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你說,你喜歡誰(2 / 3)

國寶君被她摸得舒服了,眯了眯眼眸思考著靈鳩的話。

反觀南宮冽則完全被靈鳩的一番言行弄得有點不知所措,“小九,你到底知道不知道這小獸的珍貴?”

“知道啊。”靈鳩點頭,理所當然的說道:“不珍貴的話,你們能爭得那麼凶?”

“你既然知道,還就這麼給……”南宮冽眼中波瀾迭起。

靈鳩沒等他把話說完,一臉無奈,“可我真的養不起啊!它要吃好多好東西才長的大,放在我這裏一點用都沒有。”

南宮冽被她的表情惹笑了,他想不管小九是真的太單純,小孩兒心性的把奇獸送給他;還是故意找借口,拿奇獸來孝敬他這個義父。他南宮冽都記住了她這份情誼,以後定把她當親生女兒來疼!

“小九,這是南離火域白鳳峰的峰令。”南宮冽手中出現一尊白鳳玉雕遞給靈鳩。他沒有說明這塊峰令的作用,平靜的表情中醞釀著深沉的認真與感動。

“……”明明坑了人,還被人感激感動。靈鳩很無奈,默默的收下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峰令,恬不知恥的順杆子上爬,“其實義父,我更想要能醫人魂魄的寶物。”

“嗯?”

靈鳩想要細說,卻聽天空一聲巨響。一頭通體碧藍色的凶獸屍體落在他們身邊,濺起的塵土飛揚,能迷離人的眼眸。

然後靈鳩感覺到手臂被巨力一扯,人便飛了出去,幸好她手腳敏捷才沒有丟臉摔成個狗啃地。

“南宮冽,把小獸給我如何?”說話的是渾身罩在黑色牡丹袍子裏的神秘人,聲線雌雄難辨。

看來這人的實力在這群上界高人中也算是高手,否則也不會這麼快解決了那頭巨獸,來向南宮冽討要國寶。

“你認為可能嗎?”南宮冽嗤笑。

他會把靈鳩丟出去,是因為奇獸已經到了他的手裏,怕那光華不會再護著她,讓她受到波及遭難。

“不可能,”黑袍神秘人輕笑說道:“我並不想什麼事都用暴力去解決。”

靈鳩聽了這話,看向地上生死不知的凶獸一眼,見它的身上詭異的生出一朵朵血紅豔麗的花朵,皮膚一陣的發麻。這人的手段看著的確不暴力,可絕對比直接的暴力更讓人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候,靈鳩覺得眼睛一痛,強烈的凶兆預感讓她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她抬起頭,視線之中對上一雙若有萬千波瀾的眸子,神秘的紫紅瑰麗得令人目眩神迷,卻無法忽略那眸子內冰冷的邪氣,比直接的殺意更加漠視的玩世不恭,似乎生命在這雙眼睛前一文不值。

“咿呀!”魂體國寶君叫聲傳入靈鳩的腦海。

靈鳩沒有動,強睜著眸子深深望進那人的眸子裏。

這神秘人很聰明,知道光華可擋襲擊,便用靈魂類術法對付靈鳩。

隻可惜,靈鳩的魂魄一點不弱,她的修煉本來主修的就是靈魂之道,加上有國寶君這貨的魂契加成,使得她魂魄的強度已經達到讓人震驚的程度。

“咦?”牡丹黑袍的神秘人發出一聲驚疑,望向靈鳩的眼神漸漸有了一抹興趣。

“葬花人,你敢!”這時南宮冽也發現了異樣,極怒之下大吼出聲,不得不向神秘人出手。

“南宮冽,如果我是你,這時候應該有多遠逃多遠才對。”被叫做葬花人的神秘人輕聲說道,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靈鳩。

“哈哈哈哈,來的好啊!南宮老賊,把奇獸留下!”被凶獸纏得不行的粗狂男子一看見南宮冽,當機立斷躲讓過凶獸的爪子,向南宮冽衝來。

不止是他,謝玉山等人的動作也不慢。

眼看南宮冽即將被眾人圍攻,靈鳩立即開口喊道:“義父,他們傷害不了我。”

“小女孩,這時候還關心別人可不對,你有什麼信心說我們傷害不了你?”葬花人輕笑言語,聲線輕緩怠倦,透著一絲說不清的纏綿情意在裏麵。

刹那間,靈鳩眼前萬花飛舞,綺麗纏綿惹人心醉。

空氣中漂浮著甜腥的味兒,似花香又像是酒香更似醉仙兒的迷香,勾得人的魂魄都要醉生夢死。

靈鳩眼中閃過一抹迷茫之色,很快就恢複清明,卻沒有被半空中的葬花人發現。

天眼能看破世間萬千虛妄,就算葬花人幻術出神入化,已經影響到五覺,可就算她嗅覺、觸覺、味覺都被影響,隻要視覺發現真相就等於破開了一副完美的畫卷,畫卷再美也無法掩蓋它已經破碎的痕跡。

“這一幕是每個女孩都會喜歡的畫麵,你會高興的。”葬花人道。

“葬花人!你敢!”南宮冽才聽到靈鳩的話,回頭一看就見到葬花人揮手間萬千花瓣虛幻飄過。清楚葬花人本事的南宮冽立即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麵色大變卻無能為力。

“嗬嗬。”回應南宮冽的是葬花人輕輕的笑聲,沒有刻意的挑釁和戲謔,唯有淡淡的對萬事漠視的輕描淡寫。

就在這時候,一股可怕的凶獸氣息乍然出現,凝為一條線直逼葬花人。

葬花人不慌不忙的離開原地,回頭看去,卻出乎意料沒有看到任何一獸。

被騙了!

一個念頭浮現心頭,葬花人猝然看向靈鳩所在。

紅衣白發的少女取代了小女孩的位置,她站在女孩兒的麵前,雙眼變成了完全的豎瞳,滿是凶殘的望著葬花人。

“你……”葬花人語氣微微一變,有了情緒變化。

“你要護著她?”情緒的浮現似乎隻是幻覺,葬花人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漠視眾生芸芸。

“要。”一個字,一句話,毫無起伏的說出口。

一身狼狽,白發色澤不失的秦魑死死盯著葬花人,豎瞳周圍擴散無數瑰麗暗紋。

數日前她和靈鳩分散,一安全之後就往靈鳩的方向追趕,明知道這樣尋著個方向追趕找到靈鳩的可能性很低,可她依舊一路不停的深入,隨著時間的過去不但沒有找到靈鳩,還越來越深入森林深處。

如果不是秘境發生詭異的變化,凶獸們都隱居不出,以秦魑的實力這樣亂入怕是凶多吉少。

當看到光柱突起,她距離的位置已經太遠,一路趕來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一來就看到滿地死屍,血流大地。順著死屍打鬥的痕跡和聲響趕到目的地時,看到的一幕就是葬花人對靈鳩出手,南宮冽大吼的聲音傳入她的腦海。

接下來就有了之前的一幕,秦魑利用偽裝凶獸的氣勢騙過了葬花人一瞬的注意力,來到了靈鳩的麵前。

“就憑你?”葬花人胸口發出悶悶的笑聲,“你的修為連她都比不上,何談護她。”然而不等秦魑回答,葬花人忽然伸出手,無形中朝秦魑抓來,聲線冰寒,“你既想死,我便成全你。”

“嗯?”秦魑可以感覺到無形中的一抓,這樣的速度她可以避過去,不過她若避開了,勢必將身後的女孩兒暴露出來承受這一抓。

避還是不避?

需要考慮嗎?!

她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裏,站在了這裏,早就得出了答案。

秦魑雙手隱藏在袖子裏麵,十指的指甲一點點的生長,泛著透明的光澤,若是有人看見的話,一定會覺得這光澤愣是比猩紅還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無形的一抓抓住了她胸前的衣襟,看樣子並不是要瞬間取她性命,而是要將她抓拿在手裏。

在被抓起來的瞬間,秦魑一腳踹向靈鳩,想要將她踹遠,避開這片危險之地。

“抓我朋友,你經過我同意了嘛?”清軟童稚的嗓音朗朗響起。

一隻小手抓住了秦魑踹來的腳,用力一抓,反手一劍斬在半空。

秦魑頓時感覺到胸前一鬆,本身以一種狼狽的姿態被靈鳩往後扯去,“百裏小鳩,你沒事?”豎瞳看向靈鳩閃動著幾絲驚喜的光芒,襯得周圍瑰麗暗紋愈加華美。

“我若有事,你豈不是傷心死了?”靈鳩眨了眨眸子,靈動的眼眸清潤宛若天山冰淩,印出日霞萬千,不嬌不媚卻刹那間深刻人的心底。

秦魑一愣,下巴就被一根軟軟綿綿的指頭挑起來,呆愣的視線對上女孩兒靈秀的笑臉,“小魑這麼為我,我怎麼舍得讓小魑傷心呢。”

“……”秦魑不明白自己的心跳為什麼絮亂成一片,理智告訴她現在的靈鳩很不對勁,就好像之前她對付白羽蛇時,突然變得一臉孤高冷傲,飄渺凜冽一樣的古怪。

“你這個……真是!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閑心調戲人家姑娘?”天空中邊戰邊退的南宮冽看到這一幕,差點沒有一口氣背過去,驚疑不定的對靈鳩大喊。

這一喊倒像是喊回了靈鳩的心智,她輕柔的放開秦魑,抬頭對南宮冽道:“義父,你以為我想這樣嘛?控製不住怎麼辦。”

女孩兒眼神清光點點,宛若破碎的琉璃星辰,讓人不禁產生一股強烈的罪惡感,讓她露出這樣表情的自己真是罪大惡極。

南宮冽打了個激靈,同樣發覺到靈鳩的不對勁。

“你是鎏仙派的人?”葬花人忽然說道:“隻憑你留下一道意念在這小女孩的身上,就想護著她?”

靈鳩心道,什麼鎏仙派?這人是以為自己被意念附身了?雖然兵臨咒的確和意念附身差不多,可比起一道意念要厲害多了。隻是……

能不能別這麼坑爹啊?出現哪個不好,偏偏來個桃花仙附身?

兵臨咒一如既往發揮著它的尿性,無論靈鳩心裏怎麼腹誹激動,表麵上的神情總能偽裝得很好。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若沒別的事,請容許我和我的朋友先離去了。”靈鳩笑語盈盈,伸手拉住秦魑。

“不準走。”葬花人打出一道道法印,花瓣紛繞成困牢。

“葬花人不愧是葬花人,好好的花兒在你的手裏都染了一層血腥味。”靈鳩遺憾的輕語,步伐翩然卻是桃花紛飛,美輪美奐襯得她小小的身影,沒有傾城動人的風華,卻有另一番孩童純真浪漫的靈妙。

秦魑鼻翼輕顫,嗅到靈鳩身上暗香浮動,目光不由追隨上她始終含笑的麵容。

也許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靈鳩一個翻轉間,視線和她對上,輕輕一眨,俏皮又桃花泛濫。

“……”秦魑莫名覺得喉嚨一瞬幹澀,堵得難受古怪。

“這身法……”葬花人暗自驚訝。

下方女孩兒步伐靈妙,每次都險之又險的避過了束縛攻擊。這樣厲害的身法不曾在鎏仙派中人看過,可對方舉手投足間都迷惑人的風采,分明是鎏仙派中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