一陣寂靜。
安宛若木然聲音響起,“原來你還有施虐的嗜好。”
靈鳩一臉高深莫測,“不是你說,在城裏不能隨便殺人?”
“……”但是你看看他現在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靈鳩好像看不出來安宛若眼神的意思,彎身把男人手裏的紙扇奪到了手裏,然後旁若無人的徒手撕掉了他的衣裳。
這一幕詭異的似曾相識。
眾人才想起來,前一刻這壯男不是還在徒手撕掉女子的衣裳嗎。
外衣撕掉之後,靈鳩左看看右看看,發現他腰帶是個好物,扯了下來,繼續撕。
“喂,鳩小子。”安宛若眼角輕輕抽搐,玩笑道:“你就算寂寞也不用選這個粗糙的漢子吧?”
回應她的是又一聲布料撕裂的聲音,在靈鳩認真的搜找中,壯男最後隻剩下一條遮羞布。
“啊啊啊啊!”壯男眼中閃過一抹瘋狂。就在他打算玉石俱焚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巨大疼痛打斷了他的施法,腦子裏盡是空白,嘴裏連叫聲都來不及叫就吐出了白沫。
靈鳩輕飄飄的一腳踹下去之後,還淡定了碾了碾,用那最後一塊遮羞布擦拭鞋底。
全場的寂靜更加的明顯,還是安宛若打破寂靜,“你自己不覺得疼麼?”同為男人,雖然年紀小,可幹這種事情不要太隨便啊!
靈鳩斜眸看過來,嘴角輕輕一勾,“啊~我覺得挺爽的。”
一直以來她都麵無表情,突然這一笑,眼角斜睨顯得弧度線條狹長優美,妖邪卻不凶惡,甚至還有點靈動的無害,完美得將正邪動靜結合,驚豔了所有。
安宛若抖了抖嘴唇,捂臉,“幸好老娘已經有了親愛的!”
靈鳩挑了挑眉,抽出大劍甩了甩,姿態隨意得讓人恨得牙癢癢,隻能抓起她狠狠的揍一頓,讓你這麼囂張!?
“嘿!小個子,你打哪裏來的?”果然有人看不下去,不知道出於那種目的走了出來。
靈鳩答非所問,“你要的打架嗎?”
“嗬!狂!果然狂!”國字臉,長相還算英俊的男子大笑著,不過眼神卻是實實在在的瘋狂。
他就要出手的時候,安宛若皺眉,心裏暗想著果然得到多少就要付出多少,雖然是個煉器師,可這惹麻煩的本事也著實讓人頭痛。
她就要說時,卻見靈鳩將探出手,白嫩的掌心上頭漂浮著四件法器……之前男人的紙扇、另外三個分明是在野外獵殺十四人中得到。
靈鳩道:“誰幫我解決了他,我手裏的東西就是那個人的。另外這個男人身上的東西我一概不要,全歸那人所有。”
國字臉的男人瞬間臉黑,“老子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嗎?讓你不要命的請人來殺老子?”
靈鳩眼波輕輕一晃,“看你不爽。”既然男人走了出來,就有殺自己奪寶的意思,這仇還不夠麼。
“……”國字臉男臉色更鐵青。
周圍的人看得滿是興趣,無論他們現在的心情如何,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們都記住了眼前這個穿著黑衣,拿著巨劍的美少年。
安宛若隱約中猜到了靈鳩的打算,覺得事情再鬧下去不好收場,尤其是家裏還有人在等著她吃飯。站出來,麵對眾人道:“這小子的名字是靈鳩,今日剛來的新來,我是他的領路人。”
“新人?!”
“不會吧!一個新人這麼狂?之前去野區的人幹什麼吃的?連見麵禮都沒給麼?”
“老板娘,該不會是你看人家長得好看,就一路護著他了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安宛若雙手環胸,“我做事,還要你們來評頭論足?”
這句話落下,眾人的聲音就低了下去。隱約之中,靈鳩還能聽到說安宛若靠著誰的話語。
從中靈鳩看出來,安宛若的身份在這裏的確不低。
“走了!走了!”聽到安宛若的聲音,靈鳩將四件法器收起來,再將大劍擱在自己的背上,隨著她一道走了。
“靈鳩?這名字聽起來可真秀氣。”
“長得也比女孩漂亮,該不會本來是女扮男裝的啊?”
“怎麼會,女孩子能像他那麼凶悍?怎麼看都不像啊。”
隨著靈鳩兩人遠去,後麵的眾人又開始議論開來。
安宛若一路越來越偏僻,直到周圍都沒什麼人。
“你想找的人對你很重要?”對身邊的靈鳩問道。
靈鳩沒有說話。
安宛若自顧自的說道:“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著急著打響名聲吧。隻是你的想法還是太稚嫩了,用這種囂張的手段打響名聲,很容易引起公憤,讓你身處在危險之中。”
靈鳩道:“你不是我的領路人麼。”
“靠!”安宛若怒道:“領路人顧名思義隻是教導你怎麼走路,不負責你自己摔跤和掉入陰溝的危險。”
“哦。”靈鳩顯得很沉默寡言。
安宛若抓狂,她還真舍不得靈鳩自己作死把命弄沒了。“雖然我的威名可以保護你一時,可是比我更強的人不是沒有。”
“我很囂張?”靈鳩朝安宛若問道。
無奈靈鳩到底有沒有聽明白自己的話,安宛若被牽著鼻子走了,無比確定的說道:“囂張!”
在放逐之地還有哪個新人能夠像靈鳩這樣,一來就殺了大半的“歡迎”她的前輩,然後一來城裏又鬧事,理由是什麼?真是學得又快又好的“看你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