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牛娃(1 / 2)

春風軟軟,細雨綿綿,那樹頭的枝上冒了綠色,鳥也開始清清自己的喉嚨,那有些泥濘的一條土路,有個牧童騎在老黃牛的脊背上哼著沒人聽過的童謠。

“二娃子,你瞎哼哼啥呢,我怎麼沒聽過。”

這滿臉是泥的家夥正是牧童同一村落的夥伴,大家夥都叫他狗蛋兒,雖然他不喜歡別人這麼叫他,但是聽著聽著他就習慣了,這時他正拿著把鋤頭,在自家田裏學著播種。

“真不識貨,這是我自創的《尋龍調》,好聽吧。”

牧童洋洋得意,連屁股底下的老黃牛都“哞”的叫了幾聲,仿佛像是在,看我主人多厲害。

狗蛋兒卻不以為意,倆眼睛眯成一條縫,帶著不屑的嘲意:“龍?你見龍?那都是大人為了哄高興騙孩的,對,就是騙你這種。”

“懶得跟你,不過,這世上真的有龍存在!”

牧童拍了拍老黃牛的屁股,老黃牛知趣的搖了搖尾巴,繼續向前走著,而牧童還是繼續哼哼著他那尋龍童謠:我要找到一條龍,老龍老龍,刮風下雨,老龍老龍,電閃雷鳴,老龍老龍,能隱其形,老龍老龍……

這個名叫龍鳴村的村莊,有著不多不少百十來號人,這裏地理孤僻,除了這個村莊之外,方圓百裏都不見人煙,這裏的耕作環境都為上上之選,就是因為很多年前這裏有一道龍鳴之後,很多人都因此被嚇跑了,原來附近的村落也都敬而遠之,很多年很多人都走光了,那聲龍鳴之後,村落也就改成了龍鳴村。

黃昏時分,雨早已停歇,炊煙四起,牧童韻著調慢悠悠回了家,牧童姓陳,他出生的時候他爸媽特意花了好幾文錢去村西頭黃老仙求的名,黃老仙左搖頭右晃腦,了句:君子當以細細琢之。所以他的名字叫陳君琢,不過這村裏的都叫他二娃子,這村裏的人少,營生也就少,大多都是靠吃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陳君琢他家也不例外。

陳君琢把老黃牛趕到牛棚裏麵,滿腳的泥巴都不在意,就聞著香味向屋裏麵衝去了,肉味隔著家好遠,陳君琢就問到了,愈行愈近,果然是從自己家門冒出的香味。

一大碗兔子肉放在桌子上,陳君琢的兩眼早就冒了金星,這迎麵撲來的香味,勾住他肚子裏的蛔蟲。

“好香啊。”陳君琢把鼻子拱得老高,這頓兔子的香味讓他哈喇子流了一地。

陳君琢兩隻爪子偷偷摸摸地就要拿上一塊兔肉,誰知道一雙筷子敲在他手上,疼得他嗷嗷叫!

“二娃子,你爹還沒回來動筷子,瞧你猴急那樣。”

話的人是陳君琢的母親,衣著樸素,一看就是婦道人家,賢妻良母,不過從麵容看來,年輕時定是個大美人。有時,陳君琢聽村裏的一些老人,他父母年輕時候可不得了,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而陳君琢則看來,他娘婦道人家,他爹是個不折不扣的農民漢,怎麼看都不像傳得那麼誇張。

“我爹他去哪了?我都等不及要吃了。”

“你爹你去二叔家了,馬上就回來了。”

“娘,你看碗裏的熱氣都要沒了。”

看著桌子上熱氣騰騰的兔肉,隻能直勾勾地盯著,不能動口,陳君琢兩手撐著臉,嘴裏邊不停咀嚼著,像是嘴裏有著麵前兔肉的味道。

婦人敲了敲了陳君琢的腦殼,從背後拿出一支肥嫩的兔腿,一副寵溺的眼神。

陳君琢見到那流油的兔腿,那嘴裏的口水止不住的下咽,在家中能吃上菜已經算是不錯,一年能聞上肉味,那已經是何等滿足,更別提一支兔腿。

“我就知道我娘最疼我了。”

陳君琢手接過兔腿欲要上口之時,他閉上口,把兔腿遞到母親嘴邊:“娘,您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