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死人了,柳家姝丫頭撞牆死了!”
一道慘叫聲忽然響起,瞬間打破了小石村的安寧。
村民聞言,急忙停下手上的農活,不約而同的朝柳家跑去。
等到了柳家門口,便看見柳姝躺在地上,她額頭上的血液如河流一般涓涓流淌。
村民看著,心裏發顫,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嗚嗚,我的姝兒呀,你醒一醒,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柯氏抱著地上的柳姝,撕心裂肺地哭著。
站在柯氏旁邊的柳學勤瞧著,不耐煩的吼道:“哭什麼哭,一個賠錢貨,死了就死了,省的老子看著心煩。”
聞言,柯氏不敢置信地看著柳學勤,嘴唇劇烈顫抖地問道:“當家的,姝兒剛才還好好地,怎麼這一眨眼的功夫就撞牆了,你是不是和姝兒說了什麼?”
“說什麼,老子讓她嫁給隔壁村錢癩子,可她不同意,老子就罵了她幾句,誰知道她性子怎麼突然烈起來了,竟然一頭撞牆了。”
村民聽著,倒抽一口冷氣。
天呀!這柳學勤竟然讓自己的閨女嫁給錢癩子,那個錢癩子可是這地帶出名的惡霸,他上個妻子就是被他給活活打死的。
“殺千刀的,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姝兒可是你的親閨女呀,你讓她嫁給錢癩子,這不是把她往火坑上推嗎?”柯氏痛心疾首,惡狠狠地瞪著柳學勤。
“什麼閨女,就是個討債鬼,老子將她養這麼大,沒給老子掙一文錢就算了,竟然還敢忤逆老子的意。”柳學勤厭惡的說道:“要知道錢癩子給的彩禮錢可是十兩銀子呢!哎!臭丫頭死了,這十兩銀子老子可就得不到了。”
柯氏越聽越心寒,雙目赤紅如血,她沒想到在柳學勤心裏,她的姝兒竟然連十兩銀子都不如。
自從她嫁給柳學勤,一直吃苦耐勞,素日裏不管柳學勤和楊氏那個小賤人如何折磨她,她都忍了,可是這一次……
想到這裏,柯氏胸臆間竄出一團怒火,熊熊燃燒,她猛地站了起來,衝進廚房拿起菜刀,向柳學勤砍了過去。
“柳學勤,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今天我非砍死你不可。”
柳學勤見狀,心中一怔,急忙四處躲逃。
村民看著這一幕,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處。
他們雖然為柯氏母女憤憤不平,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勸著,“柯嫂子,你別衝動呀!快放下菜刀,你要是真的把柳大哥給砍死了,你也會蹲大牢的。”
“可不是嘛!柯嫂子,你不能這樣呀!”
柯氏聽著,悲涼的說道:“姝兒都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今日就算搭上我這條命,我也要替姝兒報仇。”
說完,她繼續追砍柳學勤。
柳學勤是個木匠,前些日子刨木頭時,沒注意把腳趾頭刨傷,到現在還纏著白布條,所以跑起來非常吃力。
沒跑一會兒,腳趾頭傳來一陣吃痛,原本要愈合的傷口,瞬間又裂開了。
“臭婆娘,你快放下菜刀,否則我一鐵鍬拍死你。”柳學勤跑到廚房門外,拿起一把鐵鍬,凶神惡煞的說著。
村民倒吸一口冷氣,眼前情景恐怕他們不想去拉架都不行了,這一個鐵鍬一個菜刀,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出了人命就不得了了。
須臾,柳學勤手中的鐵鍬被一個粗壯的男子給奪走,而柯氏手中的菜刀也被個婆子搶走,扔在地上。
“你們快放開我,我今日非要和這個沒良心的拚了,這些年我在柳家任勞任怨,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可他呢,怎麼對我的,不僅娶了個妾室,還為了十兩銀子把自己的親閨女……”柯氏被村民拉住,整個人顛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她的哭聲很淒慘,讓村民聽著心裏像是被一根稻草給纏住,難受的厲害。
就在大家都在替柯氏悲傷時,一道不協調的罵聲忽然響起。
“靠!好疼,誰tmd打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