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剛熬好的冰糖雪梨汁,快喝點吧?”陸安暘一身藏青色的常服,一絲不苟束起的發絲襯得他俊美非凡,可就是這樣一個地位尊崇無比的男人,手裏卻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羹,語氣裏帶著些許討好的溫柔,向蘇瑜快步走了過來。
側靠著軟塌的蘇瑜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書卷,幾不可察地將衣袖放下,剛巧蓋住了雙臂上那漸漸變得嚇人的青黑,她略有些驚訝地看了陸安暘一眼,又像門口望了望,道:“怎麼你親自送來,小香哪裏去了?”
往常的這個時候,都是小香來給她送羹湯的。
可陸安暘卻在她的榻前坐下,親手舀起了一勺湯,小心翼翼地吹過後送到了她的嘴邊,笑道:“伺候夫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來,張口——”
蘇瑜表情怪異地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吞下了到嘴邊的一勺湯汁,還熱乎的雪梨湯夾雜著淡淡的酸味和甜味一齊湧入了口中,滑落到她的腹腔中去了。
一小碗雪梨湯汁就這樣在投喂中見了底。
喝完雪梨汁的蘇瑜抹了抹嘴,眼瞳的深處卻湧上了一陣不可抵擋的倦意,她知道這是自己身體中毒和靈魂受損的雙重影響下的後果,於是強撐了一抹笑顏,道:“難為你這麼大晚上還給我送湯來,不過時候不早了,你也該早點歇息了,還是喚小香來伺候我吧。”
自從發覺自己的毒素已經以不可抑製的速度在全身蔓延開來之後,她便再也沒有和陸安暘同房就寢過了,而今日,也是如此。
可誰料,陸安暘卻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反而將空碗往桌上一擱,順勢就將她抱了起來。
“夫人說的是,時候不早了,確實該休息了,”陸安暘將蘇瑜抱起來,輕柔地放在了床上,卻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腰帶,麵上不由得帶了一抹哀怨,道,“夫人這些日子可冷落了為夫,你瞧我這幾日都不曾睡好,還是有夫人在身邊才能睡得安穩。”
蘇瑜本在他拉開腰帶的時候便皺起了眉,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看到他確實青黑的眼眶,心下不由得一軟。
她知道這些日子裏,他為了給她找祛毒的藥方曾不眠不休,縱然她心裏並不存什麼希望了,可麵對這樣的陸安暘,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她想了想,終究往裏測讓了讓,留出了大半的床榻來。
陸安暘瞧見她的動作,心下不由得一喜,想到將要做的事,耳尖卻染上了一層緋紅。他故作鎮定的輕咳了一聲,伸手將外袍也脫了下來。
外袍之下,是純白的中衣,在昏黃的燭火下染上了一層暖色,愈加添了幾分曖昧之色。
他修長的指尖在中衣的領口停滯了片刻,卻緩緩地解開了盤扣。
精致的鎖骨在暖黃色的光芒下散發出誘人的光澤,白皙卻不失有力的胸膛半掩半露,更多了幾絲性感撩人。
蘇瑜黝黑的眼瞳中飛快地劃過了什麼,卻極快地錯開了目光,輕咳了一聲道:“你這是……”
陸安暘的麵上也閃過了不自然之色,卻故作自然道:“最近的天氣太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