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鎮
盛夏的陽光把青石路麵都曬得滾燙,沿著橫穿鎮子的河逆流而上,快要出鎮子的河灘旁的大樹下,穿著一條短褲的少年正用心的打著拳。
豆大的汗水被少年甩出身體,下一刻就被拳風給撕碎,破碎的汗珠變成細的水珠,瞬息就被燥熱的空氣蒸發。
奔雷拳,是最普通的拳法之一,甚至可以是不入流的功法。無論是功法還是武技都分三六九等,地玄黃四階,每一階又分上中下三品。除了十二階之外,剩下的都是不入品流的。
們看,我們的才又在練拳了。”
“哈哈……”
就在少年蕭秣晨用心打拳的時候,一個充滿挑釁味道的聲音響起,隨之是一片少年的嘲笑聲應和。
蕭秣晨將拳頭升起,扭過頭看向河堤,隻見河堤上站著七八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們正帶著戲謔的笑容看向蕭秣晨。
“怎麼啞巴了?”
柳如淩不可謂不囂張,誰讓整個柳家鎮的人,都賣他的麵子,誰讓他的父親是鎮裏唯一一個釋藏期的高手呢!
蕭秣晨一臉怒死死抑製住。若是一般的少年,被這般挑釁,恐怕早就撲上去廝打了。
蕭秣晨並不懼怕對方,哪怕他隻會奔雷拳這一種不入流的拳法,也足夠把柳如淩這個習得黃階下品《雲掌》的家夥打得滿地找牙。
問題是蕭秣晨揍了柳如淩,柳如淩那護短的母親不好尋他的麻煩,卻免不了去找蕭秣晨母親的麻煩。
麼東西,姓蕭的呆在我們柳家鎮,也不害臊。”
柳如淩的父親是鎮上的第一高手,在柳如淩看來他自然也應該是他這一代的第一高手,可偏偏冒出個蕭秣晨,哪怕沒有好的功法、武技,依然能夠壓他一頭,這讓他如何不嫉妒。
蕭秣晨咬著牙,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卻依然沒有話。蕭秣晨的母親是柳家鎮人,年輕的時候隨蕭秣晨的外祖父外出,後獨自帶著蕭秣晨回到柳家鎮,且對外出所經曆的一切諱忌莫深。
才,再和你話呢!你也不知道應一下,野種就是野種,沒有一點教養。”
柳如淩今rì萬般挑釁蕭秣晨,隻因為他從父親那邊套了一套新的拳法,且他前些rì子突破到了淬體期。
“柳如淩,你若是不想被我打斷狗腿,就閉上你的狗嘴。”
蕭秣晨徹底怒了,目光微微鎖著,雙拳的指節已經發白。
“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
柳如淩露出得逞之形猛地躍起,徑直從丈許高的河堤跳落,雙腿曲起,朝著河堤下的蕭秣晨而去。
蕭秣晨沒有廢話,雙腿猛的一曲,下一瞬間整個人猶如離弦之箭朝著河堤躍起,雙腳蹬在青石河堤上,借著巨大的反彈之力,一拳朝著下墜的柳如淩後背轟去。
砰。
柳如淩並非第一次同蕭秣晨交手,在蕭秣晨躍身而起的同時,他也扭轉身形出拳。兩隻拳頭在虛空之中碰撞在一起,不弱的衝擊力,讓兩人的身形都朝著各自身後倒飛。
落地,蕭秣晨身形再次躍起,一拳朝著柳如淩的麵部轟擊而去。柳如淩怡然不懼,同樣一拳迎向蕭秣晨。兩隻拳頭再次碰撞在一起,兩人的身形紛紛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