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影晨在英國有自己的轎車,出門是肖影晨開車,久司羽坐在副駕駛座,初九在後座。
距離上次來英國已經有兩三年了,久司羽趴在車窗看風景,其實對於上次來這裏久司羽是沒什麼印象,他似乎跟雲驍年三人去歌劇院看了表演,表演是什麼他已經忘記,隻記得他們四個人都很開心。
久司羽揉揉發痛的太陽穴,從小到大,他隻記得住寥寥可數的人。
“到了。”旁邊傳來肖影晨的聲音。
久司羽回神,出現在他麵前的是一條複古小巷,剛下過雨的緣故,台階的青苔上沾著幾滴晶瑩的露珠。
還是早晨時分,小巷很安靜,深處有開鎖的“哢哢”聲傳來,久司羽探頭往裏麵看,有些店鋪大門緊閉,有些店鋪門開著,卻沒有什麼人來往。
這裏不是英國鎖匠的集中地嗎?怎麼會沒一個人?
久司羽疑惑地摸了摸頭,率先走到了前麵,看出他的疑惑,肖影晨解釋:“很少會有人親自來找鎖匠,現在一般都是鎖匠親自上門工作。”
“哦。”別人要開保險櫃這類的總不能把保險櫃帶到這種地方。
黃金鴛鴦鎖已經有百年的曆史,是中國清代時候鍛造的機關鎖,要找到會開這種鎖的師傅有點困難。
在一家開鎖的店鋪裏,久司羽和肖影晨坐在沙發裏跟老伯伯閑聊。
老伯伯拿著放大鏡觀察黃金鴛鴦鎖許久,才說:“這把鎖裏麵的機關複雜,而且具中國特色,你們可以去找街道盡頭的尼克,他對這類型的鎖有研究。”
得到這個信息,久司羽和肖影晨在小店裏休息一會後立刻去老伯伯所說的地址。
小巷的路雖然很窄,但它不是一條路走到盡頭,而是有很多分岔的點。
久司羽是路癡,本來是他走在前頭,走著走著,他就落在了肖影晨的後麵。
初九沒有跟過來,久司羽安排他去忙另外的事情,隻要把鎖開了,他就有辦法把資料傳回國。
“羽少,好久不見。”轉角處,突然有幾個彪悍的大漢冒出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久司羽暗道不好,雲驍年在電話不是說能夠拖住他們一點時間嗎?怎麼會來得那麼快?
“肖影晨,你先走。”既然別人送上門,久司羽哪有不接招之理。
肖影晨沒有猶豫,轉身就往小巷另一條道路跑開。
中年男人大手揮下:“追,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
上頭給他下達的命令是,活捉,或者殺死。
“要抓我的人,問過我的意見了嗎?”小巷的路很窄,久司羽站在小巷的中間,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為首的男人冷峭地勾起唇角,輕蔑地看著久司羽:“就你這個小身板,沒有上官宸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
“那你就睜大眼睛看看我有什麼能耐。”久司羽把脖子扭得“哢嚓”作響,唇邊的笑意比中年男人的更囂張。
說著,他退後一步,五指的夾縫中多了五道銀光閃閃的飛鏢,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五道光從他的指縫流走,掠過那一群人。
“小子,還沒喊開戰呢!”
那人的話音剛落,久司羽一記飛踢,直接掃過他的臉,他“哎喲”一聲當即倒在了地上。
“這叫先發製人,小子,學著點。”久司羽揚了揚下巴,學著對方的口吻輕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