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永年剛剛從一所師範畢業,本科學曆。本來他可以回到縣城一所很不錯的高中教書。一塊來的好幾個同學都回去了,但他卻放棄了,原因他自己也不太清楚。按道理他本人喜歡教書,家裏也不是特別富裕,正該是回去找份穩當的工作,先幹著,減輕一些家裏的負擔才是。可是陳永年不甘心,就這樣回去,他不甘心回去那個縣城待上一輩子。總覺得自己的一輩子應該做一點比較不尋常的事情才好。
抱著這樣一種複雜不明的心情,陳永明離開了校園。他找了一處離學校不遠的地方租下了一間房。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四年,陳永年很是覺得這個城市挺適合生活的。城市不大,街道很幹淨,人們生活很安逸。有時候,他想幹脆就在這裏定居算了,隻不過越來越高的房價···還是以後再吧。
租的是一間平房,很,擺了兩張床,再擺上一個電腦桌,基本上不剩什麼空間了。好在房租便宜80塊錢一個月,多餘的那張床他也沒讓房東搬出去,鋪上了被褥,以後有同學來訪的時候,可以住一下。擺好東西,躺在床上,美美的想著即將開始的生活,陳永年睡著了。
第二醒來的時候,去街上吃過早飯,回來給自己定了個計劃。
首先清點一下自己的裝備,口袋裏僅剩錢,必須盡快找工作,除了幾本書和一把吉他,一輛自行車外,自己基本上沒什麼財產了。
所以生存是第一要務!
一個本科生可以幹什麼?答案是什麼都可以幹!沒什麼特別的。
第二,陳永明買了一份這個城市負責刊載一些招聘廣告的報紙,試著打了幾個電話。接了一個化妝品店發傳單的活,一給50塊錢,幹兩。打完電話,那邊的負責人讓他去應聘。其實就是去拿傳單。陳永明拿著厚厚一疊,約有千把張的紙。這就是他這兩要發完的東西。這種事情,他可沒少幹過。他甚至可以將傳單疊成紙飛機,站在路邊,準確的投入到過往行人的車筐裏。陳永明拿回東西的時候已經傍晚了。回到住處,洗洗休息一下,買了瓶啤酒,加上一代蠶豆,光著膀子躺在涼席上,嘬一口啤酒,拈幾顆蠶豆,樣子看起來滋潤的要死。隻是從他時而緊皺的時而鬆弛的眉頭,可以知道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自在。
夜晚一閉眼就過去了,早上七點鍾的時候,陳永明,已經洗漱完畢。租住的院裏因為互相不熟識,因此,也沒有人打招呼,隻有北邊正屋裏的一對夫妻在叮叮當當的收拾著什麼東西,偶爾有兩句交談。陳永明蹬上自行車,快速向目標地點駛去,中途買了點吃的。
發傳單有很多人都在幹,但是多數從業者沒有什麼激情,隻是照著需要宣傳的單位的要求將傳單發放給指定人群就算完了。也有的單位根本就是在讓一些大學生免費幫忙發傳單。陳永明剛入學的時候,去一個家政服務公司注冊了一個會員,那個家政服務的的負責人,交十塊錢注冊費,然後公司如果有了找家教的客戶,公司就會通知到會員等等。注冊的第二,公司就打電話過來了,陳永明感覺很是高興,到了公司,才知道,是那個公司讓他們去某商場發傳單,美其名曰實習。結果陳永明當了一的義務勞工。更過分的是從那以後,他再也沒有收到過那家公司的電話。
搖搖頭將這些雜念甩出腦後。陳永明這次發傳單的地點是鐵路涵洞,鐵路的西邊是這個城市的高校區和生活區,同時也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聚居地。所以每早晨,傍晚都會有擁擠的上班人流,這時人們騎車的速度不太快,是發傳單的好時機。
每經過一個人,陳永明都飛快的跑過去,將傳單塞到他的車筐裏。汽車的人有時候,飛一般的駛過,好幾次陳永明差點被撞倒在地,有的則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大部分的人都是匆匆駛過。九點左右,人流漸漸過去,不遠處,豪華的海鮮城的員工已經做完了每r陳永明揉了揉發酸的腿,抱著剩下的廣告走回住處,在半道上買了幾個包子。回到住處,先灌了一氣涼水,然後倒在床上長長的出了口氣總不能這樣在勞力中度過,必須得想個長遠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