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孩……沒有死?
該死!
眼瞼垂下,狹長漆黑的鳳眸冷卻如冰,陰冷的寒意暗潮洶湧。
肖影晨站在音樂噴泉邊,看著久司羽懷裏的千紫凝,想要上前看她,握了握拳頭,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有人陪著她了,他的出現沒有任何意義。
“小凝沒有事吧?”葉歡顏也急衝衝地趕過來。
“沒事。”肖影晨回神,沒有注意身邊的人是誰,回了兩個字。
噴泉邊,久司羽將千紫凝攔腰抱起,低頭眼神微冷地看著被仆人扶起來的流螢,一言不發地掉頭走掉。
池邊,剩下賓客們的議論聲。
“寶貝,你沒事吧?”流螢的父母趕到,心疼地看著自家女兒狼狽的模樣。
“爸爸媽媽……她們欺負我!她們要把我推進水池,我拉住她們才一起掉進去的!”流螢撲進她媽媽的懷裏,哭著訴說。
當時在現場的隻有三個當事人,聽流螢這樣說,大家都紛紛譴責不懂事的肖家千金和沒名沒分的千紫凝。
肖影晨沉下眼眸,悄然離開喧囂的人群。。
站在她旁邊的葉歡顏見狀,看了眼久司羽懷裏千紫凝,折身跟在肖影晨的後麵。
臥室。
家庭醫生過來幫肖茵茵上了藥,濕透的衣服也被換掉,上官宸斜靠在窗邊,目光平淡地看著拘束坐在床邊的女孩。
“謝謝你。”肖茵茵的背脊微垂,手下意識地握住胸前的鎖。
上官宸踱步過去,彎腰,一手撐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的手腕。
冰涼的手心令肖茵茵心神一顫,手腕處有酥麻的電流傳過,清秀的臉微紅,頭垂得更低。
她沒想到那麼快能接觸到這個少年。
當天劫匪把槍口對準她的太陽穴,那時候的她嚇得雙腿發軟,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是他扣住劫匪的槍支,代替她作為人質,後來也是他把劫匪製服。
迄今為止,她仍無法忘記那天任何一個細節,即便他從來沒記住她。
“這把鎖,是從哪裏來的?”上官宸把兩指大的小鎖放到肖茵茵的眼前,目光如炬地盯著她。
“我……我不知道,從我有記憶以來,它就陪在我身邊了。”肖茵茵揉揉太陽穴,迷糊地扯了謊。
論演戲,沒有誰能比得上她。
她果然猜對了,這把鎖對於上官宸來說很重要。
“如果你喜歡,我送給你好了。”肖茵茵微笑,美豔的柳葉眉煞是好看。
上官宸沒有看她,視線始終停留在那把鎖上麵。
黃金鴛鴦鎖,他尋找了十年。
這個跟黃金鴛鴦鎖一起出現的女孩,會是他要找的宋恩恩嗎?
肖茵茵動了動手臂,把脖子上古樸的白銀項鏈摘下來,連同項鏈上的黃金鴛鴦鎖遞給上官宸。
上官宸沒有推遲,接過去。
起身,一貫冷若冰霜的臉難掩此時情緒的波動。
確實是這把鎖,一模一樣,他要找的鎖。
難道肖茵茵就是宋恩恩,她當年沒有死,而是被人救了起來?
“這個鎖對你很重要嗎?”肖茵茵小心翼翼地問。