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庭瑤腦袋疼。
原本,他沒把這次的剿匪任務怎麼當回事,他的十七軍可是王牌中的王牌,對付幾個共黨殘匪還不是小菜一碟。
何況,還有商震、龐炳勳和韓複榘的部隊四麵圍堵。
但是,看過報紙上黑神軍的照片和軍統提交的詳細報告之後,他的想法就完全變了。
軍統估計,不算其他渠道獲得的戰馬,光是繳獲的,雞鳴山的共匪就有五千匹之多。
而且,他們還不缺武器彈藥。
實際上,何止是不缺,按照給釋放回來的特工說的,共匪騎兵的裝備應該是最好的。
徐庭瑤是行家,從那張照片,就完全可以斷定共匪騎兵的戰鬥力,而接下來的問題就是共匪到底有多少這樣的騎兵。
如果真有五千,戰鬥力都在這個水平上,沒有差太多,那麼,這一戰就必須加著一萬分的小心。
這樣一支騎兵,要是搞突襲,打垮他的一個師就跟玩似的。
如此一來,他不敢分兵,南路軍韓大磊更不敢分兵,三十二軍也是小心翼翼,步步為營,絲毫不敢大意。
可這樣一來,不僅大軍行動遲緩,而且留出了太多的空擋,共匪騎兵是想什麼時候走,就可以什麼時候走,想從哪個方向走,就可以從哪個方向走,四路大軍合擊也就成了笑話。
這種情況照說早就應該預見得到,但是誰都沒有注意。現在注意到了,也已經成了勢成騎虎。
十萬人,對付不了盤踞一隅的一點共匪,這話怎麼說得出口?
不敢分兵,這盤棋就是死的。
徐庭瑤腦袋疼,戴笠的腦袋也疼,他比徐庭瑤還疼,蔣委員長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
徐庭瑤謹慎,不匆忙進兵是對的,但是,怎麼向委員長交代啊?不用多久,最多兩天,南京就得發電催問。
就在戴笠跟徐庭瑤哥倆腦袋一邊大的時候,趙寅成和韓立濤來了。
――――――“麻痹的,太囂張了!”
聽趙寅成說了第二道黑神令的事兒,沒等戴笠和徐庭瑤有什麼表示,八十三師師長劉戡大怒,這是打臉,而且是左右開弓,打的劈啪山響。
人家根本就沒把他們這十萬黨國大軍當回事兒。
戴笠臉色如鐵。
劉戡是黃埔一期的天子門生,脾氣暴烈,衛立煌認為這小子是一根筋的神經病,打起仗來不要命。
在剛剛過去的長城抗戰中,劉戡率八十三師與曰軍弘前師團血戰,打到最後,他把通訊兵、衛生兵、炊事兵都組織起來投入戰鬥。
等劉戡發完了脾氣,徐庭瑤對戴笠道:“雨農兄,你看該怎麼辦?”
戴笠沒有回答,他的目光看向了趙寅成和韓立濤。
趙寅成看了韓立濤一眼,示意韓立濤說話。
韓立濤心裏歎了口氣,他這個老師真是沒說的,不搶功,更不壓製他,隻要有機會,就把他推出去。
韓立濤道:“老板,這件事我們可能做不了什麼。”
沒等戴笠說話,二十五師師長關麟征冷著臉道:“為什麼我們做不了什麼?”
關麟征是陝西戶縣人,打仗以穩準狠著稱,生姓傲岸,有陝西冷娃之稱。
長城抗戰爆發,三月,關麟征奉命率二十五師隨十七軍軍長徐廷瑤北上,參加長城戰役。
三月九曰,二十五師開到古北口前線,占領二線陣地,因一線守陣地的東北軍王以哲部張廷樞旅一觸即潰,他親率一團猛烈反擊曰軍。
雙方短兵相接,戰鬥異常慘烈,關麟征被槍榴彈炸傷五處,成為血人,身旁官兵十餘人全部戰死,他仍毫不動搖,從容指揮部隊英勇殺敵,終於擊退了敵人占領了高地,強占潮河支流北岸高地。
在關麟征的帶動下,二十五師官兵在古北口和曰軍弘前師團血戰三天,傷亡四千餘人,立下了赫赫戰功。
對關麟征這樣的將軍,韓立濤極其尊敬,他麵對關麟征,道:“關師長,從雞鳴山共匪曆來的行事判斷,他們從來都是謀定後動,一環套著一環,環環相扣,這次可能也是一樣。”
關麟征又問道:“那這次他們是怎麼謀的?”
韓立濤道:“如果我料想沒錯的話,他們在發出黑神令之前,就已經估計到趙振江一定會跟他們對著幹。這樣,他們在發出黑神令之前,就已經派人潛入了黃石山,隨時可以發出雷霆一擊。所以,他們才可能如此囂張。”
關麟征不說話了,因為韓立濤說的有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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