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老袁上午帶珺菡默然讀解混易經文。午睡起後,學練圍棋。除了學習黑白棋經外,老袁還找了一些專門論述圍棋的書籍玄棋經》、《石室仙機》、《弈隅會通》、《官子譜》、《仙機武庫》、《弈藪》《殘局類選》、《石室秘傳》、《弈學會海》、《萬彙仙機棋譜》、《秋仙遺譜》、《弈正袁和珺菡默然一起涉獵研究,豐富圍棋知識,提高圍棋棋術。
在老袁書房裏學習了一會兒圍棋知識後,珺菡突然提出要和默然對弈她喜歡和老爸下圍棋,老袁除了棋藝比默然稍差點外,主要是經常讓著珺菡,珺菡還時不時耍個賴。默然就不同了,棋術高不,每次下都非常認真,一點也不給珺菡麵子,既不讓子也不讓棋,還不讓老袁插手,觀棋不語真君子。弄得珺菡回回輸不和他下了。今不知是何原因?珺菡竟然主動挑戰默然。
老袁詫異地問道:“你怎麼想起和默然下棋了?”
珺菡忽閃著大眼睛:“這陣子我一直琢磨黑白棋的心法和圍棋‘十訣’,還有‘太極八卦’的招數,感覺想通了些,棋術也有了長進。你們看看就知道了。”邊邊開始在棋桌上擺弄棋盤和棋罐,問默然:“你用黑的還是白的?”
默然道:“老規矩,你白我黑,你先下。”
珺菡從棋罐裏捏出一枚白棋子,又放進去:“要不你讓我幾個子?我肯定贏你。”
默然拒絕道:不是水平提高了嗎?幹嘛要讓你?不讓。”
珺菡不死心:“我是我不會像以前那樣容易輸掉。你讓不讓吧?你讓了,肯定輸。”
老袁在一旁幫腔:“要不就讓你姐姐幾個子,這樣下起來還有得看,要是一邊倒就沒意思了。”
默然了一句:“讓子和讓棋一樣,是瞧不起人的表現。”
老袁笑問:麼講?”
默然用手比劃著:“九法祖姥爺過,下棋要有四敬,敬、敬地、敬人、敬己,和你下棋的人,不管他水平有多低,你都要尊重人家,都要和人家認真下,這也是對自己的尊重。”
老袁奇怪地問道:“你九法祖姥爺啥時候過這話?爸爸怎麼不記得?”
珺菡也道:“就是啊,我也不記得九法祖姥爺過呀?”
默然道:“可能你們忘了,我記得清清楚楚的。”
囉八哥這時湊上來道:“對對對,我也想起來了,那老頭是過這話。不過呢…那他講了很多,好像口的,就是隨口的,沒錯,沒錯。”
能豬豬斜了囉八哥一眼:好像什麼都知道。”
囉八哥一瞪眼:個豬腦子,你能記住啥,哼哼哼。”話音剛落,默然用手指敲了一下囉八哥的腦袋,囉八哥自知錯了話,忙一縮脖子。
珺菡一撅嘴:“不讓就不讓,有什麼了不起的。”又搖著老袁的胳膊道:幫我行不行?快呀。”
老袁看了默然一眼:“怕你弟弟不同意。”
“好吧,你和爸一起吧,正好也看看我現在的棋術長進沒有。”默然竟然答應了
對弈開始了。珺菡和往常一樣,還是“金角、銀邊”的路子,一上手搶先掛角占邊。默然沒有急於用珺菡爭,也沒有占邊,而是從棋盤的中腹落子。“這不是草包肚的下法嗎”,老袁很不解。布局完畢後,兩個人開始在中盤“廝殺“。珺菡用“尖子逼下法排兵布陣陣發動攻勢,一邊護空,一邊吃棋,老袁在一旁指點著。中盤中段,棋勢很是看好。默然氣定神閑,他腦子了開始出現一個太極圖,落棋閃躲騰挪,跳斷多管齊下,還不時地棄子丟地,誘敵深入,防守反擊,不斷破壞珺菡的棋局,逐漸有守勢變為攻勢。中盤後段,竟然將珺菡的棋子分割包圍。
珺菡有點急了,手裏拿著棋子撚來撚去,不知如何落盤,急忙求助老袁:您看,怎麼下啊?”
老袁也傻了。開局前,老袁以為和珺菡一起戰勝默然多少有些把握,特別是到中盤中段,感覺有了眉目。沒想到默然的棋路越發老道,竟然在劣勢的情況下,不急不躁,遊刃有餘,很快扭轉局勢,尤其在“棄子爭先、舍就大、逢危須棄舍之道、全局意識做得非常漂亮。下順風棋容易,但是逆風棋確需要非一般的定力和能力。看來,九法姥爺教的黑白棋心法和“太極八卦法”,以及圍棋“十訣”,默然這孩子已領悟出些門道來品”上看,雖還達不到“通幽”,但已屬“用智”品級。反觀珺菡,一上手就忘了“十訣得貪勝,入界宜緩,慎勿輕速”的告誡。更重要的是眼界窄,棋路單一,黑白棋心法和“太極八卦法”還是沒有默然領悟得深。
老袁安慰道:“珺兒,不急,你看弟弟,多鎮定。其實你的棋術也不錯,主要是你的心態有問題。你四季拳為什麼打得好?就是你的心態好。無論幹什麼,心態非常重要。高手過招,比得更是心態。你一定要靜下來,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