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和這個丫鬟出來不久,趙德就回到了皇極殿,進殿發現要夭夭不在屋裏,想到夭夭前幾日弄出的動靜,不由的心下一驚。
陛下對皇後娘娘極其上心,要是娘娘在她手上丟了,那他這條老命也算是要交代了。
當下就問了殿裏的人夭夭去了哪,這不聽不礙事,一聽差點整個人氣的麵紅耳赤,對著那個回他的宮人就吼道“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紫煙院裏的人陛下都派了人好生照料著,怎麼會有病無人醫呢!要是皇後娘娘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都準備著掉腦袋吧!”
照著那宮人的身上踢了一腳“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派人將娘娘找回來。”
“是。”宮人急急退了出去,立馬著急下麵的人在宮裏尋找夭夭的影子。
跟從夭夭鳳攆的侍衛們待鳳攆到達紫煙院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夭夭已經被人帶走了。也是嚇的立馬在宮裏搜尋開了。
與皇極殿隔了好幾道宮牆的廣庭院內,司徒韻錦正在修剪花枝的手停了下來,看向宮牆外,嘴裏的話帶著幾分酸味“這外麵還真是熱鬧啊!”
話音剛落就有人回她“外麵的熱鬧不過是一時的,姐姐又何苦再去添一份在意呢!”
司徒韻錦一看,原來是何惠。
“是呀是呀,這外麵熱鬧呀,過了今天就沒有了,以後這長長久久的熱鬧就是咱們的了。”
這會說話的是範菱樂 ,瞧她說話時開心的樣子,藏都藏不住。
何惠看了她一眼,不由的在心裏嗤笑道,範菱樂這個丫頭還真是沒有腦子,就算她們這次弄走了要夭夭,這司徒韻錦也不是一個可以和平和她們分享男人的人,這般說辭,恐怕司徒韻錦聽了心裏不會痛快。
果然司徒韻錦隻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範菱樂,然後吩咐身旁的紅月給她們兩位倒茶。
夭夭在衣衫裏快要被晃得吃不消的時候,隨著轟隆倒地的響聲那丫鬟終於停止了晃動。
夭夭有些驚愕,這丫鬟是死了嗎?
不一會她感受到有人在靠近,摸索了一會,一雙帶著血漬的手顫抖的用幹淨的手帕將她從衣袖裏取了出來。
夭夭從黑洞洞的衣袖裏出來,眼睛不適的眨可眨才看清眼前的人,這不是之前給她送秀女畫冊的小太監霍安麼,看他嘴角都是血漬,應該是傷的不輕。
一旁的浮生見霍安手裏拿的木偶人心下一驚,他還以為這小太監是在找被盜的東西,沒想到他竟然在那丫鬟身上掏出了夭夭。
霍安看到木偶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他自幼鼻子就比較靈,因為和夭夭的幾次見麵聞得夭夭身上淡淡的桃花香便記下了。
這次偶然在這丫鬟的身上聞到了夭夭身上的味道,才多問了幾句,起初也隻是以為這丫鬟是偷了夭夭的什麼貼身之物,卻沒想到……
霍安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手裏小腹隆起又神似夭夭的木偶,又看向浮生。
浮生立馬將霍安手裏的木偶拿過,然後端正的放在地上,施法的同時念了幾句口訣,就見那木偶噌的一下變成了活人。
夭夭被定變一個木偶,那麼長時間都保持著一個姿勢,還被晃來晃去的,變回來的時候身體一軟,險些栽倒,幸好浮生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娘娘您沒事吧!”
浮生見夭夭臉色蒼白的大著肚子,剛才又險些摔倒,有些擔心。
夭夭擺了擺手“我沒事。”然後看了一眼身後看著她的霍安“你先派人給這位小公公看看吧!他看起來傷的挺重的。”
“是。”
浮生遣了兩個侍衛將霍安抬去療傷,霍安離開時又看著夭夭一眼才隨侍衛離開。
見夭夭盯著地上已經死了的丫鬟看,又問道“娘娘怎麼會被人變成木偶帶在身上?”
“這個人說陶婧病的厲害沒人管讓我隨她過去,我擔心便隨她出來了,可誰知她半路就將我劫了出來。”
聽夭夭這麼說浮生也算是送了一口氣,幸好她不是情願要離開,要是被陛下知道她又要偷溜出宮,一定很傷心。
“娘娘,陛下知道您與陶美人關係好,所以一直都派人好生照料著,怎麼可能會生病了每人管。”
夭夭看著浮生,浮生想想,決定將自己心裏的想法告訴夭夭,不然這兩個人還不知道要互相誤會到什麼時候。
“娘娘也許不記得我了,但是我記得娘娘,一百年前我就見過娘娘,娘娘也在這玉涯國的皇宮裏住過一段時間。
我還記得娘娘當時住的院子叫月升苑,陛下為了讓娘娘住的慣,所以那院子同娘娘在紅山住的屋子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