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鳩被宋雪衣抱在懷裏,來到茶園還沒看得太清楚,視線就被宋雪衣的手擋住。
她沒有躲避宋雪衣手掌的打算,憑借初到時看到的模糊影子就知道發現了什麼,既然事情按照自己計劃發展,甚至比計劃的結果還要完美,那麼別的就沒有什麼好在意了。
宋秋軒那貨的果體,她才沒興趣去看。
現在靈鳩先注意的是卿翰林那鐵青得幾乎能沉出水來的臉色。
在卿靈鵲下葬的時候,邀請來的親友竟然在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在野外苟合。這等同於狠狠的扇了卿翰林一耳光,把他的麵子和尊嚴扇在了地上,並且還狠狠的踩了一腳!
宋家機靈的奴仆立馬走上前為宋秋軒做遮掩,卿翰林這時候也回神過來,死死忍著想要大吼怒罵的衝動,還一臉笑容的讓在場圍觀的人退去。
天知道他現在的笑容有多麼的扭曲,讓人看得毛骨悚然。
花知語是個聰明的女子,為了避免大家退去,宋秋軒一時怒起把她殺了。在宋秋軒穿衣的時候,她也迅速的撿起自己的衣裳,顧不得穿戴整齊就飛快的逃離。
宋秋軒從暴怒和羞恥感中恢複過來時,才發現和他真頁鸞倒鳳一場的女主角已經不見蹤影。
“賤人!”雙眉緊皺,眼中彌漫著殺氣,可見花知語多有先見之明。
宋秋軒其實也沒有那麼想殺了花知語,他心中更疑惑的是為什麼對花知語的反應這麼大,甚至有點少年心性的懷疑,自己真的對女子一見鍾情了不成?
這個念頭才冒出頭來就被他掐滅。
一炷香後。
宋秋軒回到山村居所,感受周圍眾人望向自己複雜的目光,令一向高傲的他猶如針紮。
這時候眾人已經準備回歸,卿翰林朝他這邊看來,那目光壓抑著不滿,又等待著什麼似的——他在等待宋秋軒的道歉。
如果今日做出這樣踩他麵子的人是別人,卿翰林一定不會隻要就道歉就放過對方。誰叫宋秋軒的身份不凡呢,做了這樣可惡的事,他也隻想對方過來道個歉,讓他麵子稍微過得去點,心裏也好受點。
隻是卿翰林想不到宋秋軒現在心情也是極差,還是個極其愛麵子又自負自滿的人。
宋秋軒不是沒有看見卿翰林的目光,也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卻掃過一眼後假裝沒有發現,自顧自的上了自己的駿馬。
卿翰林算是什麼東西?小小禦海鎮的百年家族,根本就不是宋家的對手!就憑他也想自己去屈尊道歉?門都沒有!
倘若是平日宋秋軒也不會這麼高傲偏激,誰叫他現在心情不好,極其的不好,理智的線都快崩斷了。
眼睜睜望著宋秋軒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上馬離去,卿翰林幾乎要被氣暈了過去,低低的從牙縫裏擠出恨罵,“宋家,宋秋軒,好,很好!”
這個村子是他的產業,村裏大部分的人都是他的工人,被自己的工人看到自己的麵子被踩,還不能反駁反擊,這對他的威望來說是多大的損害?丟臉的程度更不是壹加壹等於二那麼簡單了!
這一次出行卿靈鵲的葬禮,除了對靈鳩一行人沒有什麼影響外,其他人的心情都非常的微妙。
從卿家的祖墳地回到禦海鎮裏已經是日落西山時,眾人各自回家。
這一日,宋升雲那一脈注定了一夜難眠。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這麼簡單結束,第二天禦海鎮就傳開了有關宋秋軒在茶村發生的事,宋二少風流韻事立即成為了禦海鎮百姓們的茶後笑點。偏偏他們嘴上說得是好聽的話,不是誇宋秋軒年輕風流就是說他瀟灑不羈,實際上心裏不知道怎麼笑呢。
這樣的情況是宋秋軒他們沒有想到的,不是沒有懷疑宋雪衣他們搞鬼,可事實如此,宋秋軒無力反駁。
重病中的宋老夫人得知這個事後,再度被氣得病情加重,喊來了宋升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