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司羽的臉一下子被氣得變成綠色,他坐起來,鬧脾氣地把臉轉過去,鼻子裏重重地哼了一聲。
這兩個家夥要不要都那麼幼稚……
千紫凝坐在鋼琴架前,托腮看著他們,有些好笑,有些無奈。
等等,剛才久司羽好像提到了崔瑉豪。
千紫凝心裏一個咯噔,立即從椅子站起,急切地問:“久司羽,你剛才說了什麼?崔瑉豪失蹤了?他不在醫院了嗎?”
沒有人回答她。
見他們都不說話,千紫凝走到門口,扔下一句話:“我去找他!”
“你要去哪裏找?”身後,久司羽幽幽地開了口,“我們已經叫人找他了,你不用擔心。”
桌子上的手機鈴聲倏地響起,上官宸看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蹙,拿起手機走出了臥室。
跟千紫凝擦肩而過,臥室的門在後麵輕輕關上。
久司羽從沙發直起身,悠哉地給自己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綠茶。
“久司羽,你到底在玩什麼!”千紫凝走到他麵前,雙手用力拍在他麵前的桌子上,茶壺震蕩。
“找人打傷崔瑉豪,現在是要把他抓回來再打一頓罵?還嫌他身上的傷不夠重嗎?”
“你們聖皇四少,太囂張了!”她冷冷地蹦出幾個字。
她的氣勢很足。
久司羽動作保持不變地倚在沙發,他的身上明明沒有什麼氣場,但千紫凝感覺到他的氣場淩駕在自己之上。
那種捉摸不透、強悍的氣場。
忽而,他的唇邊劃出一道笑,傾身,兩指捏住千紫凝的下顎,“小丫頭,現在囂張的人,是我還是你?”
他的手指沒有特別用力,恰好的力道卻讓她難以掙脫,這個少年,實力遠在她之上,興許跟上官宸一樣。
“久司羽!你還想玩到什麼時候!”千紫凝被他的手禁錮住,眼神卻清冽。
她擔心崔瑉豪,昨天晚上,她明明聽醫生說,崔瑉豪沒有半個月的時間沒辦法出院,他能去哪裏!
聞聲,久司羽放開她,重新靠在沙發背上,端著茶杯慢悠悠地喝茶:“還記得那個藥的功能嗎?”
“記得。”她當然記得,就是那種藥害死了洛菜菜和李倩如,同時也害得廖佳有家不能回。
心頭突然閃過一道靈感:“你想說,崔瑉豪吃了藥。”
“不確定,正在懷疑。”久司羽托著腮沉思:“藥的功效加快了。”
加快了……
周期不再是兩個星期了?
“廖佳現在怎麼了?”千紫凝坐到了他的對麵,手腳微微冰冷。
她故意忽略廖佳失蹤的事情。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無能為力的,她查不到任何線索,她救不了任何人。
“隨著藥的發作,她的神經係統被‘想死’的命令控製,跟洛菜菜和李倩如一樣。”
“鐵蛋是她的催眠師,但鐵蛋死了,他種下的催眠術暫時還沒有人能解。如果再這樣下去,她終將會死。”
終將會死。
這四個字如平地驚雷,在她的大腦轟鳴作響。
臥室的溫度驟然降了幾度。
“這件事,你還要繼續管下去嗎?”久司羽搖晃精致的茶杯,笑容邪魅如吸血鬼王子。
千紫凝沉默。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我相信你會有答案。”他懶散地將茶杯擱在前麵的水晶桌上,“是繼續還是停止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