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撕心裂肺的叫喊在這片迷霧四溢的混沌空間裏回蕩,又一個生前作惡多端的惡鬼在的酷刑下飄散,從此在這片地間除名。
這片愁雲慘淡般的混沌空間暗淡無光,唯一的光線便是幽森而寂寥的白sè頭骨眼中而又可怕的綠sè磷火所散發出來的一絲光亮,如同燃燒著屍油的鬼麵油燈一般微弱,然而,數百個白sè頭骨燈被掛在了這用鮮血粉刷過的幕牆之上,竟然照亮了這片而恐怖的混沌空間,與此同時,也給這片混沌空間遮上了一層神秘而猙獰的綠sè麵紗,使人心膽皆寒。
“啾啾”,一股迅然刮過,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各路妖魔鬼怪的怒吼與咆哮也把這片混沌的空間襯托得更加的與恐怖,各種哀嚎在這裏都顯得蒼白無力。
這片混沌的空間外部居然是一個暗紅sè的巨大宮殿,宮殿外圍冤魂環繞,在殿門之上,“幽冥殿”三個血淋淋的大字竟然是寫在了一張巨大的人皮之上,在幽冥殿門的上空,人皮大匾赫然是懸浮在三尺虛空之上。
手腳上的鐐銬依然是那麼沉重,束縛住他那的筋骨,**的上半身早已是血肉模糊,邁著蹣跚的步履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冰冷的奈何橋,鐐銬與冰冷而堅硬的奈何橋不斷的摩擦,“嘩啦,嘩啦”的響個不停,好似在為自己演奏一首唱盡悲歡離合的哀歌。
這裏沒有一絲生靈的活力,有的隻是那奈何橋下波濤滾滾的黃泉水,不斷的衝刷他那不甘而憤懣的心,還有那永無止境的哀嚎哭喊。可是,這樣的情景他早已司空見慣,全然找不到當那種初觸目驚心的感覺,因為在冥冥之中他已輪回百世。
百世的輪回早已讓他感到了厭倦,同時他也有太多的不舍與留戀,這些不舍與留戀化為了滴滴熱淚,在臉上印上了淚痕。
他忘不了自己朝思暮想的妻子;他忘不了早已rì漸年邁的父母;他忘不了多年生死與共的兄弟;忘不了……
“快點,別磨磨蹭蹭的”牛頭手持打魂鞭,話起鞭落,穆易一個踉蹌就重重的摔在了堅硬如鐵的奈何橋上,他千瘡百孔的身體上又多了一道皮開肉綻的血痕,如果不是他早已身死,那麼這些致命的創傷就夠他再多死幾回了。
就在穆易漸漸的失去意識時,一道嬌聲在這混沌的空間響起。“穆易,穆易你在哪呀?”一位身穿五彩霞衣,頭戴紋鳳玉冠的女子出現在了這與她的身份完全不相匹配的幽冥殿之中。
穆易聞言,勉強的打起一分微微的抬起了滿臉鮮血,沉如泰山壓頂般的頭顱,就在他看見那身上散發著七彩漣漪的女子時,不禁神情呆滯了,口中含糊不清的喃喃道:“羽曦,我的羽曦。”
當這個前來尋人的女子抬頭望向那全身血跡斑斑,癱軟的倒在奈何橋上的男子後,便瞬間化為了一道七彩霞光,徑直的飛上了那冰冷得使人顫抖的奈何橋。‖當身著七彩霞衣的女子看見血肉模糊的穆易時如花的臉上盡是心疼之衣女子隻覺得心如刀繳一般,痛苦不堪。
玉手自袖口探了出來,輕輕的拍在了穆易那滿是傷痕的後背之上,迅速的將一道柔和的五彩霞光傳入了穆易體內,穆易明確的發現自己靈魂深處那痛苦不堪的感覺隨之消失,靈魂之上那些慘不忍睹的創傷,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原本虛幻無比的身軀也是變得凝實起來。穆易模糊的意識也是漸漸清晰起來,當目光再次投向跟前的彩衣女子時,穆易已是淚流滿麵。
當牛頭與馬麵看見彩衣女子在救治穆易時,兩人都難免有些不滿,隨後馬麵對彩衣女子不冷不熱的道:“羽曦仙子你這是何意?”彩衣女子聞言,含情脈脈的雙眼也是冷酷了下來,轉過曼妙的身姿,對著馬麵怒目而視,冷若冰霜的道:“牛頭馬麵你們為什麼要下手這麼狠,非要這般殘忍的折磨穆易?難道你們不知道他早已經身受百世輪回之苦,生前又經曆過無數劫,難道你們就不能對他下手輕點麼!”
對於女子怒罵似的質問,牛頭知道招惹不起這位姑以急忙解釋道:“羽曦仙子我們完全是按照生死簿上的要求辦事,這是我們的指責所在,如果私自放寬對這些魂魄的刑罰,幽冥大人一定會治我們一個徇私舞弊之罪,所以我們對待這些受刑的魂魄,不敢有絲毫的留情呀,這完全不是出於我們的本意,還望羽曦仙子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