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山縣的防洪重點在環水鄉,環水鄉的重點在下馬村。這一點,大家都是知道的。
所以說,這個工作,可以算得上是非常之重要的了。
可是,陳步雲知道,這並不代表著自己將會被重用,將要得到提拔,因為他隻是這第一線的駐村幹部而已,隻是具體的幹實事的人而已。
這要是立下了功勞,那自然是上麵分管抗洪的副鄉長與鄉長、鄉黨委書記們的;不過,這要是出了什麼差錯,第一線的負責人自然便就是首當其衝的了。
不過,即便陳步雲認清楚了這一切,又有什麼辦法了?!
就這麼的辭職而去?
這可不是陳步雲的風格。
別說是,作為下馬村的駐村幹部,陳步雲已經跟這下馬村的的人們結下了不小的私人友誼,就往大了看,這抗洪防災也是關係到整個縣的事情,事關重大。陳步雲自然是不能有絲毫的馬虎的。
艱難的踏著泥濘的道路,陳步雲繼續前行著。
忽然,陳步雲聽到身後傳來的一陣馬達的轟鳴聲,還沒有來得及回過頭來觀看,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已經轟鳴著飛速的從他的身邊開了過去,濺起了一地的泥濘,將陳步雲濺得滿身都是星星點點的。
陳步雲甩了甩手,衝著那桑塔納的方向豎起中指,還沒有來得及罵出聲來,那已經隻剩下背影的桑塔納居然一下子停在了前方。無論發動機如何的啟動,似乎都再也開不了了。看來是趴窩了。
果然是善惡有報啊,看你以後還敢這麼的飆車!陳步雲在心中發泄了一陣,繼續往前行著。
在陳步雲路過桑塔納之前,那桑塔納的門已經打開來了,不過,裏麵的駕駛員卻並沒有下車來看看,而那輪子還在艱難的在泥坑中打滑。
這擺明都已經是上不來了,沒有一個人來幫忙推一把,隻怕是走不了了的,還真這麼的毫不放棄,實在是不知道該是誇獎他執著好了,還是應該說他是白癡才好。
那駕駛員從後視鏡之中已經看到了陳步雲,伸出了手來,向陳步雲的方向勾了勾,即便是陰沉沉的午後,沒有什麼陽光,不過,還是掩飾不住那手指的晶瑩白皙。
見微知著,顯然,這駕駛員必將是一個出色的美女。
不過,陳步雲卻不準備停留,遇上這種事情,沒有上前吵罵一陣已經是自己高風亮節了,要還是被這麼一個晶瑩的手指就給勾了過去,真當所有的男人都是(精)蟲上腦的主兒了。
陳步雲看也不看那桑塔納一眼,徑直走了過去,沒有絲毫的停留的意味。
豈料這麼一來,將那車內的駕駛員激怒了起來,一把將車門推得更開,那駕駛員探出了半個身子,穿著一身白色的T恤,更顯得胸器逼人。再看那臉龐,也是宛如玉雕一般,美麗非凡。看來,果真是一個被慣壞了的姑娘啊。
“唉,你還是不是男人啊?就這麼的走了啊?”那美麗的少女激動的對著陳步雲的背影叫道。要知道,這些曰子一直都在下雨,雖然昨天夜裏收了雨,現在也稍微的放了晴,可是,誰知道這接下來會不會還有雨了?天上那雲陰沉沉的,看著就讓人心悸,而在這鄉間的泥路之上,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雖然彪悍,可是到底也是會有害怕的東西的啊。
因此,少女自然是非常不願意陳步雲的離去,更何況,陳步雲雖然滿身的泥點,穿得也不咋地,不過,長得倒也是比較顯眼的啊,不像是那種為非作歹的人。
陳步雲聞言微微一笑,回過頭來,看著那少女認真的說道:“我是不是男人,需要你知道,需要你來證明嗎?”
“你流氓!”那少女看著陳步雲冷聲嗬斥道。尤其是陳步雲那微微的笑意,在少女看來是那麼的譏諷,要知道,這二十三年來,自己可還沒有一次被男人這般的無視,就更別說這麼的譏諷了。這實在讓少女覺得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那隨便你好了!”陳步雲懶得理會這樣自以為是的傲嬌女,轉身便就要離去。要是在平時,說不定陳步雲還是會助人為樂的,可是,心事重重的他,在麵對了傲嬌女的這般待遇之後,根本就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雖然,這傲嬌女的美麗也讓陳步雲感到耀眼。
那少女聞言,看著轉身便就要離去的陳步雲說道:“站住,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這個舉動很不紳士麼?”
陳步雲聳了聳肩膀,看著那少女正色的說道:“那你的意思是,在差點被你撞飛了之後,還要因為你的輕輕一勾,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給你推車的才是紳士麼?如果這紳士的定義是如此的話,我相信,你隻怕是很難見到紳士了。小姑娘,駕車有風險,行車需謹慎!”言罷,陳步雲頭也不回的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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